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圣人？不把你们坑死，誓不罢休
第十八章圣人？不把你们坑死，誓不罢休
不多时，秦恒已抵达西方教的地界。
他停下来，伫立在一座巍峨的山门前，仰望着高耸入云的佛塔。
“希望能混个脸熟。”
秦恒在心中安慰自己。
他理了理衣襟，收起满脸的玩世不恭。
露出了一副虔诚的神态，缓缓步入山门。
山门内，梵音缭绕，香烟弥漫。
秦恒脚步轻快，却不敢太过张扬。他很快吸引了不少僧人的目光。
几个年轻小和尚互相交换了几次眼神，显露出好奇的神色。
其中一位终于按捺不住，含笑上前道：“这位施主，请问有何贵干？”
秦恒微微一笑，作了个拱手礼：“贫道从金鳌岛而来，慕名已久，特来拜谒我佛，愿在此修行，以求普度众生之道。”
小和尚们面面相觑，却也看不出个端倪：
“既如此，施主请随我们来，禀明圣人便可。”
秦恒点头应诺。
跟随小和尚们走进了西方教的深处。
……
秦恒被小和尚们引领着，穿过层层竹林。
终于来到了一座庄严的殿宇前。
这便是接引和准提二位圣人修行的道场。
秦恒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襟，露出一副谦卑且虔诚的样子。
随即迈步走了进去。
殿中，淡淡的檀香味萦绕鼻间，佛光普照。
接引与准提端坐在莲花台上，神态庄重。
见秦恒进来，两位圣人对视一眼。
眼中皆闪过疑惑。
“嗯？这不是截教的秦恒么？今日怎么有暇光临我西方教啊？”
接引开口问道。。
秦恒不卑不亢地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微微一笑道：
“小道心向佛法，特来此求教悟道，愿入西方教中，普度众生。”
此言一出。
准提神情中顿时浮现出些许不屑。
他将手中佛珠一拨，冷嘲道：
“呵，截教的老好人跑来我们这儿普度众生？你可真是异想天开！”
说罢，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秦恒，摇头不已。
“实力不堪一击，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老实人，能有几分聪慧？”
秦恒闻言，面色微变。
这个准提倒也真是直言不讳，毫不留情地讽刺。
如果说这便是佛教的圣人，那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
甚至怀疑在村口爱嚼舌的村妇都比这位圣人温婉得多。
心中怒火虽起，但秦恒知道在此刻发作只会前功尽弃。
他压下情绪，淡淡地反驳道：
“准提圣人此言差矣，小道自知修为微末，但心向佛道之志不减。
准提圣人望着秦恒，嘴角微微上翘。
“心向佛道？呵呵，我看你这一副浮躁之态，恐怕连慧根都未曾生出，我西方教可不收这样心术不正之徒！”
秦恒的心头瞬间冒出了火星。
他对准提的评价如雷贯耳，却未料会是如此不近人情。
“准提圣人未免偏颇，佛道本应心怀慈悲，拥抱万物。”
秦恒嘴上尚能自持冷静，话语却带上讥讽意味。
“莫不是成为了圣人就不屑世人？闭门造车，可终有走错方向之日啊！”
“放肆！”
准提勃然大怒，手中的佛珠震颤不已。
殿堂之中，气氛骤然凝滞。
接引圣人似有所察觉，将手一挥。
莲花台光芒一闪，将怒火中的准提安抚下来。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又似在思考后退之路。
最终只是淡淡道：
“秦恒，你来我这里只为求个名利，倒不如直接说清。今日先不计较，但以后若敢乱来，后果自负！”
话音未落。
秦恒也懒的在说什么。
转身便走。
连告辞的话都懒得说一句。
“狗日的圣人！”
他心中咒骂不停，口内却生怕泄露。
只能攒紧拳头在衣袖中。
“圣人是吧，不把你们坑死，老子誓不罢休！”
接引和准提二人目送秦恒离去。
彼此交换了一个冷淡的眼神。
对于他们而言。
秦恒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角儿，根本不值一提。
准提微微摇头，轻声道：
“此等心性，连般若之门都进不了，谈何成就大事。”
接引淡然一笑。
“算了吧，截教的弟子终究不是我们西方教的粮草。
让他去吧，日后自有因果报应。”
……
