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改良药剂
实验室内。
十几支被固定好的试管，一字排开。
“蛇毒、蜂毒、蝎毒、蜘蛛毒、其他虫毒、常见的植物毒素、霉菌毒素、细菌毒素、元素毒素……”
试管内，盛装着各式各样的毒素样品。
赛格向每一支试管滴入一滴隐光素提取液，观测反应情况。
时间一点点流逝。
他逐渐得到了相应的实验样本。
“首先排除植物毒素、霉菌毒素、细菌毒素、元素毒素。”
“蛇毒不反应，蝎毒不反应……只有蜈蚣毒，隐光素和蜈蚣毒发生了微弱的反应，净化掉了一部分蜈蚣毒。”
“难道说……大公子中的是虫毒？”
试验样本太少，赛格现在还不敢打包票。
为了验证推断，他开始翻看一叠叠厚厚的病历本。
因为一年的病历本没办法看出什么，赛格干脆要了大公子被诊断以来，所有有记录的病历本。
原件不能移动，他只能亲自到资料库内，历经一个晚上，手工抄写大公子得病以来，所有身体不正常时的记录。
幸好，身体出现异常时的记录，被医师们打了特殊标记，不然工作量更大。
“大陆历2132年，夏，6月3日，12岁的大公子第一次出现心绞痛的症状。”
“再往后查阅，心绞痛的症状却寥寥无几，几乎没有发生？”
“但经过检查，大公子的心脏没有问题，而且比普通人更加强壮。”
“如果大公子身中的真是一种虫毒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用一种效果更温和，对人体无害的净化虫毒提取物试验？”
最令赛格感到遗憾的是，当初为大公子诊断的那名医师兼药剂师，居然没有留下任何诊断记录。
“先不妨试一试……等下一次大公子发病看看情况。”
“隐光素可以更改为更针对虫毒，效果更强的瞬光鸟肝素提取液，降压效果不变。”
“瞬光鸟肝素仅针对大部分虫类毒素，对人体没有效果。”
片刻后，赛格看着改良好的削血药剂配方，再次重复推算其他的危害性。
……
自从上一次一口气注射15ml的消血药剂后。
大公子的发病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
仅仅只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的某日，还处于睡梦中的赛格，房门突然被敲响。
满脸严肃的士兵们站在门外，一一叫醒沉睡中的药剂师。
夜深，大公子隆斯克的住所。
与上次一样，医师和药剂师团队排成一排，满脸紧张地看着布鲁诺诊断。
“呼……呼……呼……”
许久不见，隆斯克变得更加虚弱。
他甚至连喘息都变得极为吃力，全身冒着冷汗，有气无力瘫倒在天鹅绒沙发上，任由医师们检查身体。
“血压超出以往的极限……大公子的情况很危险。”
“大公子的瞳孔涣散了，我怀疑他的大脑血管已经开始破裂。”
布鲁诺直起身子，表情很是严肃。
“和以前一样，注射消血药剂？”哈尔维低声道。
“先注射15ml，观察情况，如果不够，再加。”布鲁诺说出建议。
“那开始吧。”
哈尔维点点头。
由于隆斯克身体情况紧急，大家没有丝毫犹豫的时间。
冰镇的削血药剂被拿出，打入大公子的静脉。
幽蓝色的光泽隐没于皮肤下。
不一会儿功夫，隆斯克涣散的眼神逐渐恢复聚焦。
变得涨红的皮肤颜色略微褪去了一些。
“布鲁诺……我是不是快死了？”
隆斯克勉强睁开眼，语气虚弱。
“大公子……”
布鲁诺张了张嘴，正欲说话。
突然。
隆斯克身上本该褪去的血红色皮肤，再度覆盖全身。
他额头的青筋猛地暴起，脸颊变得殷红。
“糟了！削血药剂没用，快，快加大剂量，准备好心肺复苏！”
布鲁诺表情一变，连忙指挥道。
“等等！”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赛格举起手。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露出内里一支盛装着淡金色液体的试管。
“既然消血药剂没用，能不能试试我新研发的药剂？”
“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贸然使用未知的药剂，万一导致大公子死亡，你能负的了责任吗？”布鲁诺还没说话，哈尔维最先变色，凶狠呵斥道。
赛格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大家都是学过一些医学的，你们认为以大公子现在的血压，和颅内出血的情况，再注射削血药剂，他还有几成概率活下来？”
现场所有人闻言，全部陷入了沉默。
沉默归沉默，但布鲁诺手中动作没有停，已经开始用注射管吸收削血药剂。
“就……就……按……这……位……年……轻……人……说……的……做。”
本来已经几近休克的隆斯克，像回光返照似得，从嘴里蹦出一句，然后陷入了昏迷。
有隆斯克的命令，布鲁诺立即放下注射器，让开身位。
赛格没有犹豫，抓紧时间，拿起一支全新的注射器，把药管内的新药剂吸收完毕，直接打入隆斯克的颈部大动脉。
淡金色的液体推入。
眨眼睛，隆斯克呈现淡红的皮肤，整体立即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蛛网状脉络。
药液顺着血管，汇入心脏。
一秒、两秒、三秒……
不到10秒，隆斯克的皮肤恢复到苍白。
殷红的脸颊褪去血色。
“血压降了……”
一旁，负责用水银汞柱检测血压的医师，表情惊异。
“再等等！”布鲁诺神情严肃，仔细盯着隆斯克。
又过去了一分钟。
血压暴增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昏迷的隆斯克，眼皮微抖，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难道……真的有效？”众人见状，脸上无不露出惊愕的神情。
但是……
当大家以为赛格的药剂产生了显著效果的时候。
隆斯克和上次一样，猛地抓住自己的胸膛，眼球暴凸，大口喘息。
“快，准备心肺复苏！”
“不对……大公子的血压正常，心跳只是有点快，而不是逐渐停止跳动。”
赛格瞥了眼桌上的检测器，想是想到了什么，大声道，
“扒开大公子的衣服！”
“大公子，松开你的手掌！”
赛格的药剂展现出了非凡的效果。
现在，大家对他的指令有了充分的信任。
医师们扒开大公子的衣服。
大公子也忍着痛苦，挪开手臂。
“这是……”
这一刻，所有人的瞳孔下意识收缩。
大公子左胸膛，也就是心脏的部位，皮肤竟然像海浪一样不断起伏，里面像是有什么恐怖的怪物，在心脏之中剧烈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