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咖啡厅

在车上，耿明信对孟依说要带她去自己的咖啡厅。在公司的旁边，耿明信经营着一个不算太大，也不是很小的咖啡厅，咖啡厅的布局，全部是耿明信呕心沥血之作，有关于方玲的回忆，也有关于孟依的回忆，虽然只是回忆，但是那对于他已经是很大的满足。

到了咖啡厅，耿明信安排了最显眼的位置，一坐下就能看到整个咖啡厅的布局，设施与风格。

“怎样？不知道你是否喜欢，但是这对于我来说，我的回忆只有这么多了。”

“看着你呕心沥血经营的咖啡厅为你感到开心，只是我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太习惯喝咖啡，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行了。”孟依淡淡的说道。

耿明信沉默了，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多么荒唐、可笑，如今，孟依就坐在他的身边，这本是孟依的杰作，在设计界算是最顶级的构思。孟依走进咖啡厅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她依稀记得自己的设计，但是已是昨日的往事了，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她其实还有很多别的设计，她的设立理论也许被埋没了，从她改行做了编剧那天开始。

耿明信最擅长于论道，他喜欢听真情实感，尤其是从一个入世不深的小姑娘口中说出的，听上去多多少少有点耐人寻味，他深思一下，关于那些他接触过的小姑娘的想法，这是时代的差距，也和他本身的年龄有关系。像孟依这种小姑娘，自己多多少少有点故事，听上去亦多亦少，亦动听亦麻木的，总要听听才能听出些她的故事。

“喝茶有茶道，就像这做人有天道一样，都是老天安排好的，错过的，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是自己的终究不会错过。”耿明信侃侃而谈，丝毫不顾及孟依的感受，以及现在孟依心中的想法。

“你不用显摆你的文化层次了，就算你的文化涵养高好了，我哪能和您耿总比，我要考虑的是现实的生存问题，耿总您这么充满诗意的人生，并不是我向往的。”

耿明信看着孟依无比美丽的脸庞，他终于体会到了方玲当时的感受。三十岁的女人是迷人的，比二十岁的小姑娘成熟，更能理解别人的想法，二十岁的小姑娘是好奇与不解。三十岁的女人是理解与真实，当耿明信再看着孟依那张脸庞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变化，而是似乎更加热爱她三十岁的脸庞。“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耿明信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孟依笑了起来，“其实……怎么说呢，我想告诉你一下还是比较好的，我和李丽娜决定了，周末去冀北见一下方玲。”

孟依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这不是临时决定的，是临时不经意间吐露出口的，具体的时间，其实还没有定，说出来了，就一定要尽快去执行，才能显示出自己的纯真。

“你和李丽娜不见方玲？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可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像你我这种人不是说见就见着能见着的。除非。”

孟依说：“除非什么？”

耿明信犹豫了，他望着头顶的灯光发呆，孟依的这个设计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了，有种窃取别人的成果的感觉，他只是想给孟依一个惊喜，没想到孟依竟然还想方玲，他想孟依一定不知道当年方玲做的事情，是多么的让他为难，多么的让他下不来台。

“我和你们一起去。”耿明信说。“兴许，方玲会见我们的，孟依，我想说清楚。”耿明信意味深长的说，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能说的清楚的。因为有些结果已经对人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甚至影响了人的发展。

久违了方玲。

耿明信终于说出来自己要见方玲，他其实是不敢见方玲的，只怕见了一面之后，再次勾出一些不好的回忆，只有他自己还在回忆里盘旋，出不来。

孟依想了一下说：“你这么一说，也对，毕竟你们之间，我毕竟没有见她的理由。”

时间停留片刻，“你真的打算再见方玲？”

耿明信说：“不是你想见方玲吗？我成全你。”

孟依说：“也好。”

耿明信说：“只要你愿意，你们决定时间，我随时奉陪。”

耿明信把孟依送到李丽娜身边就回去了。

这边公司里。

耿明信不停的推算着他的决策，他面前零零散散的摆放着设计图纸。

耿明信出门，满面春风的说，“老胡，你来一下。”

胡世风看到一桌子凌乱的A4纸，猜想耿明信已经找到设计方案了，说道：“你找出对策方案了吧？怎样？明信。”

耿明信说：“是啊，也许是最佳方案，老胡你看一下吧。”

胡世风拿着一摞厚厚的文件仔细的察看着。

胡世风说：“你的逻辑不是一般人能看懂得，就连我看着都费力。”

耿明信一脸惆怅的说：“看看吧，不费力，你觉得可以，就把方案传给孟氏集团吧，这是我年度唯一我觉得不错的方案。”胡世风坐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图纸。

