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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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登门道谢

刘年想起自己的原本打算,又交代陆青鲤,“在这一两个月时间里,你可以一直表现的呆呆傻傻,最重要的是,你要表现的越来越虚弱,给人一种早晚要死的感觉,明白不?”

他决定让门凶留在这副躯体上,就是想给马继业和陆山峰一个缓冲,现在听门凶说它也只能在这副躯体上待一两个月,就更有必要让它演的像些,否则到时嘎嘣一下人没了,说不定就会有懂行的人起疑。

门凶虽然不知道刘年为什么要让它这么做,但陆青鲤还是点了点头。

该问的问完,该交代的也交代完,刘年看了看巴巴在旁边等着的棍凶刀凶和吊凶,朝埋着婴儿干尸的地方一挥手,“去吧,别打架。”

仨邪祟嗖的一下就跑到那个角落。

刘年见它们对他的畏惧,压过了对那“美食”的渴望,也就能放心。

瞥眼看见陆青鲤也正迫不及待朝那边走,把她叫住,“你就别去了,你偷跑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赶紧回去,别惹人起疑闹出什么乱子,以后你得时刻记着自己身份,你现在是陆青鲤。”

陆青鲤脸上竟然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行了,以后跟着我,这种东西少不了你的。”

刘年随口画了个饼。

陆青鲤果然高兴起来,屁颠屁颠出门走了,只不过走路依然不太熟练,还是顺拐。

刘年朝角落那三个一动不动的邪祟看了一眼,也出门往家走,走出几步,不知不觉就皱起眉头。

他现在越来越不满足于那十几本家传笔记,对新知识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入行越深,他就发现自己懂的还是太少。

就比如这个婴儿干尸,他就不知道是怎么制成的,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讲究。

再比如门凶占去陆青鲤尸体,他也不懂这里头有什么门道,为什么只能维持一两个月。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也开始让他心生疑虑,就是邪祟真能被干服吗?

或者说,别人是不是也能像他一样,把邪祟干服到永远心存畏惧?

他觉得未必。

从这几次经历来看,如果找规律的话,不管是门凶,还是棍凶,还有今晚这两个,似乎都是屠刀上的血符消失之后,它们才服的。

所以他觉得邪祟们能心生恐惧,甚至听他差遣,八成跟这道符有关,老祖们留下的这道符恐怕不一般。

可笔记上关于这道符的作用,的确只说是在灭除邪祟时能起到加持效果,并没说有其他神奇之处,那么他想解开这个疑问,就只能通过学习更多的专业知识来寻找答案。

然而这种专业知识上哪去学?

想过老道士马修文,他虽然不务正业,虽然也没这方面的书,但毕竟是个有证的道士,早些年又走南闯北云游四方,肯定认识不少别的道士,要是托他去找相关资料,说不定能找到。

可后来又仔细想了想,就马修文那个脾性,结交的朋友恐怕也都是不务正业的,还真未必找的到,就算能找到,他找来的东西也未必靠谱。

就算这样其实也能试试,万一行呢?但刘年有点怵,他怕自己提出这个请求后,会叫马修文臭骂一顿赶出道观,断送了这么多年的交情。

大概因为跟马承运那档子事,马修文对干这行的十分抵触,平时从不跟人聊神神鬼鬼的玄乎事,也不爱听别人聊,所以上回破天荒跟刘年聊了几句,才让刘年感觉非常意外。

马修文这个在这一行应该更专业的有证道士,这么多年却从没人找,不能不说这也是原因之一。

所以思来想去,刘年觉得还是等实在无路可走时,再去试试马修文这条门路。

除了马修文,跟这行有关系的刘年就只认识马承运,他本来一直认为马承运是有大本事的,可是和马继业一起干了两次活,已经隐约觉得马承运的本事恐怕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大。

找他请教的话,一来未必肯教,二来未必会教,不过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子,他还是决定找个机会跟马承运讨教讨教。

他眼下不只渴望学到更多专业知识,战场上杀过人的兵器这些天也一直在找,可惜找来找去都没啥眉目,起码小榆村里没打听到谁家有这东西。

这让他越来越感到紧迫,已经知道门凶是受人指使找上他家,只害死了他爹,去祸害他娘仨的时候被他挡住,没祸害成。

之后这些日子一直风平浪静,他不知道躲在幕后的人什么情况,或许是放弃了,只害死他爹就已经满意,所以就此收手。

却也很有可能是没找到比门凶更猛的邪祟,而且刘年觉得这个可能性要更大些。

毕竟他这段时间见过的邪祟里,除了弄出鬼瘴的那个恐怖存在,门凶是最猛的,想找个比门凶更猛的,又能指使的动的,估计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对方很可能还在找。

等对方找到了,他家的祸事就又要来了。

两把屠刀能挡住门凶,不一定能挡住下一个,只有找一把战场上杀过人的兵器,他才能安心一些。

刘年当然也清楚,这样也只是处于被动,只有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才能化被动为主动,那就只能等着门凶学会说话。

先不说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后,能不能弄得过对方,至少心里有了数,应对起来就能更有把握。

刘年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到了家,何素琴给他开了门,问道:“不是说就去看看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刘年朝自己屋走,“先睡觉,明天再说。”

把东西放下,喂了土狗小白一个玉米饼子,自己也啃了一个,上床睡觉,这一觉又睡到中午,因为第二天就要去砖窑上干活,需要补足精力。

他睡懒觉没人打扰,马继业可就没这么舒坦了。

马承运虽然前一晚喝高了,但毕竟上了岁数,喝多了酒也不贪睡,早上七点多就醒了。

去马继业屋看了看,睡的正香,心想昨晚这小子也喝多了?想了想已经没啥印象,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去做早饭。

早饭做好喊马继业,马继业翻了个身,“你吃,别管我。”

马承运笑骂,“你小子昨晚这是喝了多少?”

“喝多少你心里没数?头疼,让我再睡会。”

马承运也就不管他,自己去吃饭,正吃着,陆山峰带着陆青鲤来了,见面就道谢,“哎呀马大师,昨晚多亏了你孙子。”

马承运不认识陆山峰,但陆青鲤他认识啊,先是愣了愣,然后把筷子一扔,扭头进了马继业屋。

“小兔羔子,给我起来!”

马继业睡的迷迷糊糊,居然没忘了演,“爷爷你抽什么疯,不知道喝多了头疼吗,让我再睡会。”

“睡鸡毛!”

马承运直接把他被子掀了。

马继业没好气道:“大早上的干啥呀这是?!”

一睁眼,就看见陆山峰伸到门口的脑袋,一下子僵住,登时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