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只是一个孩子
直播画面前，全美观众紧盯屏幕，屏住呼吸。
恐慌，在社交媒体迅速蔓延。
消息刷新飞快，令人眼花缭乱。
“该死的！这些家伙穿的什么老掉牙制服？他们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
“复仇者联盟被困住了！谁来救我们？”
“世界末日又要来了吗？法克！我为什么要说‘又’……”
“别是真的！我们引以为傲的和平生活，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社交平台上，焦虑和绝望的呐喊此起彼伏。
湖畔小屋，小辣椒搂着摩根。
两人目光死死锁定电视屏幕。
“妈妈，爸爸他……”摩根小手攥着毯子一角，声音发颤。
“别担心，亲爱的，他会平安归来的。”小辣椒强作镇定，微笑安抚。
她轻轻抚过女儿的发丝，指尖却微微颤抖，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电视里，托尼在敌群中穿梭，反应堆的蓝光划过一道道弧线。
金红战甲每一次被击中，小辣椒的手都会收紧几分。
天穹之上，一个庞大身影静静漂浮。
他遮天蔽日，占据半边天空，宛若背景。
奇怪的是，无人能见。
他的存在超越维度，凡人无法捕捉。
观察者俯瞰众生，静默注视着这方宇宙即将到来的终局。
他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宛若亘古不变的星空。
“这方宇宙已失去定锚之人，灭霸的消逝在时间长河中激起涟漪，掀起无法平息的波澜。”
观察者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每一个晦涩字眼都带着宿命的重量。
“时间的洪流已无法回头。”
这时，一道金色火圈在公园中央的草坪上绽放。
炽热的魔法能量扭曲了空间。
火圈边缘，火星跳动，在阳光下闪烁，宛若流星雨洒落。
见到这一幕，人群爆发出欢呼，期待至尊法师从传送门中走出。
“至尊法师终于来了！”
“奇异博士！”
“终于来了一个能打的！”
人群中呼喊不断。
“哦~买噶~我们有救了！”一个黑人激动得流泪。
火圈中走出一人，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人们看清来者面容，欢呼声戛然而止。
不是奇异博士。
是身穿卡玛泰姬法师长袍的王。
他表情凝重，眼神不安，这让围观群众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时间粉碎机的能量波动越发强烈，红蓝两色的电弧在空气中噼啪作响。
美国队长和黑寡妇的身躯在空气中崩解，接连化为飞散的灰烬。
绝望，这久违的滋味，像钢针一样扎进每个人心里。
所有观众的瞳孔里倒映着灰烬消散的画面。
深深的恐惧，冰冷刺骨。
广场上，一些民众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信仰崩塌。
有人抱着孩子无声啜泣，有人握紧拳头却无能为力。
社交媒体上，留言速度骤降，一片死寂。
时间粉碎机启动剩余：
二十秒。
电视机前，一个小男孩紧紧抱住妈妈的手臂，声音发颤：“妈妈，我们会消失吗？”
小辣椒紧紧搂着摩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摩根望着电视，里面钢铁侠伤痕累累，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
空间站里，尼克·弗瑞独眼闪着寒光，眼角肌肉抽动，额头青筋暴起。
那张黝黑的脸庞，因绝望而扭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战场上再次出现了一个火圈传送门。
耀眼的魔法能量肆意喷涌，空间扭曲。
这动静，远不是王能搞出来的。
“难道是至尊法师？”
人群中爆发一阵期待的声浪。
人们都深知那位至尊法师的强大。
如此强大的魔法，这世间除了至尊法师还能有谁？
一些人心中的希望火苗重新燃起。
在数以亿计的目光注视下，火圈中，一道小小身影缓步走出。
阳光从云层中漏下，为他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七岁左右的小男孩，身高不到一米，乌黑的短发在风中轻扬。
“卢克？！”
小辣椒和摩根异口同声地惊呼。
卢克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
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超越年龄的沉稳。
踏出传送门，第一眼望见周遭景象，卢克明显松了口气。
还好，赶上了。
“不是至尊法师，只是一个孩子？！”
“呃…好像那个孩子…”
“谁？哪个孩子？”
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
卢克已经太久不曾出现。
人们记忆中，那个小英雄“使徒”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按常理说，现在早该是成年人了。
一时间，竟没多少人认出他来。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慌失措的议论声。
“该死的！一个小男孩怎么可能对抗这些怪物？他看起来连小学都没毕业！”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紧张地抓住栏杆。
“我的上帝啊，快让他离开那里！谁去救救他！”
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尖叫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不会是在拍电影吧？谁会让一个孩子站到最前线？”
人们面色惨白。
有的捂住眼睛不忍直视，有的握紧拳头浑身发抖，还有的低声祈祷。
“别担心，我来处理。”
卢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
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自信。
“快跑啊，小子！”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瞬间引发了更大的骚动。
“完了…全完了！”
“我们都要死了！”
“美国队长都死了！一个小屁孩能做什么？”
“上帝啊！你在哪儿？”
“你真的抛弃我们了吗？”
人群开始往后退缩，推搡着，想要逃离这个即将变成地狱的地方。
连美国队长都牺牲了，没人相信一个只有七岁的小男孩能改变什么。
他们只看到了一个无助的孩子，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然后，就会轮到他们这些人。
就连那高高在上的观察者也不禁皱起眉头。
他目光如炬，穿透维度的壁垒。
凝视着这个从未在任何时间线上出现过的特殊存在。
“咦，这个孩子…”
“从未在任何时间线上出现过。”
“他究竟是谁？”
“难道…”
“这方宇宙还有一线生机？”
沉吟片刻。
观察者摇了摇头。
他叹了口气。
不认为卢克的出现，会对结果有任何改变。
毕竟，再特殊也只是一个孩子。
“不…”
“不可能的。”
“他改变不了什么。”
“这方宇宙的终局已定。”
“无人可以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