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越过过程，通达真知
“现在我觉得，罗恩也有背叛哈利的潜质.....”
“我伟大的主人，我愿意拉拢那个红发纯血，为伟大的主人奉上一位忠诚的仆人。”
小矮星彼得在罗恩怀里蠕动着，狭小的脑袋隐藏恶意，埋入其中。
“虫尾巴想要杀死哈利，可是，虫尾巴没有那个实力，虫尾巴打不赢救世主。”
“甚至连.....连主人都败在哈利·波特手中，虫尾巴又怎么敢和哈利为敌，卑微的仆人想要帮您，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小矮星彼得很怕死，非常怕死。
他投靠伏地魔的目的是为了求生，而不是那可笑的忠诚，而是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的生命。
深邃的灵性，遵循了彼得“求生”的意志，找到不久将来能够威胁自己的巫师，它的心中诞生恶意.....
“伟大的主人......”
“我不能帮你杀死哈利，我打不过他，但是我能帮你杀死蒂尔·科特，我能杀死那位麻瓜。”
小矮星彼得和“莉莉·伊万斯”学习过魔药，能够帮伏地魔炼制“复活魔药”，他的魔药造诣并不差。
（因此，他的灵性也并不差）
——倏然
视线从哈利身上离开，移动到蒂尔·科特，以及旁边的赫敏·格兰杰。
“是的，我能够杀死那个麻种，向您证明我的忠贞，证明我对纯血的信仰。”
彼得不认为杀死蒂尔是件难事。
经验论的判别战胜了灵性辉光，在他的视角下，蒂尔不过是一个麻瓜，而自己是一位巫师，而且还是成年巫师，能用“阿瓦达索命”的那种。
趁罗恩不注意，他悄悄藏下了那柄“白蜡树”、“独角兽”的魔杖，蓄势待发。
.......................
蒂尔揪下哈利两缕头发。
炼制魔药不需要强大的体魄，因此蒂尔这一次没有要求哈利吃下“增龄药剂”，普通的复方汤剂已经够了。
“哈利，多谢了。”
“蒂尔，你为什么要一直变成哈利？”
罗恩撕扯下一片手中的鸡腿肉，给老鼠喂食。
站在塔楼顶，蒂尔沿着黑湖望尽，云层上的海鸥啼鸣。
“巫师和麻瓜的天赋差距犹如天堑，救世主和巫师的天赋同样犹如天堑。”
罗恩没有明白.....
哈利也听不懂，斑斑觉得麻瓜喜欢伤春悲秋，专注吃下罗恩给过来的鸡腿肉。
“真好吃，计划晚一些再做吧.....”
赫敏·格兰杰或许是明白了，她独自一人，悄悄前往女厕所。
那里是炼制魔药的地方，她边走边催促，“蒂尔，过来。”
哈利还想要跟上去，却被罗恩拉住了，“哈利，我觉得我们不该去影响他们的。”
“我们甚至听不懂他们的交谈，不妨，我们来盘巫师棋怎么样？”
“好啊！”
哈利搓了搓手，从背包中取出一盘棋。
“怎么又是你这个废物？我不想听你指挥，我要走第一步！我要御驾亲征！”
那个该死的“国王”又在嘲讽哈利。
它非常果断向前一步，然后就被“皇后”打了一巴掌。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瞧瞧你那.....只能在旁边四格移动的活靶子，这辈子只能当弃子的命。”
“我是国王，怎么可能被当弃子？”
巫师棋相比国际象棋，最大的魅力就是它们不听指挥，巫师不仅需要操纵棋盘，还需要想办法安抚每个棋子的情绪，或威逼，或利诱，或合作，或牺牲.....以达成棋局的胜利。
众多棋子的咒骂中，蒂尔渐行渐远。
霍格沃兹三楼，盥洗室，女盥洗室。
“赫敏？”
“——嘘！”
她压低了声音，像一只鬼鬼祟祟的小猫。
“蒂尔，千万不要被桃金娘发现。”
“不然的话，明天霍格沃兹就会流传我们在女厕所约会的故事，甚至被编排出七八种不同的版本。”
地面上放着一个坩埚，坩埚内正在熬煮新的“复方汤剂”，可是低级“复方汤剂”和高级“复方汤剂”之间，存在难以逾越的天堑。
这不是经验，也并非理论，这需要“灵性”。
即便是赫敏·格兰杰，也不可能在二年级炼制出来。
“赫敏，你知道吗？”
“哈利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尤其是.....魔药天赋。”
“费尔奇极度痛恨那些浪费自己天赋的巫师，斯内普也是如此。”
蒂尔取出“复方汤剂”，放入一缕哈利的头发。
看着复方汤剂的颜色变成金黄，又一次散发出那淡淡草皮卷的味道，这证明，这瓶魔药没有出错。
——喝！
“哈利的魔药天赋？”
她将新的“蚂蟥”放进魔药，递过来一个眼神。
“是的。”
“哈利继承了詹姆的魁地奇天赋，也继承了莉莉·伊万斯的魔药天赋，而且而且，莉莉的天赋甚至比斯内普更上一筹。”
蒂尔的身躯开始变化，逐渐变化成哈利的模样，同时也得到了......
那令人陶醉的，充沛到不敢想象的“灵性”。
何谓“灵性”？
举个例子：
当一个驾驶员，坐在汽车上，听见引擎发出的声音。
充沛的“灵性”会让他在脑海中，模拟出汽油的流通线路，发动机的运行转速，曲轴连杆机构牵引轮胎一次又一次的转动，在那机械和热能的传递，预估车辆的行进轨迹，以及在这种行进运动下，多长时间，哪个部位会出现问题。
植物学家，能够“聆听”见种子破壳而出的刹那，通过树木年龄的深浅、颜色、宽细，想象出那年盛夏漫长，寒冬凛冽。
越过过程，通达真知。
（当然，可能出错）
“魔药亦是如此.....”
“我能嗅出‘流液草’和‘草蛉虫’碰撞发生的特性交融，繁杂变幻中，呈现的劣质转化，优质转化趋向。”
没有“灵性”，意味着茫然，一无所知。
身穿白色独角兽羽绒，格兰杰女士盯着那盏翻滚的坩埚，聆听着蒂尔描述的一切。
她看不见，也听不见，这种扎根于深层的触觉。
“可是，为什么？”
“既然哈利拥有这种天赋，他为什么没有表现出来？”
“赫敏，因为他不相信自己拥有天赋，因为斯内普教授对哈利的质疑，让他否定了自己。”
哈利波特世界观，是唯物和唯心法则共存的世界，它们相互兼容，相互交织，彼此共存。
蒂尔可以采用任何一个方向，去探索，去理解这个世界。
在唯物角度的拆解下，蒂尔得到了唯心的两项“灵性”，以及“情感”。
“关于于灵性的天赋，同样巧妙绝伦。”
拥有天赋，却不相信自己拥有天赋，那就等于没有。
没有天赋，再怎么相信自己拥有天赋，也毫无意义。
“难道天赋不可更改吗？”
赫敏又一次看向坩埚。
小女巫并未被这惨淡的现实击败，她迫切的寻找可能，寻找那无尽黑暗中的光亮。
“可以更改，但需要时间.....”
蒂尔翻开了那本书，斯内普丢给自己的那本书。
那一句话，一句真理，足够掩盖斯内普的一切恶行，至少现在，蒂尔不厌恶他。
“炼制魔药，是孕育灵性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