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五年周亡
几日后,叶清的伤势如同春日冰雪,在暖阳轻抚下渐渐消融,已然大好。贵叔依约领着他穿梭于庄上各处,恰似引着一位初来乍到的探秘者,开启一场庄园奇景巡礼。
庄园规模虽称不上恢宏,却仿若一方精巧的世外桃源,匠心独运的布局恰似水墨大师挥毫而就的绝美画卷,山水相依,互为映衬,一草一木、一亭一榭皆透着别样韵味。
清冽的溪流蜿蜒而过,似灵动绸带,潺潺流水于石间跳跃、欢歌,溅起晶莹水花,在日光下闪烁细碎光芒;岸边垂柳依依,细长柳枝如绿纱轻舞,随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似是与溪水私语着岁月闲话。
远处山峦连绵,绿意葱茏,恰似翠色屏风罗列四周,于朦胧雾霭间时隐时现,仿若仙山隐匿云中,为庄园添一抹神秘悠远意境。
叶清漫步其间,目光如炬,边踱步边用心铭记各处地形与建筑风貌,脑海恰似精密绘图仪,悄然勾勒未来发展蓝图。
每至一处,他皆驻足细观,不放过丝毫细节,仿若能透过眼前实景,预见来日风云变幻。
“少爷,这里是咱们庄上的粮仓,每年丰厚收成皆囤于此处。”
贵叔抬手遥指一座巍峨高大建筑,那建筑犹如沉稳巨人静卧大地,厚实墙壁由大块砖石砌就,透着质朴坚实气息。
叶清颔首,趋近端详。日光洒于粮仓顶上,勾勒出硬朗轮廓,他目光自屋顶移至四周,审视周遭环境,暗自思忖:
“粮仓位置隐秘,恰似深藏幕后的守财者,本具天然庇护优势,可防御手段却略显单薄。
围墙虽有,却不够高耸厚实,周边瞭望哨亦稀缺,一旦强敌突袭,恰似袒露软肋,恐难周全守护这满仓粮谷,危及全庄生计劰根基。”
继而,贵叔又带着他穿梭至马厩,嘶鸣声中,骏马矫健身姿于栏内时隐时现,昂扬蹄子刨着地面,鬃毛随风飘动,散发蓬勃活力;
铁匠铺内,炉火熊熊,映红铁匠黝黑面庞,火星四溅,锤打铁器声响铿锵有力,似激昂战鼓;
药房弥漫淡淡药香,一格格药柜摆满各类草药,干枯与鲜绿交织,诉说着救死扶伤过往。
叶清一路洞察,不时轻言细语道出改进建言,字字珠玑、条理明晰,贵叔初始面露讶色,眼中满是狐疑,然听其剖析入理,犹如拨云见日,遂一一颔首应下。
经数日悉心查探,叶清对庄上情形已然了若指掌,仿若将庄园脉络纹理深植心间。
每夜独坐书房,烛火摇曳,光影在古籍书卷上跳跃,似是催促他快寻破局良策。
正凝思之际,脑海突兀浮现一段奇异文字,仿若星辰凭空绽于暗夜——
“恭喜宿主觉醒穿越指南系统”。
未及他从惊愕中回神,系统又蹦出紧急任务:
“请宿主速将大周即将灭亡之时告知最亲近之人,任务达成,奖励造纸术,且此任务毫无负面效应,望宿主即刻行动。”
叶清心潮瞬间澎湃,恰似湖面被巨石激起千层浪,激动如脱缰野马在胸腔奔涌,却强自按捺。
眼前大周,街市繁华似海,百姓熙攘如潮,朝堂有永安帝坐镇,恰似巍峨泰山镇于中枢,尽显明君风范,盛世华章熠熠生辉,怎会转瞬倾颓、面临亡国厄运?
短暂权衡,叶清终是点击接收任务。
刹那间,记忆如汹涌潮水,裹挟惊天秘辛滚滚袭来。
原来,这看似昌盛的大周,恰似华美锦袍掩蔽下的朽木,内里早已被无数“蛀虫”啃噬得千疮百孔。朝堂之上,贪腐之风仿若阴霾笼罩,官员舞弊营私、中饱私囊,视国法如无物;
市井之间,苛捐杂税重如磐石,百姓苦不堪言,生活如履薄冰。外有强敌恰似饿狼环伺,觊觎大周沃土,边境烽火时燃,硝烟弥漫。
而五年之后,于那马魏坡,永安帝竟会离奇驾崩,仿若璀璨星辰猝然陨落,此后奸臣当道,伪造诏书拥立三皇子登基。
这位新帝,暴虐无道似恶煞临世,大兴土木只为满足私欲,致民力凋敝、民生哀怨,继位不久,便如点燃火药桶,农民起义烽火燎原,绵延全国,终将这建国九十载的大周王朝拖入覆灭深渊。
叶清听罢,心头仿若压上铅块,沉重万分。
他深知,这般惊世骇俗消息一旦传出,恰似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必将激起惊涛骇浪,颠覆众人认知,可若缄口不言。
家族与庄上众人恐在未来灾祸中沦为蝼蚁,尸骨无存。
权衡再三,叶清决意直面风暴,为亲眷谋求生路。
次日晨曦初破,天边泛起鱼肚白,叶清便匆匆寻至爷爷居所。
庭院中,花草挂着晶莹露珠,在微光下闪烁,似剔透珍珠,静谧中透着祥和。
踏入屋内,爷爷正于案前翻阅书卷,见他前来,抬眸微笑,岁月镌刻的面庞满是慈爱。
叶清深吸一口气,将系统所授信息,自朝堂黑幕至外敌忧患,从帝王崩逝到王朝末路,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爷爷初始神色悠然,以为寻常闲话,待听闻“五年后必亡”之语,脸色骤变,恰似晴日忽逢霹雳,怒目圆睁,拍案而起,斥道:
“胡说八道!大周如今国力强盛,四海升平,怎会有此等荒谬结局?你从何处听来这大逆不道之言?”
