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流放之地
“好啊。”你不跟着我,我也会跟着你的,季隐心里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他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之色。
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后,祝红鱼见季隐面色如常,有些郁闷道:“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
“嗯?”
“你需要我什么反应?”
“就,就……”
“你希望我拒绝?”
“不要!”
“你希望我生气?”
“这个也不要。”
看着祝红鱼那越来越沉思的脸,季隐轻笑一声:“你选择跟着我,我很开心。”
这话是祝红鱼此刻爱听的,她不再陷入纠结,将盘中的食物几下吃完。
随后就拉着季隐出了屋子,来到屋前小院,院外的尸体早就被季隐,悬挂在了庙前,那些血迹被清理过好几遍。
在解散村民后,一些人还专门来小院前打扫,不知道是感恩,还是企图成为下一个村长。
双方站立在两边,季隐有些随意,祝红鱼则神色凝重,还摆出了专门的战斗姿势。
两人就这样站了许久,直到季隐率先开口说了句:“我攻还是你攻?”
思考了一下先手的利弊,祝红鱼回道:“当然是你,你不是比我强吗?”
“嘿!你都说我比你强了,还要斗?”嘴上说着,季隐身体却很认真的动了。
在祝红鱼眼中,季隐的身形先是晃动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好强!”
凭借着来自身后的感知,祝红鱼反应过来,堪堪用手肘挡住了季隐的拳头,但那极强的冲击依旧让她后退了数米。
又连续防守了几下,都是艰难抵挡,但凡季隐的实力强一分,祝红鱼就会被瞬间击溃。
但是打着打着,祝红鱼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她逐渐能看清季隐的动作?为什么明明先前还是艰难抵挡,现在却游刃有余?
难道是自己的实力在飞速进步?
祝红鱼当然不会这样认为,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季隐为了锻炼她,使用出了与之匹配的实力。
又是一拳轰出,被季隐稳稳接住。
然后祝红鱼便停下了身体,战斗姿势也逐渐放松。
“不打了。”祝红鱼突然有些兴致姗姗道,知道季隐在让着自己,这样的打斗让人感到乏味。
没有危险的战斗,完全无法提升实力。
仿佛看出了祝红鱼的想法,季隐轻叹道:“好吧,那我不放水了。”
祝红鱼的心理有些像孩子,众所周知小孩要哄着,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祝红鱼锻炼,季隐很乐意这样做。
双方又陷入了差距极大的缠斗中,嘴上说着不放水,但身体还是控制着力度,确保祝红鱼不会被打废。
大概是被动防御多了,祝红鱼的实力在飞速提升着。
速度依然跟不上,可她防御的越来越游刃有余,有几次连季隐都为之惊讶,两人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下午,被闯入的第三者打断。
来人是村里的村民,叫阿水,身材有些瘦,但其实体格并不小,性格也沉稳,是季隐选出的临时村长。
阿水喘着粗气,扶着土墙道:“大人,那个新来的找你。”
季隐一直记着那个给他特殊感觉的村民,为此他还让阿水帮他沟通,断断续续的,季隐也从阿水口中了解到。
那个男人是外面逃难来的,这个外面不是村子外面,而是这片区域之外。
朝着阿水“嗯”了一声,季隐询问祝红鱼道:“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说完他又道:“跟我们以后去的地方有关。”
浅水困不住真龙,祝红鱼想要从鱼化龙就不可能一直待在村子里。
点了点头,她心念一动,控制着“枭首”蹭到魔王剑身之下,托着“魔王”出来。
将两柄剑收好后,二人就跟着阿水前往了那个村民的住所。
在路上,走在前面的阿水,时不时回头望了眼,他没看季隐,每次回头视线都在祝红鱼脸上。
这个行为很快被祝红鱼注意到,她还以为自己被对方认出。
“有事吗?”
“没,没事。”
祝红鱼那清冷的声音让阿水的身体一哆嗦,想到刚刚瞧见,对方一脚将地面踢碎就不寒而栗。
他窥视祝红鱼,不是别的,只是在想如何才能跟她一样,跟随在季隐的身边。
斩杀妖魔的事情,往前百年也闻所未闻,这种事带给村民的冲击,远比季隐想象的要大。
他们并不知道是祝红鱼将狐妖斩杀,村民们只记得昨晚季隐冲向仙棺,过了一段时间又带着祝红鱼走进庙中。
出来时背上背着少女,庙中留下狐妖的尸体。
斩杀妖魔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不亚于原先的妖魔,如今这个“妖魔”外表跟人一样,还如此好说话。
这让像阿水这样的人动了心思。
三人走进一栋有些破败的小屋,阿水推开门,门上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
小屋最里面,卖布给祝红鱼的男人正坐在那,见季隐过来,他表情依旧和原先一样木讷。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让他出去。”带着一股嘶哑感的声音从他嘴中吐出,食指指向阿水。
季隐闻言,朝着阿水点了点头,待屋门紧闭,他这才重新看向男人。
祝红鱼抱剑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进入这流放之地。”
“呆在白玉京不好吗?”
“你们这些三代总有些歪心思。”
男人嘶哑的声音依旧,说话间还咳嗽了几句。
流放之地?白玉京?三代?
祝红鱼听着这些话,神色依旧,但心里却有些不解,季隐则明白这是捡到“NPC”了。
阿水给出的信息明显不对,男人的秘密恐怕比他猜的更大。
他没有出声,并示意祝红鱼也不要说话。
男人的话继续从嘴中说出。
“现在好了,杀了一只坏血,白玉京很快会清扫这里。”
“我又得搬家了。”
“你搬了几次家?”季隐突然问道。
“十几次了吧,你们这些家伙总喜欢动歪心思,肆意破坏流放之地的秩序。”
季隐又带着请教的语气问道:“您说,我俩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男人抬起头突然盯着他的眼睛,嘴中的嘶哑感加重。
“你们俩不是白玉京的人!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