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神娶亲开始神诡称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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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固气

雪,潇潇而下,雪层厚重,河上已经凝上了一层冰,秋去冬来,姜云已经十四了。

一个月的时间,水神庙和外来神庙的斗争还在继续,打的姜云都有些乏了,那些臭名远扬的地痞混混恶霸基本跑的跑,躲得躲,每天只能去撞运气般打打邪祟,攒些气运。

斗牛城的运数潜力快被耗尽了。

只剩下一些暂时啃不动的大货,

水神庙这块肉,姜云也眼馋的紧。

斗牛城百年来独尊水神,随便想一想都知道这块肉到底有多香。

而斗牛城这地方又没有发现达到十三境的人物,姜云又有角逐气运的本钱,自然不会轻易离开斗牛城。

姜云盘膝坐雪中,引导体内气汇聚气府,气府内气流逐渐溢满,

双目之中隐见泪光,她终于看到曙光了,

当身体诞生出的一缕气跨入气府之时,姜云顿感充溢。

无尽黑暗的气府已经变了模样,烟云缭绕,重重堆叠,满满当当,一望恍如云海,乳白色的气,相互接连,浩瀚无边。

近四年,近四年,这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每天都在引气,扎桩,是一天都不敢停啊!

终是拨开云雾!引气大成!

至于提升,姜云丝毫感受不到,

修行的第一境中,前三段都是修行的基础,力量修为会长,但是长的不多,更不要说姜云现在已经身负等同于九境的【殃水】加五,提升更是见不到半点。

引气下一个阶段是固气,就是将气府之中的气扎住安稳,化作己用,再之后通脉便是用化作己用的气游走肢体,再造筋脉。

从而打下修行的基础。

只有第四阶段,锻体,是用气捶打熬炼身体,才开始切切实实的与常人生出差异!

姜云脸上喜色稍褪,她要先试试固气容易不容易,气府中这么多的气,总感觉固气也是个浩大的工程。

浩瀚的气府之中,云雾飘渺,若有无形的手在不断地按压这膨胀的灵气,散碎,重组,虽然迅速,但是触及到的只有气府一角,较之浩渺无边的气海,不过沧海一粟。

姜云眉头皱起的厉害,引气多,固气自然也就麻烦,

她难不成还要在固气蹉跎岁月?

引气是牵引身体中的气,随着【殃水】变强,她牵引的速度就越快,固气难道没有什么取巧的路子?

固气按照简单说法来说,便是撼镇气府,使得从身体里提取出来的气发生变化,通脉的时候不会重新融入身体,从而建立修行循环。

若是有什么办法直接撼震整个气府就好了,她的修行节奏就能拉到和普通人一样的进度。

等下!

那办法她真有!

她想到气府深处被锁链缠绕的大殿,脑子中突然闪出个狠活,若是这玩意动弹动弹,岂不是就等同于直接撼震气府?

【当前运数:五鼎七十二柱三两。】

引动大殿的方式姜云只知道一种,她寻了一个白色的无用命格,花费一柱多的运气引燃运数,锁链震动,轰隆的一声,一道白光在锁链缠绕中挤出,但是对于气府并无耳影响。

也对,这只是抽卡,没道理抽卡的时候会撼动气府,【殃水】抽卡的时候,早就被震傻了。

姜云想了想,这么放弃总是不甘心,念头集中在引动大殿上,不住的轻声叨念,“震一下,震一下!”

良久,没有什么反应。

就在姜云失望之际,却发现面板中的运数在不断减少着,

一两……

二两……

直到运数少了一柱多,恰是一个白色命格补满的气运。

大殿稍微震颤了一下,于此同时,气府之中的云气轰隆震响,竟然隐隐向下沉了一截的,紧跟着,便传来一声巨响,好似河中扔下了一块巨石头,气海中心下凹,周围凸起,最后向着远处传递而去。

气海浩瀚,一浪接着一浪,轰隆阵阵,浩荡的气海溅起阵阵云浪,排山倒海的向着四周推进直到气府尽头,云海排击在无垠空处,气府震颤,巨大的冲击向外推动,引得姜云面色泛白。

我可是【殃水】加五啊!

【殃水】加五带来的身体素质岂是区区气府能够撼动的!

姜云满目狂喜,能成!

能成就继续做!

姜云再次勾动大殿,运数再次减少了一柱,大殿锁链哗啦作响的,云海翻滚,浩荡云气震颤气府。

“噗……”

姜云嘴角溢出鲜血,嘴上勾出轻蔑一笑,“我果然是特么的天才!”

些许小伤不足挂齿!

姜云身形微颤抖,颤抖的站起身来,今天修炼就到此为止吧,修行应劳逸结合,太过急于求成……不好。

对,定是这样。

姜云伸手揩掉嘴角鲜血,难得没有出去狩猎,反而钻回屋子,滚到床上。

“呜呜呜,好疼……”

……

是夜。

巷口,夫妻俩满身是汗,分被而眠,冬天本就是栖息的季节,平日无事,又逢寒雪,自然,为来年出暖花开,繁育播种做着准备。

被子很厚,屋子中暖炉炭火将熄,身上的汗也落了,丈夫迷糊着眼,正要入睡,只听见屋内簌簌声响。

他看了一眼旁侧侧卧而眠的妻子,拖着疲惫身子爬出了被子,打了个冷战。

小门小户没有大户人家的气派,厨房和卧室本就是连在一起的。

他循着声音,来到外屋,厨房米缸处,簌簌声响就在此此处传来,他掀开盖子,昏暗月光一晃,大片白色中几只黑黝黝老鼠,正在磕着米。

那可是留着过冬的米啊!

丈夫顿时怒火上涌,伸着手就去抓鼠,想要将老鼠在米缸中弄出来。

被扰了的黑老鼠不逃反怒,双腿一蹬,竟向着男子直直扑去。

“哎呦!”

“怎么了?”

妻子揉捏酸涩的腰杆,被冷风一吹,汗水簌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行走的时候,裹上了一旁厚重的棉衣,缓步走来。

“多大个人了,一惊一乍的。”

衣物散乱,皮肉破溃,大片血迹,丈夫哀嚎着,骂骂咧咧,“特么让几只老鼠给咬了!”

“啊!”

绿油油的眼眸死死盯住两人,贪婪的暴虐几乎压制过束缚,啮齿上沾染鲜血,触须血珠滴落,恶狠狠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钻进墙壁盗出的坑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