叶清神色镇定,仿若古松迎风,语调沉稳回应:
“爷爷,此非空穴来风。我机缘巧合得一特殊门道,窥破大周潜藏危机。如今朝堂,腐败仿若毒瘤蔓延,官员贪墨成风,致政令不行、民生多艰;
“外部强敌环伺,边境烽火连年,百姓屡遭侵扰。”
“五年之后,一场大战将如山崩地裂,彻底碾碎大周根基,王朝覆灭只在朝夕。”
爷爷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审视叶清,似要穿透他眼眸直探心底,继而追问:“所言耸人听闻,可有实据佐证?”
叶清心下暗忖,系统之事绝不可泄,遂无奈摇头:
“当下暂无铁证,可消息源可靠无疑,爷爷,事情紧急,当早做绸缪,为家族、庄上寻条生路才是。”
“如果可以,孙儿也想借大周覆灭时也来博一博,如果成功,孙儿称皇帝,而您当为太上皇”。
爷爷闻言,久久沉默,室内唯余呼吸声与烛火轻爆声。
良久,长叹一口气,似放下千斤重担,颔首道:
“既如此,便依你所言,早做筹备。”
叶清心头巨石落地,得到爷爷的支持暗自庆幸之余,更感前路漫漫,责任如山。
待叶清离去,身影隐没于门后,贵叔仿若幽灵自暗处悄然现身。
室内气氛瞬间凝重,仿若寒夜霜雪骤降。
永安帝端坐椅上,面庞本如平湖,此刻却风云变色,由静转怒,目光似利刃紧盯贵叔,一字一顿质问道:
“朕的孙儿究竟从何处知晓这般秘事?近日可有怪异之人近身?”
贵叔垂首,毕恭毕敬回道:
“回主子话,长孙殿下这些时日皆由老奴相伴,于庄子周遭巡查,并未见任何可疑之人靠近,亦无异常事端。”
永安帝神色稍缓,眉头仍紧锁,似在斟酌此话真伪,沉吟道:
“那他怎会口出狂言?”
贵叔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旋即低声道:
“主子,您忘了?长孙殿下曾患脑疾,虽近来稍有好转,可依老奴看,恐是旧疾复发,致使胡言乱语,才吐出这大逆不道之语。”
永安帝闻言,忆起叶清往昔病中模样,神色复杂,既有疑虑,又有几分相信。
目光落在贵叔身上,那眼神仿若裹挟千钧,贵叔顿觉泰山压顶,后背冷汗如雨,身躯瑟瑟发抖,似深秋落叶在寒风中飘摇。
似是念及贵叔多年忠心耿耿,永安帝终是挥挥手,示意他起身:
“起来吧!好生跟着朕的大孙,若有异常,即刻派人进宫禀明。”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找郎中,给长孙殿下诊治脑疾。”
贵叔如蒙大赦,匆匆退下。
贵叔身影刚消失,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自角落闪出,跪地叩首,高呼:
“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永安帝端起茶盏,轻抿茶水,神色淡然,仿若方才怒火只是错觉。
黑影起身,却如钉在原地,大气不敢出,静候圣谕。
永安帝搁下茶杯,正欲开口,黑影抢先道:
“皇上,贵统领所言属实,并无半点虚假。”
话一出口,便觉失言,见永安帝脸色微沉,忙噤声。
永安帝重哼一声,不怒自威:
“朕,自然知晓,难不成朕还会判断失误?”
黑影顿觉脖颈发凉,仿若利刃悬顶,忙跪地磕头,求饶之声颤抖:
“皇上,息怒,臣不敢,臣对皇上眼光深信不疑,皇上慧眼如炬,明察秋毫,远胜臣等愚钝之目。”
“好了,起来吧!朕亦非小肚鸡肠之人,既信你言,亦信李贵,下去吧!”
黑影长舒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正欲退下,却听永安帝又道:
“等等”,吓得双腿发软,颤声应道:
“皇上,臣在”。
“你去宫里寻为朕治病的张安过来,让他好生给朕的孙儿瞧瞧病。”
黑影闻言,高悬之心方落,忙回道:
“臣,明白,臣立即赶回长安。”言罢,疾步退下,隐没于寂静的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