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转型男觋
两日后。
自从于氏家主自裁而亡后，本来想去于府看看那老家伙有没有金屋藏娇什么的。
结果于氏亲眷打了鸡血似的全都自裁而亡，好特么的离谱！
尸体化作纸灰烬，这是一桩狄仁杰来了都破不了的案。
这种烦心事先丢在一边，先找那个被养在水缸里，肉身被用作补药的女脑袋要紧。
于是许多人按照赳之陵的命令，在府中寻找水缸里的女脑袋，然而多方人员前来禀告，说是未在府中发现。
“这变数已经解决了，怎么还找不到，要是任何细微的因素都能产生新的变数，那解个屁的梦啊！”
赳之陵自天仰叹。
这就是阻力么？
正当愁绪满天飞时，这个时候有名武侍不顾门侍的阻拦，横冲直撞的闯入殿内，对赳之陵喊道：“大巫，我发现了女脑袋！”
“快带我去。”赳之陵仓促的道，瞬间将于氏事件抛之脑后。
这颗脑袋在西华苑庭院墙角的一口水缸里，脑袋浮在水面上，眼睛瞪得老大，很明显是颗死人头颅……
这是相继于氏族人自裁而亡后，于府里发生了命案。
好难管理！
看得赳之陵差点反胃呕吐！
“脑袋更像是被人割掉放进水缸里的，你来这里的时候发现可疑的人没有？”赳之陵问道。
“没、没有。”武侍叫周眀汉，他吞吞吐吐道，然后轻微的抽屉起来，“这脑袋是我妹妹的……”
“节哀顺变吧。”赳之陵安慰他，然后叫堂令晴去查阅关于他的档案书册。
书册上记录，周明汉与妹妹周思琪在于府中相依为命，似乎没有其他朋友或者仇人，是府中的小透明，妹妹怎么会被残忍的割去了头颅？唯有一种情况。
赳之陵注视周明汉，好心道：“你妹妹死的惨，你应该知情吧，请把真相说出来。”
“她没死！”
是实话这个武侍似乎在侮辱我的智商，他是第一个发现脑袋的，还是自己的妹妹，卷宗又查明了他人际关系。
摆明了他疑点最大啊，杀妹来邀功，不会吧这家伙……
“她死了。”赳之陵冰冷的说，准备下令拘押他去牢狱逼问。
这个时候周明汉的情绪很激动，反喝道：“没有！我只不过割掉了她的脑袋！虽然她已经腐化为纸灰，但是她会纸人之法能活过来！”
“嗯？
等等……何谓纸人之法，腐化为纸灰烬，还能复活过来？
赳之陵的脑袋闪过灵光，陵墓祭祀完后的纸人蚕食血肉的场景历历在目啊，莫非与情景有关联？
也似乎阴差阳错的解释了于氏族人死后成为纸人灰烬的缘由，这事瞬间引起了赳之陵极大的兴趣！
“把情况都说出来，我算你有功。”赳之陵拍拍周明汉的肩膀。
“行……”周明汉平静下来后，就带赳之陵来到院中，这是枯藤乌鸦遍地的，少有人迹的荒凉院子。
院子中央有个隐蔽的地窖，三人都进入了地窖，地窖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物品比较多，有纸灯笼、纸蜡烛、纸伞、纸衣等……
地窖墙壁上，于氏亲眷的纸人赫然在列，而纸人的手均牵着黑绳连接在前方的大巫模样的纸人，前面有四炷香火，祭祀物品摆放整齐。
这个场景像极了某位邪恶的道士扎起稻草人，贴上黄符写上诅咒者的名字，然后用针使劲扎而施展歹毒的恶法……
应该是某种诅咒，所以诅咒的对象是我？
好呀，于氏家主真六啊！
还留有这一手！
怪不得说我逃脱不了他的魔爪，原来背地里搞了个诅咒，等会就去大巫贤府画个圈圈诅咒他全家落入畜生道！
“这些是什么东西？”赳之陵还是问了问。
“于氏操弄的纸人祭法阵。”
