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天才无双
东京大学，实验室内的所有物件都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天才对于自身周围的要求总是苛刻的，散落在智心炎桌上的文件是巴拉姆技术的文档，在昨日仍被列为绝密文件保护在机要室里，只有议员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查阅。
为了收集信仰能量，增强巴拉姆技术的效率，智心炎选择向公众公开自己的研究，即使被称为天才科学家，行事必然深思熟虑，也事先得到了天皇和首相的许可，可智心炎的这一举动，还是引起许多官员的不满。
虽然巴拉姆技术能够实现可能实现的事物，但无法实现原先被认为不可能实现的，特别是那些被固守的观点，智心炎选择公开巴拉姆技术的细节，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原先不可能实现的也能够通过巴拉姆技术和相信来实现，从而真正地有可能实现。
简单来说巴拉姆技术真正的价值在于能够化不可能为可能。
“我第一次见到智心炎的桌子这么的乱，我有不太好的预感。”实验室内智心炎的同事担忧地说道。
作为天才科学家，智心炎的办公桌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哪怕同一个实验室的科学家也不例外。
“说实话，我也吓了一跳，但和巴拉姆技术的公开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巴拉姆技术的存在，你们说，光速无法被超越是不是因为人们相信光速无法被超越。”
“根据公式，巴拉姆技术只能在特定的影响范围内超越光速，并不能影响整个宇宙。”
“就算只是这样，巴拉姆技术也足够厉害了。”
除了讨论巴拉姆技术能够实现的事物，科学家们还担心巴拉姆技术可以造成的破坏。实验室内所有的科学家和教授都忐忑不安，巴拉姆技术是和原子能武器同一个级别的存在，哪怕是公布出来，都会对这个世界的秩序造成破坏，谁也不知道巴拉姆技术会对整个世界造成什么样的改变。
“结果很显而易见吧，只要巴拉姆技术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就能创造全人类的幸福，反之要是让巴拉姆技术落到美国的手里，整个世界就都会变成人间炼狱。”
“内阁和议员们担心的就是这个，我们得保护好被全世界觊觎的巴拉姆设备。”
“我们的天才肯定有办法保护好巴拉姆技术的设备，他肯定想到了这一点，他就是这样一个绝对可靠的人。”
智心炎的同事对自己有着足够的信任。
每当智心炎出现在众人面前总是穿着那略显破旧的白色实验大褂，一副可以自由调整焦距的科学眼镜，完全没有任何天才的气派，但天才无法藏住自己的锋芒，这是因为智心炎无法容忍邪恶和愚蠢，总是会将他人的错误当面指责出来。
在这两个人出现后，天才就成为了他们的专属称谓，其他人僭越天才的称谓只能引发他人的嘲笑，一个是超级天才偶像桐生爱兔，另一个就是超级天才科学家智心炎，他们是帝国乃至地球唯二的天才，这绝无虚言。
当世无双的天才科学家，人们这么评价智心炎。若想将另一位科学家与智心炎比肩，除非选择智心炎最出色的弟子，否则恐怕只能等待几百年。
而现在，这位无敌的天才科学家正在议会里接受议员们的询问。
智心炎并不喜欢这群议员，稍微思考就能知道他们中有不少人只想将巴拉姆技术用于为自己创造的财富，并没有想着将巴拉姆技术用于人类最伟大的事业。
“大家好，我是智心炎。”尴尬的开场打消了众人的讨论，让整个空间短暂地静音了。
一位莽撞的年轻议员冲，率先向智心炎发问：“内阁为什么不和议会进行讨论就选择公开巴拉姆技术的存在。”
智心炎本以为的会遇到怎么回答都是错误的送命题，拿出了自己在十分钟以前就提前想好的答案：“这当然是为了将巴拉姆技术的经济效益最大化，用于创造人类的真正幸福，巴拉姆技术确实能够用于战争，但如果巴拉姆技术能够让所有人都能填饱肚子，那么也就消灭了人类斗争的根源。”
政府中最支持智心炎的是帝国的首相——山高彻也，而山高彻也在自己的办公室内，通过屏幕观看议员们对智心炎的询问。
智心炎的看法让最为年老的议员也进行了发言：“我认为即使让全人类都填饱肚子，人们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而争斗，反倒是每个人都要将精力分摊于解决饥饿的世界要更和平一些。”
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在发泄，议员们的能力和世界顶尖仍有可见的区别。
智心炎并不想讨论哲学，面对无理取闹，智心炎直接一改之前的谦虚：“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可是天才科学家智心炎呀，只要我想做到，我就能做到，可别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这才是超级天才智心炎的真面目呀，真正的天才无需在意愚蠢的目光。”首相山高彻也一笑道。
