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假期旅行：约克 哈德良长城和北海岸》

俩人在伦敦，住在了同一间旅店，但文然在静怡床前，搭了一个地铺。只是彼此间隔着一层薄纸，谁也没去捅破。也可能是对爱情纯真的释怀，难以避免友谊的鸿沟。文然在俩人聊天沉静了好一阵子后，自言自语了一句告白的话语：I love you，and I found I'd fallen love with you.

翌日，俩人在旅店收拾好行李，去往伦敦站，搭上去往约克市的火车。

约克市早在公元8-9世纪间建成的。当时不列颠群岛遭到维京人的入侵后，他们在这里修建了这座城市。为了打开不列颠与欧洲西部市场的贸易桥梁，维京人在这里开设了交易市场。与西班牙的塞维利亚市场展开贸易往来，当时的经济很是繁荣。来自于斯堪的纳威亚半岛和日德兰半岛的维京人很热衷于经商，特别是海上贸易网的铺建和实施。（用现代话理解——就是销售人员去开扩新的市场。）

来到约克市后，文然感觉确实有点像批发市场，海鲜产品、日用商品、服饰、甜点、杂货等等看的是目不暇接。

在逛街途中，文然被静怡拉进了一家服饰店。这家店铺里陈列了各式各样的工装服，其实就是现在所说的牛仔裤和牛仔衣，可以理解为比较新潮的服装。所以，静怡挑了小N套，让文然试。

“在巴黎时，穿休闲装扮比较少，平常以校服为主。”文然找不到拒绝的说词，但试多几套，眼都看花了。

“学生有校服，当然工人也有工装，换个服饰风格，应该也不错。”

“这类衣服，不仅材质耐穿，而且也时尚。”静怡试探性地问道文然。

“我穿这服装不适合吧”。

“感觉工装衣，看起来没多大区别。”文然拿了件衣服比划着说道。静怡没再跟文然解释了，拿了条工装裤让他去试衣间换上。

文然从试衣间换好裤子，走了出来，站在镜子前，说道：“我穿这个能行吗？”

“嗯，很好的，很合身，你穿着别脱了，直接买单就行。”静怡果断地回答完，又拿一件配套的上衣，一起打包，买了单。

文然觉得第一次穿上这种款式的裤子，确实有点不自然。之前穿着的校服都适应了好一阵子，这回又换上这洋玩意，又需要点时间去适应了。文然看了下静怡没有松懈的眼神，最后还是果断穿上这条工装裤，出了店。穿过集市，静怡叫了辆马车，向约克市的郊区驶去。

在郊区坐落着古时期的城堡，有英格兰修建的，也有苏格兰修建的，彼此的建筑风格会有少许差异。但在随后的旅途里，算是最无厘头的一段了，从约克前往泰恩河畔纽卡斯尔，交通极其不便，时而搭马车，时而搭船，还有徒步。不过，文然觉得庆幸的是，这条工装裤质量确实扎实，踏过千里迢迢的路途，也保持原款样。直到纽卡斯尔住宿的旅店，文然终于把这条裤子，做了一次彻底的清洁。

哈德良长城，早在罗马帝国时期，古罗马“五贤帝”之一的哈德良在位期间，为了抵御北方的苏格兰蛮夷部落——皮克特人（Pict），在帝国的边境地带修建筑起的长城。哈德良长城自东向西，位于东海岸泰恩河与西海岸索尔威湾之间相对狭窄的地带，中间横卧泰恩谷（Tyne Valley），后来各领地的君主在此基础上也进行过维护。

如果沿着哈德良长城，向索尔威湾驶去。沿途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要塞和堡垒，其中伯都斯瓦要塞则展现了最广阔的景色。另一个引人注目的是长城附近的城墙，仿佛是沿着绿色山脊卧于绵羊群之间的巨龙之背。据当地人透露，其实，所有那些长草的土块、隆起和沟渠都不是大自然的作品，而是古代的人造土木工程。

