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在电线杆上贴广告了吗
回到宿舍的时候，郝胖不在，铺盖已经都打卷了，应该准备回家。地板上一团糟，陆纯叹了口气。
这狗东西自从看了天龙八部以后，整个人就彻底精神失常了。
放下背包，简单收拾收拾，拿着硬盘快步赶往办公区，月底的甄别他不在，万黎明给他发过消息，让他务必尽快在放假之前赶回来。
“万老师？”
万黎明戴着眼镜不知道在写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神情有些惊讶，“小陆？回来了？作品带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陆纯把硬盘递给万黎明。
mv很短，万黎明很快看完，他摘掉眼镜，表情有些犹豫，“不说内容，光从影片本身的质量来说，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超过了多数入行好几年的导演。”
“而且，你的和女主的演技十分精湛，审美方面的运镜构图和色彩基调十分加分。”
“但是内容……”
说到这里，万黎明抬起头，神情有些严肃，“设定太超前，就算有mv里面的时间轴和字幕旁白解释，依旧很难理解。如果电影核心内容跟mv差别不大的话，只怕校方支持有限。”
其实校方的实践扶持资金到底有没有已经不大重要，他需要演员。
除了男女主，还有叶湘伦的父亲，学校里的老师，路小雨母亲等一连串成熟派演员，陆纯自己没有圈子，唯一可以借助的就是上戏。
“现在提交申请，学校还会处理吗？”
“应该可以，你回去准备一下，剧本，还有项目计划书，我现在就帮你提交材料。但你别抱太大希望，试试看吧。”
出了办公区，陆纯准备先去新索音乐谈谈mv发行的事情。顺便看看办公室。
不管注册公司还是工作室，没有地址门都没有。这事儿也挺烦，就算当天提交申请，后面还要做税务登记、刻章、银行开户，没个十来天基本跑不下来。
别的重生者人家都是一天注册工作室，三天拍一部电影，张嘴就有各种学校支持，根本不受任何规则限制。为啥到自己这里，偏偏就自己老感觉时间不够用？干啥都挺难？
难道重生姿势不对劲？
对了，还有寒雪的伴音，真头疼。陆纯打通电话，开了句玩笑。
“喂，富婆？你最近在电线杆上贴广告没有？”
“什么广告？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寒雪声音诧异欢快，可惜她跟陆纯明显不是同道中人。要是蒋馨，肯定又要追上来削自己。
陆纯有些遗憾，“没贴就算了，我在校区，想去趟新索音乐，顺便去把你的债还了。”
“你等等，我马上到。”
大多数女性在展现自己魅力方面有绝佳天赋，寒雪显然也在此列。
陆纯出去的时候，寒雪俏生生等在路边，“陆纯，这边。”
白色长筒靴，丝袜包臀裙，v领下方事业线有些晃眼，锁骨上面能养鱼，清纯中洋溢着热烈的妩媚气息，m型的嘴唇涂着血红唇彩。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陆纯表情有些疑惑，对上寒雪笑意盈盈的眼睛，“衣服有什么问题嘛？”
“好久不见，你不打个招呼？”
“你见到自己债主有心情打招呼？”
“你……”
寒雪狠狠瞪了陆纯一眼，扭着臀气呼呼上车。
陆纯上车的时候，从倒车镜上看到了停在校门口路边上的宝马 MINI CABRIO。
“车挺漂亮。”
陆纯收回视线，笑着问了一句，“为啥不开自己的？”
寒雪脸微微一红，“刚考的驾照……”
哦豁，还是个马路杀手？
“幸好没坐，老天爷又让我多苟活了一天。”
陆纯长舒了口气，转移话题，“我这次回来时间很紧张，明天要去注册工作室，今天只有半天时间帮你录音，后天不出意外可能就走。”
“赶这么急？就算飘雪能录好，你工作室一两天也办不下来。”
陆纯点点头，“时间很紧张，我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电影女主只有两个月的档期，我必须抓紧时间。”
“至于工作室，所有的材料准备好之后，交给记账公司去做吧，时间不够就花钱解决问题。”
“女主都已经订好了？”
寒雪张了张嘴，沉默片刻轻轻推了推陆纯，“哎，陆纯，我之前自己想过开公司，租了房子，后来签约新索音乐一直没用到，可以给你用……”
“我知道你是富婆，但我没钱。”
陆纯摆摆手，“死了这条心吧。”
“你又来？”
寒雪有些破防，伸着修长纤细的腿踹陆纯，“还有六年合同，租金我都交过了的，你用就行，但我有个条件。”
“我谢谢你，没空。”
陆纯收回视线，直接拒绝。他不想招惹她，如果不是没有发行门路，上次就压根就不会同意寒雪的条件，这次她又来这招，鬼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再次坐到会议室，陆纯有些感慨，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他除了手中的作品，还一无所有。
隔了十几天，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林海推门进来，看到陆纯身影，笑呵呵迎上来主动握手，“陆先生，我欠你个人情。”
林海的人情，就是陆纯赶回来帮寒雪录制飘雪的事情。
两人心照不宣，陆纯寒暄两句，开门见山，“林总监，这次我做了mv带过来，也想在贵公司发行。”
“陆先生当真是个妙人。”
想骂我好吃的留不过夜，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这人情真还不如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值钱，就算留着有什么用？我又不进军歌坛，就想弄点起步钱。
陆纯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我比较务实一点。”
林海的秘书添了茶水后离开，茶香浓郁，两人抱着杯子滋溜一口，“陆先生，专辑的事情……”
“不出意外今天就可以录制。”
林海放下杯子松了口气，面色开始松弛起来，“歌曲打榜的事情，需要陆先生授权，还有唱片销量，目前来看，势头喜人，陆先生这首歌很有潜力。”
“有具体销量数据吗？”
“新索音乐唱片铺货渠道大多数在南方，江浙沪第一批三万张已经售空，公司正在赶制第二批。”
三万，这应该是批货量。
“林总监在唱片发行行业已经深耕日久，肯定会有好成绩。”
陆纯笑着应付一句，他在意的是打榜的事情。
“陆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出售歌曲版权的想法？”
陆纯眉头立马皱起来，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林海前后态度变化太不正常了。
难道这三万张唱片并非铺货量而是零售量？市场反馈这么快？如果真是这样，三万张就恐怖了，04年年度唱片销售冠军是周董的七里香，亚太销量350万。平均一天一万张。
不能说的秘密从发行到现在，总共不到二十天时间，平均一天1500？保守估计一年时间至少65万张左右。
还好是混装，陆纯有些心疼。
“抱歉，没有。”
傻子才卖版权，陆纯想都不想就拒绝，林海依旧有些不死心，“版权费可以商量，价格绝对公道，陆先生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