“虽然你确实是当世无双的天才，但认为事情会按照你所想象的一帆风顺是否未免太狂妄了？”议员道。
在发现了巴拉姆矿石拥有化不可能为可能后，智心炎的脑海中就推演了无数个未来，说这么多的未来中没有坏的未来是骗人，但天才自然能够想到应对的方法。
“在我将巴拉姆技术完善至极致的同时，也将能够摧毁巴拉姆设备和其所创造真实的强制回归技术开发出来了，但我不能告诉各位回归技术保存在何处，当巴拉姆技术被滥用危害到人类之时，自然会公开发巴拉姆技术。”
“那么能否告诉我们，能够限制巴拉姆设备的技术？”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由基本粒子组成的，而巴拉姆技术的实质是将基本粒子按照人们的意愿重新排列，我将自己意志提前存放在了巴拉姆矿石之中，能够对抗巴拉姆的，当然只有掌握被用于正义事业的巴拉姆。”
几十位议员面面相觑，巴拉姆技术已经超越了自己的认知，自然无法推算巴拉姆技术将如何改变人类未来，而这样的反应，自然也在智心炎的预见之中。
与其说是不相信其他人，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其他人不是天才，所以才无法做到不需要相信其他人。在人们的心中贪欲远远多于善念，而智心炎知道这点。
“不用担心，我已经将这个世界所有可能的未来都进行了推演，我相信巴拉姆技术能够推动人类文明的历史往好的一面进步。”智心炎补充道。
“果然留有后手吗？等把这件事告诉天皇陛下才行。”山高彻也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握住的鹦鹉，而鹦鹉用人类的语言发出求救，等山高彻也回过神来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在此之前，智心炎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留有后手，这正是所有想要利用巴拉姆技术谋求不合理利益之人最害怕的一点，拥有地位和金钱，就会开始害怕失去。
山高彻也立即喊来自己的秘书，让秘书告诉皇宫自己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进行汇报。
智心炎是极难以掌握的存在，若想诓骗根本就无从下手，在其脑海中根本就没有尊卑的概念，作为巴拉姆技术的开发者，更是不可能将首富之类的存在放在眼中。
“我想以您的名义，命令智心炎将反巴拉姆技术交到内阁或者您的手中。”来到天皇行宫的首相道。
“以智心炎的性格，我想他绝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天皇如此说道。
“您也知道，若是让反巴拉姆技术脱离我们的掌控，可能产生未知的后果，巴拉姆技术可以用于人类的大义，而反巴拉姆技术如果落到恶魔手中，就能用于摧毁我们的正义，就算是天才，也会产生一些愚蠢的想法。请您立即下令，将反巴拉姆技术进行抹杀！”
“我明白了，那么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吧，山高彻也君。”
在向天皇鞠躬之后，山高彻也走出天皇行宫。若巴拉姆技术落到坏人手中，收集信仰打造由宝石和黄金生成的宫殿也不在话下，不过若用反巴拉姆技术将宫殿进行抹除则没有必要，对宫殿进行没收同样也能够贯彻正义和善。
随行武官打开防弹车门迎接首相进入专车，山高彻也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手机放入未曾使用过的手机卡，将一则电话打到警队中。
“天皇下令，立即逮捕智心炎，不过要秘密进行，智心炎是我国的天才科学家，不要让这次行动影响到政府和他的声誉。”
山高彻也不知道智心炎所言的反巴拉姆技术究竟保存在什么地方，究竟是文件还是设备，以智心炎的性格，反巴拉姆技术是一场虚构的骗局也有可能，可以用来钳制那些想将巴拉姆技术用于邪恶的人，智心炎就是这样的天才。
山高彻也和智心炎共事已有五年，智心炎仅二十五岁的就能以天才科学家的身份被人们所知，离不开来自政府内部的强力支持，而山高彻也正是在智心炎二十岁时举荐智心炎的人。
仅仅是数念之间，山高彻也就坚信了反巴拉姆技术必然存在。性格什么的一清二楚，即使过去好几年依旧没变。
“反巴拉姆技术可能只是一场骗局，如果我是智心炎，不管有没有反巴拉姆技术我都会这么告诉其他人，但为了万无一失，若我有能力准备反巴拉姆设备那么必然会去准备，说不定自己会怀疑反巴拉姆技术是否存在也在智心炎的用意之内。”
……
在智心炎的秘密基地内，智心炎将自己从实验室内带回的巴拉姆设备置入自己准备好的巴拉姆矿石，这些在账面上，都是实验时损耗了的矿料，在注入了同事们粗糙的信仰之后，巴拉姆矿石也成为拥有对应能力的巴拉姆宝石。
而能够将巴拉姆宝石中保存的能力完美释放的，是巴拉姆腰带。
“天才降临！”智心炎喊出一道口令，而巴拉姆腰带在接收到智心炎的指令之后生成金属装甲，将智心炎包裹其中，装甲的红色是火焰的颜色，也是智心炎心灵的颜色。
