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制功法符
“或许我可以将小马身上的痕迹临摹至符纸之上，说不定还能发现出一些妙用来。”张棋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且自己最近也得不到废符拿来修补，闲来无事，不如试上一试。
“虽然小马并没有散发出什么灵力，但是我能够隐隐感觉，它是木属性之物。”张棋又想着，“自己目前也只会绘制、修补一些木属性符文，岂不是正好？”
说干便干，张棋收起炽炎符，将小马摆正。再将符纸、符墨备好，坐定，凝神，执笔思索起了如何起笔。
只是这一思索，却将张棋自己给难住了，“这符文显然有所残缺，又遍布周身，我也不知哪里是开头，又于何处收尾。”
“即便是不管这些，绘至一半，也会遇见纹路中断处。如此涂画，想必也绘不成什么东西来吧？”张棋瞬间又泄了气去。
冥思苦想，但张棋始终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只能端起小马来回凝视观察。
小马身上同一道痕迹，换个角度看去，走势也不一样，不过，那是相对于整体痕迹而言。若是单看这一笔……
“对啊，既然我分不清头尾，也不知何来何去，不如将它们一笔一笔拆解归类，这不就和基础笔画一样了吗？”张棋豁然开朗，突然有所感悟。
“一本书我读不懂，把里面的字单拎出来，我总能认出几个吧？我虽然没有绘制过几张完整的符箓，但这基础笔画我可太熟了。”张棋心中一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挑了一处痕迹便开始将它与自己学习多年的基础笔画比对起来。
“这一笔是转。”
“这两笔是续。”
“这一笔，可能是承，倒过来看也有可能是分，先记着。”
“这一笔，有些奇特，认不出来，也先记着。”
……
张棋一边辨认，一边记录，不知不觉便记了一夜。
记着记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笔下的字也逐渐扭曲起来，最终在天亮前一刻，睡了过去。
纸上的符文突然扭曲起来，随后便一个接着一个地从符纸上挣脱，飞起，争先恐后地朝着桌上的小马飞去，然后一头扎了进去，融入了小马表面。
与此同时，小马表面逐渐开始显现出灵光来，同时上面的痕迹也在一点点地补全完善。等符纸上最后一个符文融入小马之后，小马表面的纹路竟真的开始开始逐渐流转起来，与那日青柠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时，小马的腿突然抖动了一下，竟就这么活了过来。紧接着，小马便开始挣扎着从桌上站了起来，一会儿奔跑，一会儿抬头扬蹄，神态动作仿佛是真正的生灵一般。
张棋正想伸手去抓小马，却听耳边传来一阵呼喊：“棋儿，棋儿……”
这声音越来越响，眼前的画面也是越来越模糊。
张棋最终睁开了眼睛，看着桌上的小马依旧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叹了口气，“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啊。”无奈地伸了个懒腰，他差点都以为自己真的成功了。
“不过，若是自己能够将小马身上的痕迹完全补全，是不是小马也真的能够活过来？”张棋忍不住地想着。
“棋儿醒了吗，快来吃午饭了。”门外再次传来了舅舅李威的声音。
“醒了，舅舅先吃，我晚些过来。”张棋揉了揉眼回应道，然后看向了自己奋斗了一夜的成果。
“小马身上的痕迹我已经梳理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三成笔画可完全与基础笔画一一对应，有三笔画成能与基础笔画对应，只是尚有多种可能，还不能完全确认下来。”至于剩下的四成笔画，张棋怎么也无法将它们与基础笔画关联起来。
但是在这剩下的四成笔画之中，张棋对它们做了分类归纳，最后又从中总结出四种新的笔画类别来。
这便是张棋通宵一夜的成果。
“要说起来，这最后无法归类的四成，才是最重要的。”张棋想起长老曾经说过，张家传承的绘符八笔，只是最为基础的技艺。
这便说明这小马身上痕迹所用到的笔画已经远远超过了八种，显然是用了比绘符八笔更加高深的技艺。张棋从目前整理出来的内容推测，大致在十二种笔画左右。
“笔画就像是招式，并非是一成不变的。现在我已经大致整理出了这十二种笔画，虽然不知道和真正的相比会有多大的偏差，但是绘符是灵活变通的，成与不成也需要多次试验调整才能知道。”
这时，张棋突然想到：“或许自己可以尝试绘制一下功法符。”
一来，自己已经是练气五层，不管是灵力还是神识都能保证自己绘制出一张完整的功法符来。
二来，《常春功》虽然并没有附带什么攻击法术，但这本功法可是有着一个催使灵力的法门。何不试着将此法门制成符箓？
最后，自己此前并未绘制过功法符，也就没有产生任何使用绘符八笔绘制功法符的习惯。这次尝试绘制功法符，也是想试着把自己刚才新归类出来的四种笔画也一同用上，看有没有可能产生更好的效果来。说不定反而能够领悟出对修补小马也有帮助的一些东西来。
张棋首先将《常春功》催使灵力的法门在体内运行感悟。
把自己的身体想象成符纸，再把灵力在体内运行的路线以笔画的形式模拟在符纸之上。
等法门在体内运行到第三次循环之时，张棋在同一时刻将笔落下，笔尖随着体内灵力游走，自然而然地在空白符纸上留下越来越多的笔画。
张棋不需要刻意将笔画准确绘出，而是凭着自己的感知随意描摹，等又一次循环结束，一份初稿便已完成。
初稿没有融入张棋的灵力，也无法成为真正的符文。
接下来，便要在初稿的基础上，对照功法运行路线反复修正，直至将符文真正完善甚至进行精简。
符文可以看成是对功法、术法运行的一种简单概括，只是在符墨、符纸、符师的灵力或者是神念多重配合加持下，能够激发出相应的威能来。
张棋一遍接着一遍，不厌其烦地绘制着符文，原先初稿的那个符文形状也在一步步地改变完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