周明汉说出实情：“大巫我认罪，其实刚才我都是装的，我和我妹已经提前商量好，我割掉她的脑袋来向您邀功，而她也恰巧试试这种术法。”
虽然赳之陵已经猜到他的意图，但还是对他的行为感到震惊，砍掉妹妹的头颅来邀功，这家伙的手段好极端、好畜生！
不过他妹妹是同意的，而且似乎有特别之法能复活，忽然间也觉得合情合理了。
于是乎赳之陵轻语：“没事，将你知道的告诉我，这些都是不是问题。”
周明汉犹豫后，道：“大巫，我可以讲出关于纸人的术，可以协助您调查于氏的下落，不过我要职位武魁首，以及我妹的一件事……”
武魁首是管理府中武侍的头目，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妹的事呢？
“我妹妹想嫁给您。”
坏了，这是来馋我身子的！
面容稚嫩，身材有型细腻，青涩当中有种熟韵之感，确实是人间尤物女…不对，脑补能臆想出什么、赳之陵啊你真无耻……
堂令晴觉得他的要求不可理喻，劝告道：“大巫，不可以答应。”
可是赳之陵觉得没有无碍，反正周思琪现在已经没有实体了，到时候随便装装样子就行，“可以啊！”没想到大巫答应的很痛快。
实际上纸人之术，是婚嫁在于氏的赵莹月所带来的古老祭祀之法。
赵莹月来至古国京城，自从西华国攻下古国后，逃难到西边的边陲生存数月，从行人员皆亡。后续偶遇于氏次子外出经商，途径山路时发现了她，荒无人烟的，两人情投意合便发生了关系，于是将她拉回府中，并将西华苑作为她的寝府。
后来赵莹月与于氏有个孩子，名叫于伶，根据书籍记载，赵莹月某天施展了此法术，导致于伶消失在了府中，其后每晚都有哀怨缥缈的歌谣，那时起府中每晚都会多个色泽鲜明的纸人……
听到此处，赳之陵激动心，“不错，那于伶就是那女脑袋！”
自从那时候后，赵莹月死了，死后整个尸体都化作了纸人灰烬。
此术便被于氏族人传承了下来，纸人祭法的祭祀对象是隐藏在暗处的邪物，借助此法就可以暂时将神魂寄存在纸人之中，等得到躯体时便可以还魂。
而且纸人之法比较强烈，会导致寄存的纸人能遵从还魂者的意志，而时刻变化着纸灰烬与纸人的形态，甚至能回归本质成为树。
所以这个术一直在流传，那么赵莹月的本命纸人必定还存在，找到她问出她女儿的下落，逃离此梦指日可待！
甚好甚好！
赳之陵的目标很明朗了，等于氏族人还魂归来，逼问纸人祭法，找到赵莹月从而问出她女儿身在何方。
但是接下来的周明汉的话将赳之陵无情的拉回到了现实，这注定是一条漫长的道路。
“其实此术是一种劫难，能在死前发动纸人祭法，进入此术后便能嫁接劫难，若能度过便有了成仙之资。
“这玩意能随便嫁接？”刚说出口，赳之陵便看向像自己的纸人，俨然已经知晓答案。
所以于氏那日来大巫贤府，原本不想鱼死网破的，只是我硬气的逼他，导致他自裁而发动早已准备的此术。
真畜生的该死啊！
怪不得尸体会化为纸灰烬，原来是术法起了作用，这是殊死一搏的成仙渡劫，而做得嫁接劫难的准备啊，好狠毒的心！
寻得于伶就需要等于氏还魂归来，而于氏受劫难途中，于氏定会源源不断的嫁接劫难给赳之陵。
而赳之陵还必须等于氏成功度劫后，逼问纸人祭法寻得她母亲，可是一旦归来他们就有了成仙之资，到时候干不过他们怎么去逼问啊。
这、这TM的循环无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