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刺破黑色玫瑰
深呼吸几口气,陈诗摇了摇头,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他转过身看去,怀里的伊莎,和身后的建筑竟然都没有被符文丝毫波及。
这符文……是只会攻击前面吗?
要不,再确认一下?
想到这个,陈诗赶忙摇了摇头,这个力量太可怕了,他可不想仅仅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去随便实验。
缓缓放开伊莎,将钢盔扣在她的头上,这小家伙显然已经傻了眼,帽子歪了也不知道去扶了,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陈诗。
今天的这个爆炸,似乎比金克丝的那一炮威力还要大,陈诗不知道这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改变历史,但他知道,现在最好还是别暴露自己。
目前的自己根本拿捏不好符文,甚至就算能拿捏,那也只是和某位被哨兵给戳破防的蓝皮光头一样,高攻低防。
万一符文暴露后被人给惦记上,那他连觉都睡不安稳了,到时候想活命甚至就只有鱼死网破给两城扬了这一条路了。
不对,扬了好像就更出问题了……
想到这个世界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各种牛逼生物,陈诗突然觉得,祖安黑巷里的这群混混都亲近了起来。
晃晃脑袋,不去往太远的方向胡思乱想。
他回过头看着伊莎,好在这个小东西不会说话,根据剧里人设来说,也不是那种爱当传话小太监的小屁孩,索性留她一命好了。
嗯……索性留她一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大反派的话来。
我被符文所侵蚀,竟如此残暴。
……
晃了晃神,陈诗缓缓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城内走去。
他要放任伊莎,等她日后和金克丝交好后,自己再现身,也省的跟金克丝这个精神状态不太好的人难以沟通。
眼下桥被炸断,只靠着自己的力量,皮城暂时是去不了了,不过符文在手,自己好歹也有了底牌,心里完全不用着急了。
等这里的人创造出能过河的飞艇之类的,再随便劫一个好了,或者找艾克劫……借个飞天滑板玩一玩也挺好,总之眼下还是先等待吧。
这么想着,陈诗往福根酒馆走去,由于血之滋味造成伤害后,给他身体带来提升也是巨大的,所以他现在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祖安夜晚的街头了。
不知不觉间,他停在了一家灯火通明的酒馆门前。
自从范德尔死后,福根酒馆也冷清了不少,今晚虽然金克丝一炮轰出了巨大变迁,但酒馆里的小人物们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意识到这些。
“这杯叫,好运。”
一头酒红色长发,看起来颇为妩媚可人的调酒师递给陈诗一杯墨绿色的液体。
“谢谢。”
排出借来的二两大钱,陈诗端着这杯名为‘好运’的不知名液体,坐在了一张空桌旁边。
这个世界祖安的酒,是真的烈,就像是在喝纯酒精一样,只是抿了一口,陈诗就被辣的直皱眉,他放下了‘好运’,转而看向了墙壁。
墙壁上画着一个身材窈窕,衣着性感的白发女神,画很细致,细致到她海蓝色的眼眸都清晰可见。
画里,受伤的人们躺在地上,和风轻旋于他们周身,女神正满怀怜悯的治愈着她的信仰者。
忽然,女神的胸口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洞。
这发子弹是擦着陈诗脸颊呼啸而过的。
“坐在原地,不许动,执法官检查。”
几声枪声过后,破门而入的皮城执法官们戴上了面罩,紧接着一股直冲视网膜的毒瘴气慢慢飘了过来,酒馆里的人开始不住的咳嗽,随后便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被符文强化过的陈诗虽然体力已经优于常人,但也是高攻低防,丝毫没有抗毒性,仅仅片刻后,便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
皮城,安蓓萨军营。
“爆炸后福根酒馆的人都在这里了。”
“很好,出去吧,看好门。”
“是。”
陈诗缓缓睁开双眼,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意识终于清醒了过来。
“就算是执法官,也不能说抓人就抓人吧?”
刚回过神来,陈诗便看到那个胸口纹着一朵黑色玫瑰的调酒师在跟狼母安蓓萨对峙。
“没有送你们去地牢,我已经非常收敛了。”
安蓓萨仰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调酒师,眼眸中透出令人惊颤的杀意。
这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虎躯一震,他们有些人虽然在祖安横行霸道,但碰到安蓓萨这种真正的狠角色时,瞬间便感觉到了恐惧。
只有少数人依旧面不改色:陈诗,几个亡命之徒,以及那个调酒师。
陈诗当然不怕,逼急了他能用主宰符文给整个皮城扬了。
那这个调酒师呢?
只见她晃了晃那头酒红色的长发,仰起头,嘴角轻蔑一笑。
“呵呵,这种紧张时期,你敢这么做吗,把我们关到这都承受了很大压力吧?”
安蓓萨闻言,神色丝毫没有变化,只是默不作声的戴上了狼母面具。
然后。
调酒师身旁的光头男便被刺穿了。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整个场面,害怕的人将头埋到了地上瑟瑟发抖着,几个亡命之徒则直接暴起要为同胞报仇。
可惜,在安蓓萨鬼魅般的身影中,仅仅数秒过后,七八个亡命之徒的身体便被一一刺穿。
血,染红了整间屋子。
此时,房间内除了跪在地上磕头的人,只剩下从头到尾面不改色的陈诗,以及双眼饱含愤怒的调酒师。
“说说吧,我们都不想浪费时间。”
收起手上的武器,安蓓萨风轻云淡的问道。
“说……说什么,知无不言,知无不言呐。”
跪在地上磕头的人磕磕巴巴的问道。
“刚刚那场毁掉大桥的爆炸发生时,你们谁在附近?”
“不……不知道,我们一直在酒馆里喝酒,只听到一声巨响,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一根铁刺就抵住了他的喉咙。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被铁爪抵住脖颈的男人早已吓得失了神,全身都在发抖,甚至连下身的衣服都逐渐湿润了起来……
“放心吧,我对于不善欺诈的人,很宽容。”
检验到男人没有说谎后,安蓓萨缓缓起身,饶了他一命,随后又踱步走到了调酒师面前,一双利爪慢慢出鞘,直至抵住了她那对印着黑色玫瑰的柔软之处。
爪子轻轻一滑,那柔软便随之轻轻晃动,调酒师眼神中闪过愤怒,但被摁住的她又完全动弹不得。
“我知道爆炸与你无关,那么,谁是最后一个进到酒馆的人?”
在听到这句话后,调酒师下意识的就想往陈诗的方向看去,但好在脑子先一步反应了过来,她并没有暴露什么。
看着眼前嗜血的怪物,她咬着牙,一言不发。
安蓓萨终于第一次有了情绪变化,她皱着眉,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一分,利爪继续往前伸,缓缓刺入那朵黑色玫瑰之中。
血,顺着胸口的衣服慢慢渗了出来。
“呃啊!”
调酒师全身颤抖,紧咬着嘴唇,试图控制住自己,但胸口传来的剧痛,还是让她痛苦的叫喊出声。
“是我。”
看着安蓓萨,陈诗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