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Bleach生存法则
天色渐暗，浪人团伙跨过48区的边界线后停下来修整，落脚处是几间坡脚下攒聚的民房。
民房从被选中到被血洗，仅仅用了半分钟。
浪人们踩过原住民的尸体，比踩过田间的田垄还要自然，他们大咧咧地在溅血的墙边倚坐，显然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
御木玄默默旁观着这一切。
这或许就是东峰次郎口中污染了太郎的东西，没日没夜浸泡在这样的群体之中，被同化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但御木玄并不批判这种行为。
他穿越到死神世界至今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跟吱哇落地的新生儿无异，还没有形成适用于这个世界的三观。
用前世的法律和道德评判现世无疑是愚蠢的。
所以他该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静静观察。
观察死神，观察浪人，观察高高在上的瀞灵廷，也观察夹缝中生存的泉和凛，在这观察和体味的漫长过程中，逐渐形成适用这个世界三观，也制定出属于自己的法则。
这样才能避免无谓的矛盾和纠结，在这个世界长久地生存下去。
东峰太郎选中了民房中最舒适的床铺，向部下指示道：“就地休息，天亮继续赶路，放哨按老规矩执行。”
他目光扫到御木玄，停顿一下道：“新来的也跟着放哨去，听其他人安排就好。”
御木玄点点头应下。
几名浪人领着御木玄走出民房，分配好各自值守的哨位，其中一人辈分更高，指示御木玄道：“新人，你去坡顶放哨，不要胡乱走动，被我发现离开哨位你就惨了。”
御木玄满口答应。
不管是作为新人，还是黑田启也的旧部，这伙浪人都没有真正信任和接纳他。
他们没有看上去那么无脑。
来到坡顶，御木玄俯视民房，任凭时间在晚风中静静流逝。
待到夜深，他将斩魄刀缓缓滑出刀鞘。
照这个赶路进度，东峰太郎明天就能抵达剑八所在的正面战场，到时再想拿到斩魄刀皆诛就难了，所以必须今晚动手。
“鼓励我吧，卡桑。”
御木玄轻声吟诵，解放了壳复制的第二把斩魄刀。
【卡桑：激励持有者，令持有者灵压、力量、速度、耐力与反应能力翻倍，持续十分钟。】
“于睡梦中起舞吧，眠蝴蝶。”
紧随其后，他将斩魄刀切换成眠蝴蝶。
【眠蝴蝶：释放具有催眠作用的烟气，效果视浓度而定和双方灵压而定。】
在灵压的催动下，眠蝴蝶的刀身像风化了一般，悄无声息地碎成漫天飞尘，向着浪人所在民房铺展过去。
浪人中不乏灵压高于他的存在，特别是东峰太郎，灵压已经步入席官级别，大概是八等灵威。
所以御木玄先解放了卡桑。
卡桑对灵体的强化类似脱手增益buff，即便卡桑不在场也持续生效，经过强化后，他的灵压来到十三等灵威，足够超过除东峰太郎外的所有浪人。
至于东峰太郎，虽然无法完全催眠，但毕竟处于熟睡状态，大概率不会迅速醒来。
接下来……
就是猎杀时刻了！
御木玄瞬步疾冲，斩魄刀解放为幽鬼的马来剑姿态，在月光下映射出冰冷的死亡气息，呼吸之间，瘫睡在哨位上的浪人就被尽数收割掉性命。
他没有半点犹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除却己身，工具尔尔。
回顾穿越至今经历的所有关键事件，所有的人和势力，行动的动机无一不是满足自身的需求。
其余所有，都只是工具而已。
蒲山一真因为他能解决限定灵印，才勉为其难地让他加入越狱行动，还想卸磨杀驴。
对蒲山一真而言，他是工具。
八尺镜姬因为他与技术开发局和蛆虫之巢藕断丝连，适合调查醉梦，才将他吸纳进鬼道众，而且给他种下禁制。
对八尺镜姬而言，他也是工具。
东峰次郎希望他能杀掉误入歧途的哥哥，所以才积极地提供情报，甚至直言不在意他的生死。
对东峰次郎而言，他还是工具。
池本硕、技术开发局、奈奈雪和斩首行动，诸如此类的林林总总，他作为各式各样人和势力的工具存在。
而反过来说，这些人也都是他的工具。
蒲山一真是他越狱的工具，八尺镜姬是她离开蛆虫之巢的工具，斩首行动是他外出瀞灵廷的工具，奈奈雪、池本硕和东峰次郎则是他收集情报的工具。
互为工具，相互利用。
御木玄并不反感这种关系，非但不反感，他还很是喜欢，决定将这种关系继续贯彻下去。
只是工具，就不会投入感情，没有感情，就不会互相牵绊。
御木玄提着淌血的蛇刀，嘴角浮起一抹危险的笑。
对于浪人，他更是完全视为垫脚石，砍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既然他们能为了一个落脚点斩杀十数无辜，肯定也能理解自己因为某些东西被别人所斩吧？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将浪人从外到里斩了七七八八，只剩东峰太郎的房间。
推门进去，便看见东峰太郎瘫睡在床。
御木玄跃步上前举刀劈下。
噌。
幽鬼深陷进石床，东峰太郎却化为一抹诡影挪出视野，长刀的厉啸紧随而至。
唰。
御木玄瞬步飞退撤出房屋。
仰头一看，东峰太郎跨坐在屋顶，即便背着月光，也能看见那双猩红如血的眼睛。
东峰太郎环顾横七竖八的浪人，发出嗬嗬嗬的诡异笑声，“我的嗅觉还真是退化了，恶臭的死神都混到鼻子底下了，我竟然都没发现。
你那斩魄刀的能力是催眠吧？
嗬嗬嗬，真是越来越爱我的斩魄刀了，要不是它的副作用，今天还真让你给阴了！”
御木玄虚了虚眼。
副作用？
跟东峰太郎这诡异的眼睛有关吗？
东峰太郎从腰间三把浪刀中取出中间最长的一把，抬手抹去草束，暴露出那把刀的真实模样。
一把漆黑如墨的无镡长刀。
由于没有刀镡，所以刀柄至刀身的过渡顺滑如流水，颀长的刀身轻甩，似乎连夜色也被其扭曲。
这就是……
皆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