第27章 父女的争吵
海王的宫廷
当七海王国的贵族们纷纷退去，公主们也纷纷离开，唯独只剩下了海王特莱顿和他的大女儿英格丽德。
即便是同为海王的女儿，然而由于英格丽德是长女，是所有小美人鱼的姐姐，因此她自然拥有着不一样的地位，仅仅是鱼尾巴上戴着的牡蛎有仅次于老祖母的十个，就足以说明她的地位。
“英格丽德，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特莱顿国王冰冷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他的这个第一个长大的女儿，如此让人不省心。
“父亲，你应该明白我留在宫殿里的目的是什么？”英格丽德答道。
“我不明白！”
“您是我的父亲，是国家至尊的君王，你是全身的首脑，你对某个人的不满，不需要付出实际上的行动，只需要在言语和表情上表达不悦，就已经会有人迫不及待地为您解忧了。”
英格丽德用同样冷漠的目光回应着自己的父亲，若是流血，那就用流血交换流血，若是打击就回答打击。
这是国王和王储的对决，也是父亲和女儿的争执。
爱丽儿永远不会明白的事，并不意味着她不明白，当他的父亲宣布要将王子安排到海洋宫殿去休息，并且对他的求婚表达不置可否以后，就有许多思想保守，脑袋灵活的贵族们正迫不及待地想要为他们的君主的忧虑，为了七海王国的尊严和利益排忧解难，主动去杀害那位人类王子。
即便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悲剧，也无损父亲的形象，他真的没有半点暗中指使，有的只是有人误解了上意罢了。
“真是不幸，真是伤悲。
国王们最不幸的事，就是他们身边总是追随着一群逢迎取媚的奴才，把他一时的喜怒当作了神圣的谕旨。
自作聪明，狐假虎威地联合起来屠戮生命，为的只是博那君王一时愤怒后的欢心，自以为是替主上排忧解难！
这真是让人不幸，让人伤悲。
我竟然没有想到，我的女儿，七海王国的公主，竟然会这样想象你的父亲！”
海王特莱顿语气幽幽地说道，面对自己女儿的质问，他的气势反而在不断攀高，他望向英格丽德背后的远方，眼神中带着冷漠，“回答我，我的女儿，作为公主质疑你的国王，是一种不忠，作为女儿却要对抗你的父亲，可谓一种不孝。
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够左右你的个人意志，让你违抗你的父王。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是父亲的意志更能左右女儿的行动吗？
我听说你最近在和深海里的那个女巫联系，难不成你已经中了她的魔法，失去了心智。”
“父亲！”
“不要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一个女儿。
你这样的举动是一个女儿应该做的吗？儿女的婚姻向来由父母来决定，这件事有错吗？”
“没错，父亲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我相信父亲您为我，为你的女儿所挑选的丈夫永远是最好的。
只要他的身上有任何您喜欢的地方，那么我也会对其表示认同，表达同意。
准确来说，以父亲的眼光挑选，并且中意的男子，女儿也应该喜欢，甚至我还要强迫自己喜欢对方。
因为这就是婚姻，门当户对的婚姻。
新婚的女子就必须对自己的丈夫献上爱情，所以父亲的话没错。
只是........”
“只是什么？”
“你能主宰我的婚姻，控制我的自由，可是你无法主宰我的心灵，在你为我选择丈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了对方。
这份爱情，从出现的那一刻，既不由你做主，同样也不由我的理智来同意！”
“淫娃荡妇，在我的百年生命中何曾见到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贱货，你向着那人类的王子尽情卖弄风情，宛若人类世界的青楼娼妇。
想我曾经是多么宠爱于你，要将整个七海王国都当做你的嫁奁，可未曾想，年纪这样小的你，却如此没有良心，你所应该婚嫁的对象应该是海底的野兽。
你不满对吧，那好，那你反抗我吧。
你不信，你可以试试，不要忘记我当初是怎样统一七海的，你以为仅仅是因为我的仁慈，这是因为我绝不原谅背叛者，哪怕这个背叛者是我的血亲，也毫不例外，所以英格丽德告诉我，你的答案。
是站在你父亲的这一边，永享着王室的尊荣，未来当上女王，还是被我剥夺一切，看我会不会像曾经七海战争那样，剥夺你继承我身上的所有荣光，你的高贵出身，你尾巴上的牡蛎，甚至还要剥掉你的所有鳞片。
直到将高贵的公主贬为娼妓！”
海王说着恶毒的话，同时也发出威胁，英格丽德饱满的胸口起伏着，她咬着银牙凝望自己的父亲，那倔强的眼神满是不服输，可是却也没有再说话了。
“怎么了，英格丽德，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吧！”
“是的，我无话可说。”
“既然你还有些许的良知，你就应该知道，你绝对不能违抗你的父亲。”
“是的，我一向对于爸爸言听计从。”
“很好，这样不就很好了吗？刚才发生的一切你都可以忘了，只要你今后继续对爸爸言听计从。”
英格丽德整理着自己尾巴上的牡蛎，心中意有所指，海王望了她一眼，看着她低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模样，心中的疑虑还没有完全打消。
“你看起来，似乎还是气不过，是还没有想通吗？”
“爸爸您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有什么属于我的个人意志，我只需要听爸爸的话就好了。”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么我们的关系就可以回到从前。
我知道你想要嫁给那个人类王子，想要前往人类的世界，甚至想要不灭的灵魂。
只是，我想告诉你，人类和人鱼其实没有半点区别，既然我们都拥有同样的思想，睿智以及对至善至美之物的追求，只要时机到来，两者就会一致。
福丁布拉斯那个人类王子，我很不喜欢，你和她的婚姻，我更不会答应，海洋特莱顿的女婿一定是要特莱顿看中的人。
你不能忘记这一点，主宰你婚姻的人，不是别人，也不是你，正是你的父亲。”
海王特莱顿说完，将手放在英格丽德的头发上摸了一把，随后离开，然而在他还没有完全离开的时候，英格丽德开口了，“爸爸，喜欢人类王子的，不仅仅包括我，还有二公主格瑞塔、三公主卡萝......”
英格丽德报菜名的将所有妹妹的名字念了一遍，这其中甚至包括爱丽儿，海王特莱顿的动作这个时候迟缓下来了。
全，全部。
那个人类王子欺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