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混入企鹅
虽然还在国庆假期，但黑洞游戏已经陆续复工了。
此刻的黑洞游戏，说强大吧，文韬不在，连个主持工作的都没有。
说他弱小吧，项目很多，植物大战僵尸还在源源不断的造血，可期望的不久之后，几款单机游戏的上线，更能增加许多收入。
文韬深知，这是一种不健康的状态。
找高管势在必行，可谁家高管愿意来这种小县城呢？
王崇的到来，让文韬看到一种可能。那些有着大厂经历、有自己想法的人，是愿意到小厂来先提升一下职位，掌握更多的话语权的，这样在之后重新开始创业时，才有底气。
可以先找这种人应急，然后再慢慢找最终合适的人选。
文韬的心思，很快就放在了这上面，开始思索起人选。
既然来了一个从企鹅出走的王崇，那么目标就选在企鹅身上吧。
文韬很自然的想到了两个人，一个姓冯，一个姓杨。
这两位，08年刚加入企鹅，成为了刚成立的量子工作室的一员。然后开始以主策划以及主美的身份，做了一款2012年公测的，以《悟空传》为背景的暗黑类游戏，《斗战神》。
关于斗战神，这是一款差点就封神的游戏，如果没有运营后面的骚操作的话……
著名的“白骨之后无西游”，便是出自斗战神。
这款游戏的前三章可以说超神，公测首日，游戏激活率达到了恐怖的99%以上，好评率超过90%，最高同时在线超过60万，这个数字，破了当时国内的记录。
然而为了营收，企鹅不顾两人的反对，强行加入氪金、绑定社交、添加毫无意义的日常任务，这直接导致了斗战神的没落。
不明真相的玩家们，也把游戏变得垃圾怪罪在两人身上……
要说斗战神本身有没有弱点，那肯定是有的。
作为一款网游，超神的前3章内容被玩家以不到百小时的时间内玩了个干净，后续就没有了。这样的情况下，运营为了留住玩家，才开始增加垃圾内容，以及上述各种操作的。
如果斗战神是作为一款单机游戏开发，那大概率不会成为一款遗憾之作。
好在两人并没有在失败中自暴自弃。
从企鹅离职后，创办了新的公司，做了两款手游，挣到钱后，两人重拾遗憾，斗罢艰险又出发。
2020年，黑神话第一支预告片登场。
2024年，黑神话发布。
3天千万销量，两周两千万。
Steam单机同时在线历史第一。
国内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3A。
诚然，黑神话并不完美，但这阻止不了玩家们，特别是国内玩家的热爱。
想到这里，文韬直接拉着幺舅出发了。
“外甥……这才刚回来一天，咱们又要去哪？”
杨洋十分担心又要再去国外，就连刚回来的这一天，他一点都没有休息。什么企业管理、英语课本、游戏开发等等一堆书，眼冒金星的看了一天，没想到文韬又要拉着他出差。
“放心吧幺舅，我们这次不出国，去深城！”
深城也远，但总没有大洋彼岸来的更远，总不用连别人说什么都听不懂。
要在企鹅的大本营挖墙脚，是一件难事。
不过文韬的高中生身份产生了一定作用。
装作是一名普通高中生，以想了解游戏以及企鹅公司为入口，靠着给乡下同学们讲述大公司的文化为由，文韬混了进去……
至于幺舅，是作为监护人的身份跟着。
“我特别想知道，游戏从开头到结尾，是一种怎么样的流程。”
接待文韬的是人事部的一名小姐姐，企鹅每年都会遇到各种来参观的人们，像文韬这样的学生也不少。
小姐姐长得挺靓丽，在企鹅这样的公司上班，自然也是很有自信的。
“同学，要做游戏，首要要拥有技能，像是策划、美术、编程等等。”
“我会编程呀！”
文韬试图让自己显得天真一点，就那种稍微天才一点的天真。
“哦？你这么年轻就会编程了呀，真厉害！”
“我真的会！”
两人此时正在参观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位，各大程序员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埋头抓耳挠腮写代码中。
“比如这个大哥哥，这条for循环之所以出bug，就是因为定义变量时没有初始化，因为当前环境没有将内存清零，所以变量的值出现了意外，程序也就出现了意外的行为。”
小姐姐瞠目结舌，程序员也皱着眉回头看了眼。
“没有初始化变量，也未必会出错。”
文韬点点头，“但你的问题在于，你不止没有初始化，甚至在使用该变量之前没有赋予一个初始值。”
程序员这才一拍脑门，“噢！是啊！我给忘了！”说完看向人事小姐姐，“新来的？看着挺年轻，实力也不错。”
文韬笑笑，“听说今年企鹅开展了8大工作室，我能去看一看吗？”
小姐姐为难，“他们都好忙的。”
“我就看看，我的梦想就是做游戏，我大学毕业后也要来企鹅做游戏！”
“那好吧，不过只能去一个。”
“嗯嗯，我喜欢量子力学，去量子工作室好不好？”
靠着乖巧，文韬真的混到了量子工作室，也就是冯冀与杨琦两人所在的工作室。
此时，工作室才刚成立，连项目的方向都还没确定，整个工作室也才开始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
文韬见到了冯冀，也看到了杨琦。这两位，目前才刚认识，对于突然到访的文韬，两人就像完成任务一样介绍了几句工作室的情况。
参观完，文韬继续装可爱。
“我可以要一个你们的名片吗，我真的很爱游戏，现在也学了编程……”
冯冀和杨琦对视一眼，都笑了。看着这个年轻人，并没有拒绝，把名片递给了文韬。
文韬也笑着接过，打了招呼之后，离开了企鹅。
下午。
离开企鹅的文韬试着给两人打电话，说着感谢他们教导之类的话，说想请他们吃饭。
两人本想拒绝，但文韬说他有一个以《悟空传》为背景的游戏想法，想和两人交流。
两人没想到居然有人拥有和他们一样的想法，然后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