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华山偷偷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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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危机

把酒言欢,无需赘叙。

夜幕夕沉,令狐冲已护送甄南一行人去往镇岳宫,拜访还虚子。

岳不群端坐“有所不为轩”眼帘下垂,沉默不语。

“师兄,今日为何没有直接收那小秀才为徒?”

宁中则亲自端来醒酒茶,轻声询问:“以往师兄下山行走江湖,每次都会寻得一、二良才美玉,带上山来,收纳为徒,以壮大我华山派。”

“何况,这小秀才言语中,本有习剑、练气之意。”

“唉......”岳不群长长一叹,道:“师妹,你有所不知。”

他将自己派人下山探听到的消息说出来,没说自己后面已经改变主意,只是碍于颜面没有主动开口。

“这个少年,与盐帮覆灭有所牵扯,万一对我派不利......岂不是引狼入室?”

“师兄,你们读书人,就端的会,腹内做文章!”

宁中则剑眉一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虽不懂什么子曰、老曰那一套。”

“但也旁看的清楚,人家一个秀才,腹有诗书,摆明将来是要考科举、做官的。无非是志存高远,练武强身。”

“不提那几把切金断玉的利剑,还有几箱绫罗布匹,同样价值白金......都如此诚意,师兄你怎么能因些许小事,犹豫不决?”

她眼神锐利,声音铿锵,道:“何况,我华山派威震武林,区区一个盐帮之乱,覆手可灭!”

“怎的你堂堂华山派的掌门,大名鼎鼎的“君子剑”,竟然思前想后,优柔寡断!”

岳不群微赶紧放下茶杯站起来,拱手作揖道:“师妹说的是!是师兄我思虑过甚......”

“若不是宁女侠,耳提目命,振聋发聩,晚生说不得就酿下大错!”

“待冲儿回来,我问询一二,明日就去寻那小秀才......”

他内心苦涩:师妹还以为我华山派是二十余年前,未有剑气之争时,人才济济,高手如云么?

派中青黄不接,只剩他和师妹两人,难顾首尾......

他“君子剑”的名头,可不仅是他擅长华山派的养吾剑法,又以读书人自居。

而是他行走江湖与人为善,即便是寂寂无名之辈,又或者身家不甚清白之人,他也不轻易得罪,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也就是前几年日月魔教教主,任我行突然消失不见,东方不败陡然上位后,其教内部混乱,江湖上这几年才略有平静。

待东方不败再次出山,五岳剑派首当其冲,华山派又无法置身事外,未来堪忧......

宁中则撤步相让,娇嗔道:“师兄端会作怪......”

那一副小女儿神态,宛如二十余年前,她十几岁妙龄之时。

岳不群眼神温润,“呵呵”一笑:“江湖中,谁人不知,宁女侠,刚毅果决,尤胜须眉。合该师妹下山行走,师兄这个酸腐儒在山调教弟子才是。”

宁中则再次听到“酸腐儒”三个字,心中一动,侧目道:“师兄,你今日该不会是,却于颜面,想让小秀才主动开口拜师吧?”

“尝听师兄言:你当年前来华山时,还不是秀才,可师父对你,是爱才若渴,礼贤下士......”

“咳......咳!”

“师父,师娘。”

“冲儿,还不快快进来!”

令狐冲进屋后,见师傅师娘二人相对而立,也没多想,拱手施礼:“师父,我已经将甄秀才等人送到镇岳宫中,与还虚子道长见面。”

“冲儿,快坐,你都听到那个小秀才跟还虚子聊什么了?”宁中则斜瞥岳不群一眼,兴致勃勃拉着令狐冲,让其坐下。

“是聊什么道门经书?还是道家的导引术?”

“额......好像在聊一个枕头?”

“枕头?”

“枕头!”

岳不群和宁中则面面相觑。

少倾,令狐冲小声道:“师父,有件事,弟子不知该不该说。”

“甄秀才上山时......”

“什么?这等重要的事,你如何现在才说?”岳不群陡然色变,“师妹,我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屋里已经没有岳不群的身形,却是他施展轻功,只见月光下遥遥一道影子,快速翻过山梁,转瞬远去。

“师兄,等等我!”

宁中则转头略微责备令狐冲,道:“冲儿,你怎能如此疏忽大意?”

“那小秀才乃是我华山派贵客,若是其人在山上被人所伤,岂不有损我华山派威名?”

言毕,同样出屋飘然远去。

“我......”

令狐冲呆立当场。

师父一向在弟子面前慈爱和亲,这次怎的也如此苛责于我?

连一贯疼爱我的师娘也是如此......

他内心纠结,“是啊,我怎么就忘了事先禀告?”

他脑海中突然闪现一副画面:小师妹岳灵珊,明眸善睐,围绕着甄南不住提问,仿若一只蝴蝶绕着花儿不断飞舞......

他狠狠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这样!

“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若非幼时被师父师娘收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

先收录自己于门下。几年后,又让自己做开山大弟子,华山派的大师兄,是何等的器重?

那时小师妹才三岁,我比她大的多,常抱着她出去采野果,捉兔子。这十余年来,是我和她一起长大。

师父师娘没儿子,待我犹如亲生儿子一般,小师妹便等如是我的妹子......”

“我怎能?”

令狐冲把自己的荒唐想法抛之脑后,强打精神,暗道:“自古华山一条路,说不定那些人并没有偷偷上山?”

他赶紧出门,去往今日华山派值守弟子之处。

远远高声喝道:“今日是谁人值守?”

“大师兄,是我,劳德诺。”

只见山路间黑暗处钻出来一个身形佝偻的身影。

令狐冲走近一看,其人头发花白,年约50许,乃是五年前带艺投师的劳德诺。

师父看在他年岁虽大,但行走江湖多年,又不坠习武之心,遂将其收入华山派,但还未收录门下。

“今日怎的,只你一个?”

“五师兄,说有事,要暂离一会儿......”

“哼,看我待会儿如何治罪!我且问你,今日午后,可有异常人等上山?”

“回大师兄,只有一队挑夫......”

他正准备细问是不是跟随甄南上山的那一批。

“大师兄!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又一道身影缓慢的爬上来,一手还牵着一个更小的身影,献宝似的举着手里的东西。

待其走近,正是五师弟陆大有,他一手牵着一只抓耳挠腮的小猴,一手举着一只葫芦。

令狐冲一看陆大有手里的酒葫芦,扫过小猴,顿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猴儿酒?”

“哈哈,果然是大师兄,一猜即中,快尝尝?”

令狐冲一见酒,什么都忘之脑后。

拿过酒葫芦凑到嘴边,“咕嘟嘟”,他这一口气好长,竟然用上其他弟子尚未入门的华山派上乘气功:混元一气,无需换气便将整葫芦的猴儿酒喝的点滴不剩......

另一边,宁中则在镇岳宫外追上岳不群。

“师兄,可有发现?”

“你看?”

顺着岳不群的手指所向。

宁中则定睛一看。

一行做挑夫模样的人,袒胸露乳,手持扁担,斧头,暗中向山间孤零零的镇岳宫摸去。

她焦急道:“师兄,为何还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