行业与行业之间的竞争是很显而易见的。除了行业与行业之间的竞争，还有在别的受贸易垄断的影响，汽车行业的一大优势是市场份额在逐步的增大，与前几年相比北安汽车贸易行业，在全球占有的市场在耿明信的带动下，变得很可观。

胡世风越来越佩服耿明信了，都说男人四十不惑已经不受其他的影响，耿明信40岁，正是他风华正茂的年纪，他早已超越了常人，2000年，耿明信的一个决策，彻底改变了他在汽车行业的地位，奠定了在汽车行业的影响力。

胡世风惊讶的说：“简直天衣无缝啊，明信，真是没想到啊，士别三日令当刮目相看，这几日我虽然很忙，但也不至于没有注意到你的行踪。”

耿明信的方案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他早就料到孟吉安会来BJ找他，他故意拖着不见孟吉安，只是想让孟吉安瞧瞧，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好让孟吉安觉得没有了耿明信，项目的事，是另外一种境地，但是耿明信没有料到，孟吉安也不是一个简单到可以任他摆布的，孟吉安给自己留了后路，在别的公司，孟吉安早已为耿明信找到了新的竞争对手，并且此人，和耿明信相比，是棋逢对手。

孟吉安知道耿明信的方案绝对不会太差，所以孟吉安留了一手，那就是再方案中夹杂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耿明信猜到了孟吉安的想法，所以耿明信什么都没有说，看看自己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真的仅仅是因为真的有人在背后帮他，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胡世风。

耿明信大笑，“哈，这才哪到哪就难倒了我耿明信，回头你让人传邮件给孟氏集团，催他们快点执行下一步，这事妥了之后，我再做下一步的决议，越快越好。”

胡世风明白耿明信的意思，此事绝对不像耿明信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只是耿明信喜欢把事情简单化，越是简单就越能说明耿明信这个人的复杂。

胡世风认真的说，“那，明信，安排什么时候召开会议？”

“下周一，等我周末回来。”耿明信爽快的说道。

“难道你又要去约会了？”胡世风不解。

耿明信说：“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只是约会这么简单，老胡，工作，工作第一，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

耿明信突然想起在咖啡厅的事。

耿明信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孟依的一番无话可说，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孟依了。他也曾想过多次，去见一见方玲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过得很幸福，如果幸福是最好的，至少耿明信的心情会好一点，如果不是很幸福，他反倒会觉得内疚。

周末这天，孟依如约而至耿明信的咖啡厅。

这天孟依，身着黑色的西装外套，虽然已经30岁了，但是丝毫不同于其他人，孟依的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脸上写满故事。那只是耿明信心中的想法，他想也许就那样吧，人永远的停留在20岁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过了很长时间之后，他突然又想开了，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好与坏，对与错。

在出发之前，还在公寓的时候。孟依告诉了李丽娜她要去见咖啡厅见耿明信的事。

“时间大致是几点？”

“11点，到那里已经不错了。”孟依说，看着正在收拾行李打算出去旅游的李丽娜，孟依一点都不羡慕。

孟依穿上李丽娜为她挑选的衣服，在商场挑的衣服。孟依走到李丽娜的面前。

惊艳了李丽娜，李丽娜惊讶的说，“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不假，你看这衣服刚刚好哇，很显身材，虽然你是有一些胖的，终于下了血本了，眼前一亮的感觉。”

孟依故意讽刺的说道：“我平时不打扮，也没有打扮的必要，但是现在正是因为要去见耿明信才这么穿的话，不知道意义和目的所在，你呀，李丽娜，若不是有你在我的身旁，真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你是我的领导。”

“你就算为了稿子的事，去见见耿明信找一下灵感，这个借口好吧？”

孟依白了李丽娜一眼，真是没想到李丽娜会说那样的话，看来她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那么的纯洁，正想着，李丽娜又拿来了一条丝巾和一个手提包，丝巾和手提包是李丽娜最好的存货了。

“快点，耿总怕是已经到了，不要犹豫，我相信你。”

“哈？李丽娜你竟然为了生意的事，出卖我们的友谊，要不是看在我们合作了那么多次的份上，我是不能接受的，你说我应该怎么表现？”

“孟依，耿总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别的，不是我，我想你应该知道，耿总为什么还那么的念及旧情吧？”

“不知道，若是耿总帮不了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这不是主要的，有别的事情呢。耿总见我。”

耿明信已经到楼下了。

耿明信给孟依打了一个电话，她就下楼了。

耿明信在车里，看到孟依出来，下车，眼前一亮，这个女孩是那么的美丽，尤其是精心打扮了之后。

“你到很久啦？”

