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原罪边缘

“猎魔终端，还是这个眼球？”

伊安将这眼球带在手里，随时准备释放烈火将这亵渎之物焚烧殆尽，此物在邪魔粉碎后依然存在，其绝对是有异常在的。

“邪魔眼球，视觉是人类接触到世界最清晰的手段之一，眼睛也是人类心灵的窗口，借由非人之物的眼球，可以看到一些...我们不该看的东西，也就是提高<灵视>，用这个眼球，可以用各种手段提高自己的灵视，完成对邪魔的观测。”

“不过，大人你是...把邪魔杀死了？邪魔的一切血肉都和人类无关，除了眼睛，邪魔必须借由人类的眼睛才能看清现实从而降世，但想要取得邪魔之眼，只有将其本体也击伤才能逼迫其吐出眼球...”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邪魔放弃了对于现实的捕猎，如同蜥蜴断尾般试图逃走。”

爱斯梅瑞看向伊安，声音带着凝重，看起来此物就像是混沌圣物一样可以影响人的精神，因此其也变得警惕了起来：

“您，进入“LIMBO”（地狱边境）地带了？那个燃烧着痛苦，恐惧和绝望，行于现实边缘的地狱？”

“大概如此，我击伤了邪魔后，它试图把我拖入某个世界，我在那个世界看到了一些事情，但没有影响到我。”

伊安平淡的说道。

那地方的恐怖堪比亚空间，自己只是烧毁了地上那些如杂草般的最低级邪魔，那些在所谓地狱边缘中如山峦徘徊的孽物，自己的确连理解都做不到，那些存在远远高于人类的理智。

也没什么好疯的，人类在宇宙中如蜉蝣般朝生暮死，愚昧无知，但只要牺牲铸成的铁幕：星矩在自己心中闪烁一日，那么伊安确信自己就不会彻底陷入癫狂中。

“而您现在还活着....这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您可能还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根据《福音书》，除了十二圆桌圣骑，直视原罪者必堕，直视地狱者必死。”

“您直视了原罪LIMBO，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堕落，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爱斯梅瑞只感觉自己的书都白看了，世界观也有些崩塌，一个人的意志怎么可能如这般屹立不倒？自己的上级到底来自于什么样的地方？

“比起这些，你的书从哪看的？这些知识我也需要知道。”

没想到这些知识爱斯梅瑞也知晓，伊安已经开始纠结是立刻开始行动，还是多去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再开始了。

尽管所有人都认为自己非常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但只有伊安知道，自己同邪魔对抗的一切手段和能力，实际上都是来自于对混沌的处理经验。

“被收走了，大人，我上任助理是在梵蒂冈宣告有人续任的一周后，那时教会的焚书者就将一切资料付之一炬，我只来得及看了很少的部分残品，但不必担心，教会，炼金议会乃至于猎魔组织本身的记载都是有误差的。”

“炼金议会称呼那里为<冥滩>，认为所谓地狱是原始死厌之汤，民间历史悠久的，有猎魔倾向的组织称其为<非欧几里得地带>，地狱则是另一个空间云云。”

“真相模糊不清，因为几乎所有资料都在黑死病时期被教会焚烧殆尽，相比起这些，您应当是少数几个直视LIMBO的人，您所看到的，才应当是真相。”

爱斯梅瑞果然知晓的很多，和塞西莉亚不同，她没有太多同邪魔对抗的经验，但理论知识丰富的多。

“那么这个眼球作用就是帮助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仅此而已么？”

伊安把玩着这颗非人的眼球，自己捏住时其还有明显的反抗感，一直保持着湿润，而且最重要的是其一直传来熟悉的痛苦感，尽管非常微弱。

“教会里曾经有<圣视者>，将自己人类的肉眼替换成邪魔的眼球，继承部分邪魔的能力，但肉身强度没有初代猎魔人高不谈，比猎魔人疯的还快，因此极少有记载。”

“如果不替换的话，带在身边可以提高您的灵视的同时继承部分邪魔的能力，但会影响精神。”

影响精神么？

看着猎魔终端上显示的：<理智值：100%>，这东西似乎完全无法影响自己的心智，那么也就是说，此物可以作为...自己的武器。

以恐惧为食，制造痛苦，听起来和审判官的职责很像。

“以人类眼球的大小为基准，打制一个能镶嵌进入这东西的项链，放在你的备忘录里。”

既然到了自己手上，那就要物尽其用。

“好的，大人...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这东西非常危险，务必谨慎使用。”

爱斯梅瑞叹了口气，面对伊安，任何书面记录都没什么参考价值，自然也限制不了他。

“我明白，现在...是时候谈一谈接下来的任务了，关于那个你长大的地方，我们必须趁着更大规模污染开始扩散前收缴炼金店里面的兴奋剂，一个邪魔就够受了。”

伊安握着自己从尸体上卸下来的兴奋剂注射液，看起来，审判官又要去履行侦探的职责了。

“您还真是工作狂...不过您说的没错，这件事刻不容缓，塞西莉娅的空骑兵和军方猎魔人都难以进入，以我们的身份更是难以混进去，想要去那个地方，必须进行简单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