另一边，秦恒离开了西方教。
心底仍然翻涌着与准提较量后的余怒。
“这两个家伙，真是狗啊！”
他琢磨着那两个自称圣人的家伙。
想着他们刚才的那副嘴脸，不由得冷笑。
“等回到截教，老子就让你们好看！
思绪涌动中。
他想起了量劫。
那是注定要发生的劫难。
身为截教弟子的他。
深知一旦截教卷入其中，便是覆水难收。
可既然无法避免。
他便要从根上解决这个问题。
如今的截教，树大招风。
若能削弱它的存在感。
让天道不再关注截教的气运。
避开量劫便有可能。
秦恒揉了揉眉心。
脑中的念头疯狂转动。
反正大劫，只要有两方势力互相争斗即可完成。
如果能设法将天庭牵扯进去。
骄傲的阐教和自负的天庭互殴。
那该有多刺激！
不过。
这个计划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
“看来得想办法让天庭强盛起来啊……”
他喃喃自语，双眼微微眯起。
“天庭的那些神仙们，一个比一个自傲，若能让他们误以为阐教在针对他们，那就有趣了。”
想到这里。
秦恒本来被准提搞坏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几分。
……
金鳌岛，碧游宫。
秦恒回到了截教。
直奔通天教主的道场。
他刚踏进道场的门槛。
还未张口，就被通天教主发现。
教主盘坐在莲花座上，神态怡然。
“师父！”
秦恒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未能掩饰的怒气。
通天教主缓缓睁开眼睛。
他微微皱眉，显然对秦恒的失态有些不满。
“何事如此急切？”
通天教主低沉的声音犹如滚滚雷霆。
秦恒将自己在西方教的遭遇和接引，准提二人的评价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
通天教主听罢，脸色渐渐阴沉。
他的徒弟可以被他训诫，但绝不能被外人如此羞辱。
他浑身泛起的气场越来越强。
“狂妄至极！”
通天教主霍然起身。
衣袖之中流溢出的灵力如山河倒悬。
直冲云霄！
第十九章佛法洗脑！师兄！我懂了！
随着通天教主一声冷哼。
诛仙四剑之光在手中凝聚。
剑气如虹！
天地为之变色！
秦恒看到师父的反应，心中一惊。
他原以为通天教主高高在上，不会因为如此小事动怒。
没想到却引发了如此大的反应。
“师父，这...”
秦恒有些慌了，他本意是告知，却不曾料师父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他还打算劝说通天教主要低调行事，以免惹祸上身。
这下看来，师父和自己一样，都是个不肯吃亏的人。
通天教主一挥手。
四剑剑光耀眼逼人，腾然而起，似乎要将天裂开。
秦恒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回怕是要炸锅了。
可通天教主那一腔怒火宣泄之下，反倒令他不禁有些兴奋。
“徒儿无需担心，今日便让为师看看，他们西方教到底能奈我何！”
带着一脸的豪情，通天教主的身形逐渐消失在剑光之中。
留下秦恒站在云台上张大着嘴，久久未能合拢。
此刻，秦恒心中竟生出一种奇异的畅快感。
“不对！”
秦恒突然一拍脑门。
他倒是不担心通天教主会出事。
当初诛仙剑阵摆出来的时候，几个圣人围攻都不好使。
何况还是现在的接引和准提。
不过就是他的计划的变一下了。
既然通天教主这里行不通。
那多宝道人他们估计跟这边差不多。
如今想要猥琐发育，就只能给下面的弟子洗脑了。
秦恒想到佛门的经义。
不禁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佛门常说“众生皆苦”。
而自己所在的截教有许多年轻弟子。
修为低微，地位不高，困于仙境、无望飞升。
不正是他们最好的突破口吗？
他一个个拜访了截教中的低阶弟子。
带着亲切的笑容，与他们交流。
年纪虽轻，但有些弟子修行已久。
心中自然有许多不满，也容易被秦恒的一番话打动。
“诸位师弟，修行多年，有无想过为何屡屡止步于此，无法更进一步？”
秦恒坐在一个小道场中，淡淡问道。
一个弟子忍不住叹息：“师兄所言正是。我苦苦修行，却不见寸进，徒劳无功。”
秦恒微微颔首，目光如炬：“那是因为我们看不透这修行之道。佛门有言，众生皆苦，唯有信道才能脱离苦海。”