“那倒没有，刚在楼下呆了一会儿。”耿明信深情的望着孟依。

“孟依，你与之前不一样了，你变了。”

“哈？哪里不会的，我还是我。”

呵，她只是外貌变了，但是脸和心灵，还是一样的。

“美。”

“人靠衣服，马靠鞍嘛，耿总，你欣赏我，还是只看外表的，我这个人不怎么出去的，一般也是在楼下走走，一个人习惯了，也变得懒了，是李丽娜准备的。”

“哦？”

有心了，还是李丽娜了解耿明信的想法，虽然孟依不需要这么精心打扮，耿明信就是很喜欢的，但是经过了打扮之后，耿明信更加珍惜和孟依在一起的时光了。

“是的，耿总，恐怕在您的公司，像我这样的女孩，很多吧，我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一个最普通的。”

“不，孟依，你不普通，一点都不普通，在我的心中，你与别的女孩不同。”

孟依的心里打鼓，有什么不同呢，她相貌平平，又是不轻易的外出，耿明信在她的面前更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耿明信西装革履的站在孟依的面前。

“你想听真心话嘛？”

耿明信点头，打开车门。

“你耿总是多少女生心中的完美人物，您是北安城有名的大人物。”

“过奖了，”耿明信听惯了人的吹捧，突然这话从孟依的口中说出，他心跳加速，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孩就是有特别的感觉，让他的心，死去活来的，他疯狂过，为她，哭泣过，不舍，那段时间是那么的难熬，可都过来了，如今她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他心情愉悦。

“您不老，您是男神，是我们心中不变的男神。”这话应该是在很多年前说出来的，现在突然的说出来，真畅快。

说着，刚上车，李丽娜就走了出来。

“丽娜，要出门啊？你不是明天才走嘛？”

李丽娜吓了一跳，都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了，耿总还在楼下，只怪她不认识耿总的车。李丽娜望着前面的宝马车。

“噢，耿总，”

“丽娜，打算去哪里？上来吧，我送你。”

“还是不麻烦耿总了，我打车。”

“打什么车啊，快上车。”耿总不耐烦的说。

“好吧，麻烦耿总了。”李丽娜笑着说道，上了车。

“丽娜，有空，你和孟依一起到我的咖啡馆坐坐吧，随时欢迎你们。”

李丽娜穿着连衣裙子，脚上是一双运动鞋，她早已准备好了，要外出的，孟依虽然之前有说过关于咖啡厅，她还不知道，是耿明信自己开的咖啡厅，李丽娜顿时来了兴趣，但是她并不想随同一起去，怕做了他们两个的电灯泡，还是约会是最主要的。

刚才说到耿明信是孟依和李丽娜他们心中的男神。

孟依接着说道，“耿总，那可不行，不老男神一样的人物。”她又沉默了好久。

李丽娜惊讶的看着孟依：“对，男神，也是我的男神，像我们大家的男神。”

“我是不老男神啊，我还长生不老呢。这是你们给我的评价。”耿明信开玩笑说道。

“耿总真幽默。”李丽娜笑着说。

耿明信转脸看着孟依，“果然，李丽娜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孟依笑，李丽娜笑，耿明信也跟着笑了起来。

此时的气氛尴尬，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

李丽娜在车上拿出化妆包开始补妆，李丽娜习惯了化妆，出门必化妆的，她本来想在出租车上化好妆的。

“一起去吧。”孟依低声的说道。

李丽娜手里拎着化妆包匆匆上车，捯饬着她的脸上的妆容。

李丽娜贴完了假睫毛，又开始整理头发，她已经在头上弄了一个发箍，然后又开始补妆，真美好的脸庞，李丽娜与孟依的脸庞不同，李丽娜的脸是圆圆的，有些肉肉，孟依的脸瘦长，孟依是单眼皮，李丽娜是自然双眼皮。“您素颜，我习惯了化妆，毕竟脸上是要慢慢的长皱纹的。所以你不会理解我的，孟依你的工作是在家里，你不经常出门，我的工作是在外面，我是你的后勤部部长，你是我的领导，我可不是你的什么领导。”

孟依瞧着，李丽娜的睫毛，过分的卷翘，让人想起了在橱窗之中的洋娃娃，她的发色是黄色的，黄中在阳光下发红，真是让人羡慕的，工作性质不同。

李丽娜只顾着自己化妆，没有抬头，孟依闭着眼睛，孟依会因为她说得化妆而感到自卑。

孟依的头发属于天生的卷发，天生就有一种成熟的气质，她的气质是成熟，不怎么爱说话，孟依说话，吐字清晰，说话要更慢一些的，是缘分使然，耿明信只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所以他无比的珍惜和孟依在一起的时光。

