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魅魔入侵
情报在任何时候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过去军旅生涯，每次对敌，夏尔都会努力搜集情报，通常情况下，情报搜集的越丰富，取胜的概率就越大，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是基础中的基础。
“婕妤，目前你到底掌握了哪些情报？”
夏尔和婕妤一起在城堡的长廊中漫步。
“首先夏尔您已经通过上次的行为，得知了一点，那就是现在的您无法自杀，其次我还从幻琴那边得知，夏尔也无法对幻琴造成任何实质上的攻击。”
婕妤踩着银色高跟鞋与夏尔并肩而行。
一头银发披散在婕妤的柳肩上，衬托着她那张圣洁又谦卑的美丽脸蛋上。
穿着白丝的大腿还真是令人想入非非。
作为圣职者而言，婕妤的身材简直比许多魅魔都要危险。
“无法对幻琴造成实质性的攻击，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是我发动的攻击，对幻琴来说都是无效的？”
“是这样没错，不光是您，我们这些由幻琴制造的产物，也都不可能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
“我不能自杀，但如果我遇见别人想杀我，岂不是可以一劳永逸？比如说，我遇见某个强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的魔物，我是可以被其杀死的，没错吧？”
“关于这一点，我不太清楚。”婕妤低下头，露出惭愧的表情，“夏尔您还想寻死吗？”
“如果能够离开魔界，回到帝国的话，我当然不想寻死，我只是担心一旦我的毒系魔法为魔界所用，恐怕会造成无可挽回的灾难。”
“话说回来，夏尔的魔法很厉害吗？”
“很可怕……”
在帝国时期，夏尔一直克制着自己的魔法。
至多使用给部分士兵带来短期增益，过后可能会产生副作用的魔法，虽说也是毒系魔法的范围，但对人体伤害极小，其实夏尔的大部分魔法，是可以造成瘟疫的。
如果夏尔有意愿，让一个国家产生瘟疫，所有人都在不明不白中呕血死去，也是轻而易举的。
将一条河流变成毒泉，将一个尸体当作最初的传染源，一传十，十传百的发展下去，总之方法多种多样，但夏尔不会使用那种魔法。
不使用不代表夏尔不会用。
也正因掌握着足以灭世的能力，又拥有渴望济世的决心，那一天夏尔在得知幻琴拥有让自己失去理智的能力，才决心尝试自杀。
他太清楚，他会成为多么可怕的存在了。
如今他的魔法虽被封印，成为麻瓜，无法感知到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了，可这并不能证明夏尔的魔法不会被利用。
他仍是个被幻琴掌控的定时炸弹。
“假设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死在某个敌人之手，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夏尔，您不许死，如果您死去，神明将会谴责我！”婕妤抓住夏尔的肩膀，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指甲像是要嵌入进夏尔肩膀的肉里，“如果您以死亡为前提作战的话，我将不再给您提供任何情报，请牢记这一点！”
“抱歉，婕妤，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还请你不要介意我刚才的话。”
“神是不会原谅一个看轻生命的人的，夏尔，而且我也不希望成为杀人帮凶。”
夏尔以让颞颌关节脱臼的势头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婕妤乃是夏尔完成翻盘的关键点。
绝对要将她给伺候好才行。
至于无法对幻琴造成实质性伤害，日后可以将自己毕生所学传授给一个能够支撑起希望的人才身上。
曾经，夏尔有过弟子，只可惜……
在途径一个房间时，夏尔聆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剑刃划破空气带来的独特声响，这股挥剑的势头，夏尔可太熟悉了，简直如同管风琴一样彻夜鸣奏。
推开房间的门。
一头金发的少女正一丝不苟的双手持着足有两米长的圣剑，曳地婚纱并不会妨碍她的动作，大胆的开背设计让她的胳膊可以随心所欲使用她得心趁手的武器。
“哟，我曾经的弟子。”
听到夏尔的声音，刚才还一脸专注进行挥剑的少女立刻转过头来，看向夏尔和婕妤。
“‘曾经’这个修饰词是多余的，老师。”
玫兰妮丝向夏尔鞠躬行礼，咬着嘴唇纠正道。
当年，夏尔最初见到玫兰妮丝时，她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小丫头。
夏尔教玫兰妮丝的初阶剑法都是最基础的动作，包括步伐、素振、击面、切返、挂稽古等。
八岁的小丫头每天都要在一项基础动作上训练超过两个小时才行，她也不喊苦不喊累，当时夏尔根本没有想到那个小丫头会在日后成长为勇者。
不光是帝国，其余国家和势力也都向玫兰妮丝怀有最崇高的敬意，夏尔有些后悔教玫兰妮丝初阶剑法。
因为她不光学会了剑法，天赋异禀的她还无师自通，学会了那套剑法追根溯源的传统——下克上。
“说起来，玫兰妮丝你还真是刻苦啊，你现在的实力，比在帝国时期更强了，练习剑法究竟是你的生活习惯？还是已经着急报效新的主子努力修炼了？”
夏尔口吻轻佻。
“老师，我再说一遍，我与血族势不两立！我更不会为魔界战斗！老师请您不要侮辱我可以吗？”
“开个玩笑罢了。”夏尔淡漠的说，“还有，我真的不配成为你的老师了，现在你的剑法，可比为师我强大太多了。”
“但我仍然是您的弟子，这是不会改变的！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我，老师，我一直都尊重着您！所以老师，请您不要对我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可以吗？我的心会疼的，虽然维系我的已经不是心脏，而是齿轮。”
忽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巨响。
城堡的墙壁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有一整个城堡的塔楼被刚才的攻击炸飞了出去。
天空中，有一群张开折翼，容貌绝美，长着羊角的女性。
她们大都衣着暴露，手上或是长剑，或是长枪。
毫无疑问，她们是魅魔，毕竟辨识度太高了。
“幻琴，你给我出来，我们需要在你这里讨要一个说法！”
为首的女人长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与周围大部分魅魔的气质截然不同，如果说周围的魅魔是娼妓的话，那么为首的魅魔就当属女王。
就连她身后的恶魔折翼也是金色的。
手上的长鞭轻轻一挥，城堡的一角被强大的风压气浪瞬间砍去一大截，仿佛用花岗石堆积起来的城堡是豆腐做的一样。
夏尔理解到，在魔界，各方势力并不是铁板一块，彼此之间也存在争斗。
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
其次魅魔也并不是通过特殊手段才能变强的族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