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
从中午喝到了晚上,都喝大了,这年头的葡萄酒,酒精度比后世的更低,顶天七八度。
这些人一坛子一坛子的喝,一个个醉的什么都不像了,刘华最弱,虽然这年代的酒都是酿制,没有蒸馏,度数极低,也撑不住这么喝。
刘备拉着赵云的手,道:“子龙啊,我早听说过你,是个英雄,跟着华公子,比在常山有前途。”
赵云也喝的有点大了,拉着刘备的手,道:“玄德之威名,子龙也听说过,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二更天的时候还没有散场的意思,酒桌上只有刘雨薇还清醒,给来莺儿使了个眼色,来莺儿明白了,上前扶着刘华,道:“公子,我扶您去休息。”
刘华脑子还会想事儿,但是看人已经有重影,舌头伸不直了,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既然自己还有思维,说明就没有喝多。
“不急不急,带兄弟们唱歌,去KTV,找俩小妹,我结账!”
张三爷喝的脸红脖子粗,吼道:“好,唱歌!我兄弟不能走。”
刘雨薇起身,道:“张三哥,我来敬您一碗。”
田畴看着刘雨薇正给自己使眼色,起身道:“三哥,我家郡主敬酒,换坛子!”
张三爷将碗搁下,道:“好,换坛子,谢谢郡主敬酒,我得谢谢郡主敬酒,我不但喝一坛子,我还给郡主耍一套矛,来人呐,把我丈八蛇矛拿来!”
刘华瞪眼道:“拿蛇矛干嘛?张三哥要去打谁,兄弟陪你一起打,他妈的,干他!”
来莺儿扶着站不稳的刘华,道:“喝酒就别折腾了,公子。”
刘华嚷嚷道:“喝酒也能打仗,来,我给你们写一首诗,听好了啊!那叫,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脸更红的关二爷吼道:“好诗,好诗!当浮一大白!”
刘华才端起酒碗,就被刘雨薇抢了过去,她对张三爷道:“先喝酒,先喝!”
张三爷又被灌了一坛子,老实了。
刘雨薇急忙朝着来莺儿甩了甩手,来莺儿将刘华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道:“公子,走吧。”
被来莺儿扶出了院落,刘华还觉得自己没醉,“没事儿,我没醉,在我们那儿,白酒都是五六十度的,我能喝半斤,这就是饮料,诶,地上怎么那么多棉花。”
来莺儿又气又乐,道:“哪儿是什么棉花呀,那是雪。”
“哦,雪,眼花了,你不用扶我,我能走,你看,我给你走个感叹号!”
刘华挣脱了来莺儿的手,非要走感叹号,那步伐就跟赵四儿一样,往前蹦的那一下,直接摔了。
“莺儿,你这个妮子,有点儿坏,就是一地棉花,力从地起,都站不稳,怎么走感叹号,你把棉花拿走。”
来莺儿长叹一声,怎么跟孩子一样,这说出去,谁相信这是那个从百万军中杀出来的华公子呢。
一路折腾出了院落,被街道上冷风一激,刘华觉得一阵反胃,扶着墙就吐了出来。
来莺儿上前拍着他的后背,责备道:“不能喝就别逞强,和人张翼德斗酒,人那肚子多大,你才多大。”
刘华舌头打着卷,道:“张翼德以后不能喝酒,他喝酒耽误事儿,诶,张翼德人呢,我回去和他说。”
“哎呀,别回去了,休息吧!”
“诶,想尿尿,你别看啊,往远站站!”
来莺儿脸色一红,道:“谁信你。”
她才松开刘华的胳膊,刘华就险些摔倒,急忙上前扶着。
刘华喘了口气,解裤子,怎么也解不开,嘴里嘟囔道:“我腰带呢?”
“这人喝点酒怎么这样啊!”来莺儿无奈只好上去帮。
折腾了半天,刘华终于没尿了裤子,往墙上兹。
来莺儿不敢直视,把头扭到了一边,骂骂咧咧:“诶,你别晃,喷的哪儿都是……”
来莺儿把刘华扶回房间,费了老大的劲儿了。
将刘华放在床上,他才老实了,坐着缓了好久才帮他把脏衣服脱了,这一身酒气,一身汗水,不收拾都臭了。
她忙忙碌碌的烧了一些热水,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干净身体。
这事儿她熟悉,在虎牢关刘华重伤的时候,她就这样。
“睁开眼睛就跟猴一样,还是睡着了顺眼。”
擦拭完了上身,来莺儿将被子给他盖好,隔着被子给他擦拭下半身。
啥东西这么硬,睡的不膈应吗?
来莺儿恍惚了一下就明白了,脸色更红了,呼吸也不顺畅,闭着眼睛给他擦拭身体。
好不容易完事儿了,她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水,去隔壁清洗自己。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来莺儿洗完了自己,穿上了肚兜,坐在床上,肚兜银白,绣着绿草红花。
她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两条腿开始走神,拿起自己的和刘华的衣服去洗,洗完了,挂在屋内的火堆旁,准备了一套新的,给刘华枕边放了一套。
才回了屋子里,就听得外面“轰”的一声,她急忙起身跑出去看,刘华滚在了地上。
来莺儿匆忙将他抬上了床,道:“以后可别喝这么多酒了,太伤身体了。”
来莺儿坐在床上喘了口气,道:“明天,我肯定好好说说你。”
她起身正要走,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了,低头一看,是刘华,他还睡着,但是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手都被捏的有点儿疼了。
“外面呼呼呼,室内黑漆漆,万恶的封建社会,吓死人。”
“嗯?”来莺儿看了看刘华,他是在说醉话,有些失笑,原来这大杀四方的堂堂公子,害怕一个人睡觉。
原来没发现呢,哦,原来他是昏迷。
来莺儿就坐回到了床边,觉得有些凉,就掀开被子把腿放了进去。
侧身躺着,用胳膊肘撑着枕头,手臂撑着侧脸,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他说他是室男。
睡梦中的刘华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又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手开始不老实。
来莺儿到底心慌了,感觉身子烫了起来,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她知道今天完了,她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声音发抖,道:“公子,我虽然出身风尘,但你看好了,我是干净的。”
“公子,公子!”
来莺儿泪痕划过,一口咬住了刘华的肩膀。
外面夜幕低垂,西北风呼啸,室内日上花梢,莺穿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