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顶流从手工艺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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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拍摄前的卡壳

吃完晚饭,林泽领着唐依依来到西厢房。

推开门,里面暖烘烘的气息,裹挟着满室的温馨扑面而来:

窗前,几盆绿植肆意舒展,绿萝的叶片在灯光下,泛出锃亮光泽,一旁的多肉,胖嘟嘟簇拥成团,憨态尽显。

2米的大床上,粉色四件套平整地铺着,软乎乎的棉被被叠得方方正正,散着淡雅的幽香。

木质床头柜立在两侧,上面还放着一盏台灯,灯罩是那种奶白色的,浅浅的光透过灯罩,晕出柔和的光亮。

竹编世家的房间里,自然也少不得竹子的元素,物件儿这儿一个、那儿一个,错落有致地点缀着房间,甚至连头顶的灯罩,都是用竹编做的,灯光打下来的同时,还带着悠悠的竹香,氛围感被拉满。

唐依依看得眼睛都变直了,想都想不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僻壤山沟里,竟然会有这么舒坦的住所。

虽然她原意是在这里待个两三天,拍完视频就走,但到那时候,如果阿嬷或者林泽谁挽留自己的话,多待个几天也不是不行。

当然,她脸上还是端着副没有变化的表情。

“依依,你晚上就好好休息休息,具体的事情,咱们明天再谈。”

林泽说着,转身就准备走,但很快就被唐依依给拦下:“哎,你等会儿的。”

“怎么?”

“你把房间弄这么好,是不是打算让我长住啊?”

唐依依一副审视“可疑分子”的眼神,盯着林泽。

“姑奶奶,哪里能啊?你是客人,又是城里来的,我跟阿嬷担心你来乡下会住不习惯,特意好心布置的,怎么还被你怀疑有目的了?该不会是你自己想长住这里吧。”

林泽像是被戳中小心思似的。

“啊?怎么可能?我就住在这里,等拍完视频就走了。我是担心在这里住,你往后要收我钱才问的。”

唐依依红着脸,同样被戳中心思似的。

“你住多久都行,不收费,免费招待。当然,长住也不是白住的,你得帮我做点事情。”

林泽笑了笑。

“看来还是得从门缝里看你。说吧,什么事情?”

唐依依嘴角一弯。

“自从你琢磨起视频这件事后,我也挺想做自媒体的,加上你还是摄影专业毕业的,所以嘛,想你当我的摄影师。”

林泽像小学生发誓那样认真。

“帮你拍视频可以,可是你有那能力吗?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听你阿嬷说的,感觉你的手艺不太行啊。”

梅瑛喝醉后,说的那句“能独立编织竹编吗”,唐依依还耿耿于怀。

“她那是喝多了,醉话胡诌呢,前几天的那个风铃挂饰,就是做了几十年竹编的她,现在都不大能做出来,但我阿嬷可是眼睁睁看着我做出来的。”

林泽赶忙解释,随后嘴角一斜,笑道:“老实说,除了竹编这门非遗,我还会其他的‘绝活儿’呢,包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你的非遗课题。”

“什么绝活儿?”

唐依依满脸好奇。

“先卖个关子。”

林泽俏皮地眨了下眼,毕竟他自己也不清楚,系统后续会给自己安排怎样的非遗课程,但可以保证的是,自己以后会的活儿,绝对不止竹编。

“呵!”

唐依依耸了耸肩,不过心里还真被这悬念给勾住了。

……

第二天,暖阳继续洒进院子,给寒冷的冬日平添了几份热乎劲儿。

一堆竹筐、竹篓、竹扇被林泽、唐依依搬到院子,随后,两人蹲坐在一旁,嗅着悠悠竹香,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些玩意儿。

“咱们就实打实地拍摄传统竹编,做个竹篮,从最基础的编法起步,然后每个步骤、细节都拍摄上去,现在不都提倡传承老手艺嘛。”

林泽摩挲着一只竹篮,率先打破沉默,还想着自己以前运营账号的那套逻辑,毕竟当下还有系统的百万流量奖励呢,拍得再平肯定也有人看。

“太一般,跟那些干巴巴的纪录片似的,根本没多少人看。现在的网络世界,得让人一眼就被吸引住,普通竹篮虽然工艺地道,但模样太常见,没什么视觉冲击力,在海量同类型视频中,根本冒不出尖儿。”

唐依依轻咬嘴唇,抬手将散开的头发别到耳后,摇了摇头。

林泽拿起手机,又翻看了几条非遗视频。

确实,画质精美、角度讲究、分镜巧妙的视频不少,客流量低得可怜,有些账号甚至发了数百条作品,粉丝量都还没过万。

这到底是有多大的毅力支撑着啊!

林泽陷入沉思,挠挠头,又想出来一个思路:“那做竹编动物呢?像做只竹编兔子,有耳朵、有四肢,细节多,也可爱,拍出来应该挺有意思。”

“竹编动物确实比竹篮强点,可是网上手工达人做的不少,也不够惊艳。”

唐依依站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忽然,她目光定在角落一张形状有些像马的竹椅上,瞬间她眼前一亮:“林泽,咱们可以搞个大型复合型竹编动物啊,像是拿竹篓当身子,竹扇做动物的翅膀,然后再安个竹编脑袋,拼接成神话里奇兽的模样,既有传统技法,造型又新奇大胆,还有非遗元素。”

“啊?这…”

林泽眼睛瞪大,他着实被唐依依这大胆的想法惊艳到了,确实是有创意,但既然是大型,做起来务必费时。

“这主意可以是可以,但实行起来难度太高,耗时久不说,容错率也高,万一哪一步出错,就整个都垮了,拍摄进度也会耽误。我觉得,咱们第一条视频,还是不要搞得那么复杂。”

“哎!好难啊!”

唐依依躺倒在那张竹椅上,嘟着嘴,满是不甘心。

一时间,两人便僵在院子里,冬日的寒风拂过,满院的竹编碰撞出“沙沙”的声响,随着太阳慢慢西斜,愁绪就像阳光下的人影似的,越拉越长。

“怎么了?俩孩子,对着这些竹编发什么愁啊?”

就在这时,梅瑛从外头回来,怀里还抱着一大包全新的蜡烛,看到两人在院子里这萎靡的样子,她纳闷儿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