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专心练功,怎么就成武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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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师父的话

许弘进门,正好碰到小妹许莺起夜。

“是我。”

许弘简短的回答,招呼周达关门,对方合上木板门时,还不能探出脑袋左右查看一番。

规整的方形小院,中央有一口水井,前面两座稍显破败的泥房,其中一座用于堆放柴伙和庖屋,大点那间一分为三,东西两头是兄妹二人的居室,中间堂屋。

许弘径直奔向自己的房间,妹妹许莺出来看到几人,特别是看见薛师的身影惊讶不已。

“怎么了哥?薛师他?”

许莺问道。

许弘赶紧将薛师放到床上,然后第一时间对着妹妹开口道:“快,你去拿一些布条来,快!”

见哥哥急切,许莺回房左翻右找,最终目光锁定在布坊的一批上等料子上。

“救人要紧………大不了多做几个月不要工钱罢了………”

许莺下定决心,然后抱起布料冲到薛师跟前。

伤口被利刃堵住,暂时失血不多,可这一旦拔出利刃,具体什么后果谁都不敢保证。

许弘犯难犹豫不决,他多次想要拔出短刃。

时间就是生命,薛师等不及。

陈宝林拜师前,出身医药世家,家里是城东最大的药商,对于医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也可谓是信手拣来。

“师弟,我来吧!”陈宝林开口同时让周达去庖屋,取来烧红的木炭,自己也是从怀中掏出常年随身携带的上等金疮药。

他错开身子来到薛师面前深呼吸三次,然后出手快准稳,噗嗤一声刀刃拔出。

周达端着一捧木炭回来,他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丢给对方。

“快把布给我止血!”

陈宝林一把接过许莺手里的布料,下手十分专业,清水冲洗伤口,然后把布料用力按压在伤口处。

疼痛让薛师身子反曲绷紧,嘴中发出呜咽声。

陈宝林认真处理薛师伤口,他从周达手中取来木炭,放开布料,特别叮嘱师父要忍住。

磁啦————

焦糊的肉香伴随蒸腾高温一起弥漫在小小的房间内。

“啊啊啊啊啊!”薛师发出痛苦喊叫,随后昏迷。

金疮药粉末均匀的洒在伤口处,陈宝林从进入院中就注意到墙角有一株薄荷,于是让许弘去摘。

薄荷叶被撕碎挤压出少许汁水,连同布料缠绕在伤口处。

“呼………血总算止住了,师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说完陈宝林从许弘家中找来纸笔,写下一方汤药,准备天一亮就让许弘去往自家药铺拿药。

许莺在一旁想要上手帮忙,许弘让她进屋休息。

拂晓时分,三人围在床前守着薛师,没有一人有困意,生怕师父有什么不良反应。

手指轻微颤动,薛师睁开眼看见许弘三人,目光交汇时,许弘第一时间开口说道:“薛师,您感觉怎么样?”

陈宝林上前用手抵住薛师额头说道:“没有发热,应该暂时没有大碍。”

周达满眼高兴,不过转而又皱起眉头神情严肃。

薛师恍惚出神,片刻后变得意识清醒,已经暮年的他心中深知这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抓紧时间开口让他们三人上前。

许弘扶起薛师,让他身子靠住床头,尽可能的舒服些。

薛师望向眼前曾经最不看好的弟子,有些愧疚。

“许弘………是我看走眼了…….你有这样的毅力和专注力,我相信以后你不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薛师说完转头望向陈宝林。

“你啊,以后别到处招摇过市………这拳脚无眼,你家境优渥,回家对你不是坏事………咳咳!”

陈宝林努力克制自己的泪水,身旁周达同样如此。

薛师望着周达,半晌才开口。

“以后自己闯荡,不到万不得已切莫与人交手,你心智淳朴容易被人利用。”

薛师一直说着,他忆往昔,话今朝,想未来。

三人听着悲痛不已,房间内一盏残灯泛着昏暗光亮,其中蜡烛已经燃烧到底部,眼看光明被暗黑一点一点笼罩。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难熬,薛师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呆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天色渐亮,公鸡已经打鸣。

许莺起来给众人做早食,几人吃完打算按照计划分头行动,就在许弘动身出门时,嘈杂声引起屋内几人注意。

嘭,啪,轰隆!

打砸声,叫骂声接连响起。

众人疑惑发生何事,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大声说话。

“二当家,陈家药铺那边的兄弟传来消息,并没有看见薛震山等人的踪影。”

话语结束,迎来短暂的安静。

屋内。

周达警觉,脱口而出说道:“是棍头帮!”

“不好!是棍头帮的人!”

陈宝林刚刚开口说完。

嘭!

巨大的撞击声炸响,许弘家的木板门飞向院中,重重砸在水井上,四分五裂。

许莺被吓的一激灵,随后赶紧跑向内屋。

院门大开,棍头帮凹脸男子带着一众人员鱼贯而入,他们脸色阴沉,目光冷炼。

“根据受伤的几名兄弟提供,就是这里!给我搜!顺便把刚刚那个女孩抓出来!”

凹脸男吩咐下去,很快众人行动。

屋内,只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就要踏进中间堂屋。

下半夜的短暂运气调息,再加上刚刚不久吃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周达和陈宝林状态恢复不少。

他俩对着许弘说道:“快带师父走!越远越好,我们来拦住他们!”

听闻话语,许弘还想说什么,陈宝林看出他的担忧,于是出声安慰:“许师弟放心,我爹在这常平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不敢对我的生命有威胁。”

说罢,护送许弘和师父去到隐蔽的后门,然后二人回到中间堂屋,坐等敌人进入。

隔着门帘,棍头帮众人来到堂屋前,一名喽啰伸出长棍就要挑起帘子。

下一秒………

嘭!一声巨响,那喽啰身子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腰椎颈椎尽断,暴毙身亡。

二当家凹脸男使眼色,身后又上来三人就要进入堂屋,只见他们三小心翼翼的试探。

突然一股沛然大力抓来,三个喽啰连人带棍子被拖拽进去,只听里面清晰可闻的击打声响。

嘭,嘭,嘭!

三人身子拖地滑出,无一例外,全身多处骨头凹陷,气绝身亡。

二当家强忍冲动,他深知对方无路可逃,不过是困兽之斗,于是召集所有前来的手下,一起进去将人带出来。

屋内,周达和陈宝林只听外面脚步逐渐沉重增多,二人对视一眼笑了。

“周光头,你怕不?”

陈宝林打趣道。

这时,周达看到放在拐角用油纸包裹住的菜刀,他上前拿来,瓦光锃亮的刀身,看的他连连叫好。

“怕?呵呵,老子以前杀了十多年的猪,身上的血腥味比恶鬼都浓烈,我就怕没地方释放杀意!”

说罢,他亮出菜刀,一手一把,二人冲出堂屋,迎接属于他们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