说时，他故意模仿佛门的手势，显得神秘而庄重。
这些低阶弟子闻言，纷纷点头，有人开口问道：
“师兄，那我等该如何脱离这苦海呢？”
秦恒心中暗笑，面上却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佛门虽为敌，但其经义不无道理。我等修仙者，若能心无旁骛，将这‘苦’字看破，将‘乐’字放下，便能突破瓶颈。”
他故意将佛门的理念与截教的修行结合起来，用词巧妙。
弟子们听得如痴如醉，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秦恒心知，自己这番话或许不会立刻生效。
但却种下了一颗种子。
秦恒叹了口气，心想若要打乱如今的局势，单靠上层力量不够，还得从底层入手。
他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会用上佛门的经义。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一个熟悉而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秦恒，你又在鼓动什么呢？”
秦恒转头一看，正是多宝道人。
他知道多宝道人向来心直口快，但这也正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秦恒故作镇定，微微一笑：“师兄说笑了，我只是和师弟们论道。”
多宝道人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秦恒神色如常，毫无破绽。
尽管多宝道人对秦恒的动机心存疑虑。
他也没有深究。
只是多宝道人心里多了一丝不确定。
“你那些小道就不要误人子弟了！”
他随口叮嘱了秦恒几句，转身离去。
随着多宝道人的背影渐渐消失。
秦恒心里暗自嘀咕。
师兄啊师兄，我这可是为截教谋求长远之计。
念及此，他心中那股斗志越发高涨。
接下来的时日里，秦恒开始频繁出入于截教的各个道场。
尤其是那些低阶弟子所在的地方。
他仿佛化身一位循循善诱的师兄。
耐心与弟子们交流心得。
偶尔抛出几个截教与佛门理念结合的观点。
引起了极大的讨论。
在峰顶的道场中。
秦恒面对着下首坐着的众多弟子。
手中拿着拂尘，轻轻一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
“诸位师弟，修行之道千变万化。然而，能不能看透修行本质，不单单靠埋首苦修，也需心中澄明。”
他故意留出一段空隙，让每一个字都在弟子们心中沉淀。
而他略微神秘的态度和目光，注定让人难以忽视。
下首有弟子问：
“师兄，您所说的本质，可否与我们多说一些？”
秦恒微微点头：“佛门之言虽与我们截教有异，但‘众生皆苦’说得极有深意。
我们截教追求的无非是趋乐避苦，若能立下不惑之志，便能心无旁骛，突破桎梏。”
那弟子闻言顿时激动无比。
“师兄果然睿智，难怪能成为教主的门生。”
话音刚落，便引发一阵低语。
许多弟子纷纷点头赞同。
佛门的经义虽与截教一贯对立。
但在秦恒的巧妙引导下。
他们也生出了难以抑制的好奇。
秦恒望着这些面露仰慕与期待的面孔。
心底无声呐喊。
“太棒了！”
只要这些种子逐渐发芽。
到时候截教的弟子就会潜移默化的低调起来。
……
时间匆匆流逝。
这一天，弟子们聚集在道场中。
秦恒如往常一般站在众人之前，面带从容。
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随着弟子们对他观点兴趣的激增。
人群比以往更加密集，涌动着若隐若现的期待。
“秦师兄，您觉得突破瓶颈，真的需要如佛门所说的那种澄明心境吗？”
一个心直口快的年轻弟子举手提问。
他的疑惑代表着一部分弟子心中的声音。
秦恒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们截教重的是‘道’，佛门看的是‘心’。两者虽有差异，却并非绝对对立。在层层壁垒之下，总有通路可循。我的建议是，尝试从心入手，看能否在求道中窥见一丝光亮。”
“师兄！我懂了！”
一个弟子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