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谁让你往我嘴里吐口水？
【感谢制约与监督打赏】
“剧组准备，321，摄影开机。”
脑海中孤寂伤感的旋律开始响起，陆纯彻底融入叶湘伦。气质瞬间青涩。。
执行导演刚留意摄影机，镜头中就浮现出了一位稚气未脱的懵懂少年，和陆纯平日里沉稳干练的形象想必判若两人。他目瞪口呆中彪了一句国粹。“卧了个槽，他真是陆导？”
“之前我也不信来着，总觉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又导又演……啥时候拍戏门槛这么低了？”
摄影师一边推机位，一边小声补充，“屁大点孩子，能拍什么电影。”
执行导演捏着扩音器，一脸惊叹盯着摄像机，“现在啥想法？”
“我承认是我肤浅了，20岁……我那会儿就会追女孩子……”
话题开始跑偏，执行导演一眨不眨盯着镜头里十分般配的两个人，神情满是缅怀，“公司里面的小群演怎么回事？结了婚的人了……”
“再好的东西，用久了也会厌倦，她也有难处，家里挺困难……”
“得了别说好听的，道德判你死刑，哲学叛你无罪，小心点吧你，别妻离子散。”
执行导演显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感触挺深，摄影机背后的世界里，什么光晕只有圈内人才懂。
摄影师笑嘻嘻点点头，“没事没事，我学过很多反侦察理论和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短时间没啥问题。”
“有你后悔的时候，别分心了，看镜头。”
这种感觉很奇妙，自从重生以后，陆纯很容易进入表演状态，除了躯体，思想完全会换成别人，继承他人的喜怒哀乐。
不论是仙剑剧组的姜明，亦或者不能说的秘密里面的叶湘伦，总能第一时间入戏。
自从剧本整理出来，决定要自导自演后，叶湘伦的情绪总会时不时冒出来，不断冲击他四十多岁的灵魂，虽然气质和处事方式没有丝毫变动，可情感却在飞速回退。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他偶尔会开始心动。
“你好像很少朋友喔。”
陆纯侧着头，略带贵气的青涩感，和棱角分明的脸糅杂在了一起，清亮深邃的眼睛里全是蒋馨清冷破碎的影子。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爱一个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叶湘伦暗地里喜欢着路小雨。
陆纯入戏，暗地里喜欢着饰演路小雨的蒋馨，懵懵懂懂无法开口，所有想说的话，全都藏在眼睛深处。
蒋馨心脏好像被猛戳了一下，跳的厉害，差点逃开陆纯视线。
明知道是演戏，可她怎么也受不了陆纯的眼神，感染力太强了，根本没办法对视。他就像在看喜欢的女孩一样，含蓄深沉。
眼睛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别的任何色彩，气质宛如让人沉沦的黑洞，看一眼，就会忘记身处何时何地。
“没有人喜欢我啰。”
路小雨也喜欢叶湘伦，蒋馨在陆纯不断散发的真实情感感染下也慢慢入戏，俏生生盯着陆纯自嘲试探，希望对方能主动说出那句话。
青涩的爱情就是这样，你退我进，陆纯被蒋馨逼退，嗤笑转头，“嗤……怎么可能。”
身侧的女孩略微往前探了探身子，佯装梳理耳边乱发，飞快问了一句，“那你喜欢我吗？”
两人对视，蒋馨从陆纯眼睛里面看到了明亮的光辉和她的投影。
蒋馨脑子彻底开始打糊，往日拍戏从未有过的酥麻从头皮升起，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人迷瞪的要死，恍恍惚惚说了最后一句台词。
“我喜欢你……”
负重感，鼻息律动感，温润潮湿感……
直到嘴唇上有怪异的感觉，一条灵活的鱼儿试探着往里面钻，滑腻惊醒陆纯。
“卡卡卡，蒋馨——你干嘛？说好的借位，谁让你往我嘴里吐口水？”
嘴唇剧痛，腰窝遭遇恐怖分子袭击，脚面被三分跟的鞋子精确命中，蒋馨恼羞成怒，咬牙切齿转动胳膊。
“陆——纯！”
“哎哟，卧槽，疼疼疼，快放手，还有脚……”
陆纯捂着腰龇牙咧嘴，“故意伤害罪，三年起步懂不懂？我只要往地上一躺，没个十万八万根本起不来。”
没尝出啥味儿来，有些可惜，莽撞了，早知道就应该将错就错。
蒋馨满脸羞怒，眉线狰狞，气都差点背过去，“我咬死你……”
……
这一条算过了，陆纯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指挥蒋馨拍后面的分镜，还好mv里面就剩下了四手联弹的双人戏份，没有其他亲密戏，余下的全是穿越时间轴必须镜头。
直到琴房的光线彻底暗下来，剧组第一天的工作结束。
“陆导，还在看？”
执行导演夹着扩音器，放在道具台上，探头看了看画面，由衷赞叹，“没想到陆导导戏经验丰富，演技也好的出奇，下午剧组跑镜头快了不少。”
陆陆续续有各部门的人员离开，全都笑着跟陆纯打招呼。
陆纯一边点头致意，一边应付。
“还有三十几个，还是太慢了，明天得加把劲。今天辛苦了。”
“嗨，拿钱办事儿，陆导客气啥。”
执行导演情商挺高，看陆纯没有聊下去的意思，侃了两句后识趣离开。
道具组和灯光师还在忙活，蒋馨提着自己的小背包，冷着脸埋头往出走。路过陆纯的时候龇牙咧嘴冷哼一声，又翻了个白眼。
受害者是我啊。讲不讲道理了？
“分镜脚本有通告，别迟到。”
“别跟我说话，我有坏人恐惧症。”
“摸摸你碗口大的良心，指鹿为马的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陆纯说完撒丫子就跑，蒋馨看似神经很大条，心思极其细腻，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言语里的歧义，前天晚上谈片酬的时候，她就很敏感。
外面有点冷，距离酒店不远，回去也没事儿，陆纯准备走回去。
至于送蒋馨？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陆纯脑子里面就没有这种绅士概念。
蒋馨追出门口，看着陆纯身影远去，委屈巴巴跺跺脚。
心里被莫名其妙情绪割裂，既想与陆纯保持绝对距离，又不想这么快靠近。
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男生，平日里跟个痞子似的直来直去，三句话有两句半让人恨得牙痒痒，正经的时候又挺吸引人。
想到这里，就会不由自主想起陆纯拍戏的时候，看自己时拉丝的眼神。这狗东西深情起来，简直要命，不是不想反抗，是身体想反抗，脑子他不允许。电影还没拍，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
什么叫我往他嘴里吐口水？
这人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