到了咖啡厅，在咖啡厅喝咖啡呆了一会。

“丽娜，反正你要去冀北，不如我们一起吧。”

“哈？去找方玲？”

“是啊，”

“可是我。”李丽娜呆住了，她惊讶的望着孟依。李丽娜想了一下说，“有点突然，孟依，原来你们要去冀北啊。”“没想到这么快。”

“是啊，回头再说，丽娜，一起吧，其他事情都是不重要的。”孟依说服李丽娜道，去找方玲本来就是孟依和李丽娜她们两个商量好的，李丽娜本来想先到了冀北，回来了之后再说。孟依这么一说，李丽娜只好答应下来。

“我怎么看着这个咖啡厅这么眼熟呢，孟依。”

“嘘，”

耿明信去了门口的吧台，在吧台处理吧台的事情。

三人又出发去冀北了。

车绕过高架桥，快速在高速上行驶着，三个小时之后才到冀北。

耿明信本来是一个只坐车不开车的人，后来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独自流浪，就开着他那辆宝马车，去了很多地方，最初只是一辆白色的丰田车，后来从丰田车换成了，大众，大众汽车是公司配的车，耿明信自己有两辆车。耿明信在北安买了一套房子，从最初的流浪生活，到现在的稳定，他住过郊区的四合院，住过拆迁房，住过写字楼，从六环搬到了五环，又从五环搬到四环，现在他住在北安的三环，方玲离开了耿明信之后，他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个女人，方玲是他唯一爱过的人。他后来经常在北安和申城之间出差，变成了一个旅人，他已经习惯了堵车的，习惯红绿灯，在加班的途中，在去咖啡厅的路上，在约会的路上，他有一些绯闻。

路上的车尤其的多，特别是这天出门，一出五环，就被堵在了路上，一出三环的街区，一辆接着一辆的车，蜂拥而至。

上了高速，车在路上一直平稳的前行。

在路上。

李丽娜叹息道，“宝马车就是不一样，真好，要是早些遇到耿总，我想也许，是不一样的，这不是我第一次坐宝马车，但是耿总开车，这种待遇，谢谢了啊，耿总，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叫，宁愿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车上笑，虽然自行车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我宁愿选择宝马，孟依。”

孟依微笑着看着李丽娜。

耿明信说道：“我明白，还是你比较讲究这些的丽娜，车只是一种代步的工具而已，我一般不开车。”

“那是，耿总应该有司机吧？”

“不至于，丽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只是一个简单的人，我这算什么财富。”

李丽娜无奈的叹言，“那，我们这种更穷的人怎么办？更不懂了。”

孟依说：“你可别小看了耿明信，何止宝马车，耿总身价不菲。他是公司的总经理，丽娜你别开这种玩笑。”

“我明白，”李丽娜诡异的笑道。

耿明信说：“把我想的这么有钱，你都不知道我发愁的时候，焦头烂额，其实钱这个东西，真的不是万能的，钱买不来道德，钱买不来良知，钱买不来最根本的东西，比如健康，生命，比如沉沦，比如，”耿明信突然沉默了。

李丽娜说：“好了，我明白了，耿总，是买不来健康，买不来爱情，怎么买不来爱情和健康呢，谁说买不来健康和爱情？你说的可不对，耿总，你毕竟是只活在你们上层人士的世界的人，你以为玫瑰花真的换不来爱情吗，只要让人感动了，你送错了人，你送我，我是会收的。”孟依听了很不是滋味。

孟依一脸兴奋的说道：“是啊，你送丽娜，丽娜喜欢花。”

耿明信的心里打鼓，眼前的这两个人，真风趣、幽默，与办公室的那些女孩不同，办公室里，只要他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便鸦雀无声的，能听听她们这样聊天，真让人开心。他不轻易与人开玩笑，他也是一个风趣的人，他的幽默被埋没了，不然在他的身边，绝对有很多的女孩子，他完全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幸好李丽娜的身上没有他要的那种感觉。

耿明信转头看着孟依说道：“是吗？爱情是这样的吗？。”

孟依倒在李丽娜的肩头，闭着双眼，只觉得说任何话都显得多余，她的心中从来没有过任何对比，如果在此时她的心中会有其他的想法，那一定是希望李丽娜能比她更好，“我不知道爱情是怎样的，这个词是那么的夸张，不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