装甲形态下的智心炎对着一块实心金属立方体一拳轰出，即使拥有金属的硬度，在巴拉姆装甲的攻击下也无法避免留下拳印，巴拉姆宝石的能力能够将金属立方体直接抹除，将巴拉姆宝石用于巴拉姆装甲，无疑是降低了其输出效率，但也有好处。
虽然是金属装甲，但人的行动没有被迟钝半分。
“若是拥有更多信仰的话，轰开整个地球也不在话下吧。”
巴拉姆装甲能够将保护巴拉姆骑士不被其他巴拉姆能量影响，是一种保护性技术，在巴拉姆和巴拉姆的对抗中，巴拉姆装甲不可缺少，就算不是直接攻击，暴露在强大的巴拉姆能量下，要么被震晕，要么像被货车撞到一样被弹飞出去。
实验室所有的科学家都知道，巴拉姆技术过于强大，绝不能没有制衡能力，若是恶魔得到巴拉姆技术，灭亡人类也是轻而易举。
“天才之拳。”智心炎再次一拳轰出，这次整个金属立方体都被轰飞数十米，完全变了形。
“果然还是不行吗？我还以为我的运动天赋也很不错来着，如果是武术宗师，应该都能将立方体劈开吧。”
在解除变身之后，智心炎用巴拉姆之力将金属立方体恢复原状，离开了秘密基地，就连智心炎的学生都不知道巴拉姆装甲的存在以及智心炎去了哪里。
从秘密基地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智心炎才重新打开了自己手机的电源，让安保人员追踪到自己的位置。所有国家都想绑架这位天才，而山高彻也为了保护智心炎下令规定，智心炎在外出时必须有随行武官同行，一般的小事也应该尽量交给其他人去处理。
“报告，我们已重新定位到智心炎的位置。”
山高彻也看了一眼城市的地图，智心炎位于一个人来人往的商场内，只要被认出，必然引发和天才级别相对应的骚乱。
“不要擅自行动，先让安保人员将智心炎带回实验室再施行逮捕行动。”
在商城内部，带着墨镜、口寨和衣帽的智心炎走进一家服装店，随手挑了几件衣服走入试衣间。在巴拉姆技术获得成功之后，重新选举首相换上自己也并非没有可能，而年轻一派政治家将自己视作偶像，和将政治上的事情告诉智心炎，更年老的一派都将智心炎视作敌人。
“智心炎教授，请您快逃吧，就现在，立刻，不要有任何犹豫。”某个声音通过电话告诉智心炎道。
“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又该往哪个方向逃跑？”
“我是来自未来的人，这则电话也是从未来打来的，我来自失败了的平行未来，虽然首相下达的命令是逮捕，但天皇下达的命令是抹杀，在这个平行未来，正义已经全灭了，但在现在还能改变未发生的。”
说罢从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惨叫，随即消寂，但智心炎并没有感到太惊讶，这样的未来，也在自己推演之中。
欲望吞噬了人类，将人类变成了丑陋的怪物。
“终于找到您了，智心炎教授，请您和我回去吧。”智心炎的安保人员说道。
“放心吧，在日本内，我很安全。”
“有不少国家都觊觎巴拉姆技术，为了获得这个技术，撕毁和平条约应该也在所不惜吧，请您理解。”
智心炎刚想开口，一枚狙击子弹便准确地定位到了自己的方位，穿过人群直击而来，只是这一枪打中了自己的安保人员，安保胸口全是鲜血，重重地倒了下去。
没有多言，智心炎立即思考应对的策略。
若不立即止血救治，这么重的伤势定然无法挽回，可若不立即逃跑，必然会迎接下一枚子弹来袭，智心炎的善良不允许将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就这么抛弃，而且从子弹的诡异程度来看，很可能得到了巴拉姆力量的加持，仅仅是医学技术不足以难倒这位天才。
要将人救活，还要一边搜索躲避敌人，如果不使用巴拉姆装甲，根本不可能同时做到这两点。
走出服装店内智心炎才看到商场内的人群四处逃窜，而造成这场骚动的源头是两个丑陋的怪物，虽然形态很像人类，但这一副扭曲的模样完全不可能是人类。巴拉姆技术能够将人类转化为怪物，这是毋庸置疑的，也不需要多少信仰，但这并不是巴拉姆技术经济效益最大化的用法，不过强敌已然上前，智心炎顾不得太多。
“我们是得到了巴拉姆力量的新人类，只要杀了你，我们就能重获自由了，可不要怨恨我们哟，天才！”丑陋的怪物如此说道。
“没办法了，天才降临！”智心炎在怪物面前变了身，没有人看到装甲面容下的真身是谁。
“打败你们的话，你们能告诉我是谁把你们变成这样的吗？”
“我很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放心吧，等杀了你之后，我会把那个人也杀了，创造一个没有法律的世界。”
说完怪物抓起重物向智心炎扔去，而另一个怪物也瞄准智心炎扣动了扳机。
“只追求力量的怪物，连人类的心灵也舍弃了吗？果然是来自实验室吗？”
在刹那之间智心炎接住来袭的子弹，将子弹向前甩出，眼前的凶兽瞬间被子弹贯穿，只要提前在脑海中推算出最优战斗方式，就算是没有运动天赋的普通人也能够战胜老虎狮子这些猛兽，更别说有巴拉姆装甲了。第四枚子弹击出之前，智心炎就用第三枚子弹和同样的方式解决了另一个敌人。
“虽然已经推演过这种可能，但还是难以接受，敌人就在自己身边，必须阻止巴拉姆技术被用于邪恶和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