当然，与中国的长城相比，宏伟程度难以相提并论，属于小巫见大巫了。沃尔唐峭壁，属于哈德良长城的一段——向前蜿蜒的2米高的石城墙在诺森伯兰丘陵（Northumberland Hills）上起伏，仿佛低调版的中国长城。

文然在游历哈德良长城时，还不时埋怨：以前参加科举考试时，咋没想着去京城边的长城走一趟。

“小时候，家里人带我去过一次燕京，顺道去了下雁门关看长城，确实英国的长城比起国内的来，建筑规模要小的多，不过也算是一处景点了。”

“你有去看过中国北方的长城吗？”静怡在游览中，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

“我家里有人去过，听他们讨论过长城，所以稍微了解一点。”文然想跳过这个话题，感觉没去过长城，太有点掉链子了。静怡也没再就此做进一步对比，只是文然在一旁纳闷，这景点有啥好欣赏的？来一趟，脚底板都快磨出水泡。

静怡在去往北海岸海滩前，似乎没有停留、打会儿盹的盘算。

“英国本土直到18世纪，被入侵过两次。第一次是罗马人，那大约在公元前1-2世纪的事。当时的凯撒被分配为罗马帝国的西部执政官，他负责维护和治理伊比利亚半岛，还有讨伐高卢地区，就是现在法国西南部，后来他为了有更多的战绩，还跨海入侵了不列颠岛。当然大不列颠岛从此受到罗马文明的影响，相比之前社会发展更向前进了一步。之后在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覆灭后，大不列颠群岛开始进入无统治阶段，欧洲北部的一群人，也是日耳曼民族的分支：盎格鲁人和萨克逊人进入了英国，开始在这里定居和繁衍，逐渐英国群岛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名族：盎格鲁-萨克逊人。随后英国进入了所谓的战国时代，当时有7个小国家，这与中国的战国时代不可同日而语。英国这里战国时代的风格感觉像“婉约派”：国家间，小打小闹一下，一次战役最多就几万人参与。而东方战国时，动不动就是20万大军、40万大军的。后来维京人入侵了大不列颠群岛，结束了英国的战国时代，开启了英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王朝：诺曼王朝。随后陆续有金雀花王朝、兰凯斯特、约克、都铎、斯图亚特王朝等。英国历史上也出现很多著名人物比如阿尔福莱德、伊丽莎白一世等。”

在阐述英国史料时，文然也会偶尔提问，例如：“维京人入侵的英国，建立的王朝为什么叫诺曼王朝呢？好像法国北部有个诺曼地区。”

“因为当时维京人不仅入侵了大不列颠岛，还入侵了欧洲大陆的西法兰克帝国，也就是法国的前身。后来与东、西法兰克君主和谈后，在法国北部划分一块领地给维京人，封他们为诺曼大公国。诺曼大公国的领袖称为诺曼公爵。之后他们入侵了大不列颠岛，占领后就沿用之前诺曼公国的称呼——历史上称为诺曼王朝。”在英国史方面，静怡算是对答如流，文然感觉在校研读的欧洲史书，都没她描述那么细致。

“原来如此。”文然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回复道。

“租的马车还在一旁候着，再不转道，估计又得加租金了。”文然提议道。

静怡把手上没啃完的干粮递到文然手上，走向了马车，文然也没过多的犹豫，收拾好背包随着静怡一起搭上马车，向北海岸方向驶去。临近海岸时，海风迎面吹来的感受越加强烈，远远地就能看见海鸥在海面上飞翔、嬉戏着。到达海岸时，俩人脱掉背包和鞋子，在沙滩上奔走，任凭潮起潮落的海水抚摸着双脚。

