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闷棍
“加入护院，着重培养？听说护院每个月都能领三两白银俸禄，还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一个个奴仆，全都激动的身体发抖。
他们全都是方家的奴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
可即便是身份再低微之人，心里也都有一颗出人头地的心。
而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一旦成为护院，便立刻能咸鱼翻身，成为人上人！
而且还是县尊家的护院，宰相门前三品官，试问这样的机会谁能不心动？
路晨也是深深吸了口气，方清雪这丫头办事可真够利落的，前脚才刚说完，后脚就已经开始实施了。
“好了。”
张琦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安静：“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今天，我们继续练习拳法。”
说完，他便带着众人一招一招的练习起来。
从头到尾带了两遍，张琦便停了下来。
“剩下的时间，大家伙自己练吧，路晨，你跟我过来。”
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众人的眼中说不出的羡慕。
“不用说，张护院肯定是给路晨开小灶去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张护院，我肯定也看好路晨啊。”
“谁不希望自己的队友是个敢打敢拼的人呢。”
“诶，麻子，要不你成全哥哥一下，今晚也闯入我的房间？说不定我也能得到赏识呢。”
“快滚吧你，胆子就针眼大小，给你把刀你也没那个本事啊。”
...
张琦带着路晨来到一个单独的小院。
院子篮球场大小，很是干净整洁。
一侧墙根下还堆放着一排大小不一的石锁，以及几张兵器架子，上面摆放的刀枪剑戟都是开过刃的，在月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寒芒。
“别看了，这里是护院们用来练功的小场地，这个时间几乎没什么人来。”张琦道。
路晨有些疑惑：“为何。”
“还能是为什么？懒呗。”张琦叹了口气，“方家护院的待遇非常优厚，顿顿有肉大口喝酒，每隔几天还能去一次勾栏，再加上习武如此辛苦，自然是没什么人肯努力了。
就算是某一天突然开悟，想要改邪归正，但以前交下的狐朋狗友今天招呼喝酒，明天招呼听曲，你又能忍住多久？
唉，阻挡自己进步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他摇了摇头：“不说这些，我已经教了两天拳法，你练到什么程度了？打一遍让我看看。”
路晨小心道：“不藏着掖着？”
“太妙了，你个连门槛都没进入的门外汉，还想藏拙？”张琦白了一眼，“好好打！”
路晨觉得也是，面前这位好歹是个带词条的，也是个天赋怪，在他面前展示一番应该没什么关系。
他蹲个马步，拳头收到腰间，摆出起手式，然后便十分认真的练习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招式，张琦抿了抿嘴，神色变得越来越奇怪。
这小子...之前莫不是学过这套拳法？
这动作也太标准了点，一点都不像一名初学者，不知道的绝对会以为是一名沉浸五禽拳的老师傅。
一炷香过后，路晨收拳而立：“张护院，你觉得如何？”
张护院背着手，淡淡道：“你之前确实没学过武功？”
路晨摇摇头，“没，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了方家。”
“那你这个进度...确实有点快。”张琦轻咳一声：“但你也不能太骄傲，想当初老子学习这套拳法的时候，只学了二十...十遍就入门了，你却花费了整整两天，和我还没得比。”
为了让路晨不要骄傲，他特意将进度缩短了一半。
“.....十遍？”路晨心道我只用了四遍啊，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干活。
但他又不能明说，只好赔笑道：“护院果然是护院。”
张琦面无表情：“好汉不提当年勇，此事以后不必再提。
如今你这个状况，可以尝试修炼呼吸法了。
你且看好，我只演示一遍。”
路晨赶忙凝神。
张琦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呼吸节奏就已经变了。
那是一种极其不合理的呼吸方法，三长六短，九呼一吸...呼气的过程中，还要保证每一次的气量都是平均状态...
路晨简单尝试了一下，就差点背过气去，更不用说将呼吸法融入到拳法当中了。
“好好练吧，你的拳法虽然已经熟练，但在我看来还远远不够。
等什么时候拳法变成身体本能，再尝试融入呼吸法也不迟。”
张琦虽然看好路晨，但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格，简单指点了几句，便背着手优哉游哉离开了。
看着他背影完全消失，路晨并没有继续尝试呼吸法，而是继续开始练习拳法套路。
他觉得张琦说的有道理，自己的拳法熟练度还远远不够，贸然融合呼吸法，有害无益，说不定还会拖累进度。
这样想来，张琦教自己呼吸法，是在考验自己的心态？
“算了，不想那么多，练吧。”
路晨驱散脑海中的思绪，全心全意练习起来。
不远处。
躲在墙后暗中观察的张琦，见到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
这小子能脚踏实地禁得起诱惑，好好培养一番，还真可能是个惊喜。
...
时间飞逝，两个时辰眨眼而过。
路晨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已经是月上中梢，柔软的月光洒落，为整个大地都盖上了一层洁白的纱。
‘是时候了...’
虽然周良已经死了，庄子里也没有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但此事毕竟关乎生死，马虎不得，所以路晨决定还是要去周良的寝房看看。
万一真的留下了纸条一类的东西，也可以及时处理。
...
周良居住的杂役院。
郑秋实拍了拍面前的油布包。
“阿良，你也别怪我，你藏的这些钱与其在地下烂掉，还不如便宜了我。
现在张护院开始教授武艺，有了这些钱，我便可以多买几份补药。
等我成为护院，一定不会亏待了你妹妹和母亲...”
谁也不知道，他其实和周良是同村，从小在一起长大。
周良将所有钱，都藏在第三棵树下，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如今周良已死，生前攒下的老婆本，自然也就便宜了自己。
郑秋实搓了搓手，将布包放在地面上，伸手解开麻绳。
很快，里面的东西就出现在眼前。
“嘶！？”
郑秋实看到东西的第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布包中，竟然存放着整整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奴隶每个月的俸禄就只有两百铜板，不吃不喝想要攒够五两银子，也得两年多的时间。
五两银子，已经足够四口之家一年内衣食无忧了。
“这一次彻底发了。”
郑秋实吞咽了一口唾沫，左右看了看，将银子全部塞进怀中，又在布包最底下看到一张纸条。
“什么东西？账本？”
郑秋实心怀好奇，正准备打开纸条瞅瞅。
砰！
一声闷响。
后脑被砸了一棒，满眼金星，脑后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