翻滚的海浪，连绵起伏的回声，确有心灵上的放空，可能也是静怡想来海边畅游的初衷，当然，此站目的地也是这次旅行的终点站。旅行，大多数时候也是期待获得喜悦，放飞心情，或者是给自己增添意外的收获，但不知道会不会存在遗憾，文然和静怡就此方面没过多交谈。

夜幕开始逐渐降临，在船上用完餐后的静怡，独自一人去船尾夹板的凳子上坐着，望着满天繁星的星空，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文然离开房间，找静怡时，在船尾的夹板见到她。在不远处望着她，顿时感觉一股诗情画意般心情涌入心头。文然站了好一会儿，将外套脱下，走上前给她披上。静怡回过头，抚摸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望了一眼文然看着天空说道：“你来啦，看天上星星，多明亮，还可以看到银河，感觉整个夜晚的天空都被满天的繁星点亮了。”

“还有猎户座、再远点还有仙女座、可能狮子座也它们旁边。”静怡又说道。

文然听着他的叙述，不自觉地望向天空：心里突然觉得自己离天空好近，好近，伸伸手就能摸到星星。

“那个最明亮，一闪一闪的是北极星。”静怡指着天空说道。

“最早的航行就是靠天象来指导航行的，现在有指南针了，也方便了许多。”文然补充道。

“它旁边是北斗七星，有七个星星像勺子罗列在一起。”静怡静静地说着。

“还有一颗星，隐藏在七星旁的一角，肉眼比较难捕捉到。”文然盯着夜空，瞅了一会儿，回应了一声。

文然挪到静怡旁边，团坐在布满繁星的夜幕里。有时也望着她呆呆的面孔，不禁在内心偷笑。在船上这段时光，文然感觉时间过得好快，身边多一位，让单调的时间不那么沉闷，可是，不愿说分别的时候，在抵达剑桥后，还是要面对。

文然背起背包望着静怡说道：“要与你分别了，感谢这段时间在英国给我当导游。”

“我来这边也没出学校玩过，正好你来了，有个伴一起旅行，挺好的。”

“你要回巴黎大学了，那就在此分别吧。”静怡站在原地继续说道。

文然赶紧补充道：“如果你有时间，想到巴黎这边来旅行，记得一定找我，我给你当导游？”

静怡羞涩地说道：“嗯，如果我要去到那边，定会拜访。”

文然走上前去，拿出正式地语气说道：“要不我们来一个西方式的分别？”静怡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着：“西方式的告别是怎么样的？”

文然握着静怡的手背嘴里说着：“May I put my mouth on your hand?”文然见静怡没做声，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她的手背，然后继续说着：“And face？”

静怡大声说着：“得寸进尺啦。”

“不至于吧，我只是看当地人这么做的。”文然连忙解释道。

“算了，那就让你感受一下西方的礼节吧。”静怡低着头回答道。

文然慢慢地将嘴唇靠近静怡的脸颊，听见“Bo”的一声，静怡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说着：“你是不是在巴黎经常对女生做这个告别礼和见面礼啊。”

“没有的，哪有那么多。”文然立马回应道。

“看看，露馅了吧，好了，我回学校了。”静怡随即回答道。

“旅行完，到分别的时候，不愿留给对方什么信物？”

“我。。。，你有准备什么？”

“一个小本子，把旅行时，有趣的事记录下来了。”

“这不是什么表白类的内容，可能不是情书。只是。。。”

静怡接过文然递来的手抄本，“下次，如果还想给我写信的话，可能有个大概的书写方向。”文然继续补充道。

“比如约会，或者相约某地见面。”

“当然，期待再次相见。”文然用庄重的语气补充道。

“一定。”静怡说完话转身离开了，文然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目送了一段距离。见她没回头，也转身向车站走去。静怡走了一阵子，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也走远了，随后继续向前走去。就这样俩人在英国的相遇结束了，但对文然来说，内心却是难忘的。俩人话语间蕴藏的神情，让感情迁上了这段旅行的余温，怀穿着再次相会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