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猎妖(中)
不一会儿,当二人来到之前高远虎三人布置法阵地方的时候,就见到三人聚拢在一起,其中明梦昕捂着胳膊,手臂上满是鲜血,面无血色。
而高远虎和杜月娘一前一后的将明梦昕守在了中间,满目凝重之色,指挥着法器,攻击着两头妖兽。
场中,除了之前那只银月豹之外,又多出了一头黑色的老虎。
黑色的老虎比之银月豹体型要更加的庞大,比人还高,背部一道鬼面,随着此兽的异动,鬼面扭曲起来,似乎是发出了诡异的微笑一样。
此兽四肢也更加的粗壮,其中一只前肢上沾染着血迹,显然之前是这黑虎袭击了明梦昕。
并且在此兽身边,有几具青色的巨狼傀儡残躯,这些都是高远虎的傀儡。
‘魔影鬼虎,难怪那两只幼兽身上有黑色条纹’
远远的望见了那只黑色老虎,辛震惊呼了一声。
鱼跃渊也是眼神一凝,三天时间,他在东霞城中的时候,顺便收集了一些关于东霞山脉中妖兽的信息。
魔影鬼虎也算是比较常见的一种妖兽,擅长潜伏偷袭,十分的狡猾。
那些灵果,只怕是这老虎留给自己进阶所用的,鱼跃渊心中想道。
“快来帮忙”
余光瞥见了鱼跃渊两人,高远虎大喊一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傀儡被毁掉了四五具,损失不小,让他心疼不已。
一甩手一枚黑色大印飞出,在空中迅速的膨胀起来,接着便是朝着那头黑色巨虎砸了过去。
黑虎很是灵活的跳了开去,一阵幽芒从身上浮现,接着身形瞬间融入了丛林的黑暗中。
‘轰’黑色大印砸在了空处,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此兽接近二阶妖兽,在阴影中可以无声无息的移动,并且速度极快,还会施展神念冲击之术,不可大意”
高远虎大声提醒。
二人见状,都是祭出了法器,鱼跃渊还放出了蓝鳞盾,鬼虎的攻击力比之银月豹可是要强上几倍的,若是大意,说不定命丧于此。
做出防护之后,二人向前奔去,忽然脑后一股凉风吹来,鱼跃渊脚下发力,身形瞬间窜出去数丈,同时蓝鳞盾也在他的操控之下飞到了身后。
‘噹’
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鱼跃渊回头看去,只见黑暗中探出的一只兽爪缩了回去,一只硕大的老虎头探了出来,双目中散发着冰冷的寒芒,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把我当软柿子了吗?”鱼跃渊对上那一双兽瞳,感到了其中的凶残之意,袖中手腕一翻,将天火珠暗扣在手中,双手一扬,两团火焰从掌间迸发,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火幕。
忽然间,黑虎双目中散发出了幽芒,并且其背部的鬼脸纹路也同样闪过了灵光。
鱼跃渊感到一股凶煞之意朝着他扑了过来,仿佛在面对一只绝世凶兽一般,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他心间,让他手中动作都是一滞。
‘神念冲击?’心中闪过了这个念头,鱼跃渊瞬息之间就运转起了幻神诀,一股清明之感流过了脑海,他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而魔影鬼虎此时已经近在眼前,大嘴张开,比手指还长的犬齿散发出森森寒芒,飞扑了过来。
鱼跃渊甚至能感觉到其大嘴中散发出的腥气,眼神一冷,想将老子当软柿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恐魂咒瞬间施展而出,幻化出鬼虎最害怕的景象,让其双目瞬间迷离了一阵。
同时,鱼跃渊屈指一弹,一柄红色长针从指尖激射而出,在长针的尖端还泛着幽芒,明显淬了毒,对准了鬼虎因为张大嘴露出了喉管。
接着一甩袖袍,环绕在身边的沙金刃落入手中,体内精血瞬间溶解了一滴,气血狂暴冲入经脉之中,力量瞬渐充盈了身体,挥刀朝着此兽斩去。
身上的法袍也是瞬间被法力充满,加上身体外的数层防护,鱼跃渊就不信此兽能真的伤到他。
一切都在片刻之间发生,黑虎扑到了鱼跃渊身前,两只爪子按在了他身上,如同万斤巨力压身,他瞬间被压在了地上,发出轰的一声。
而他发出的飞针也在同一时间射到了黑虎的口中,扎入了其上颚,手中的沙金刃也趁势插入了其口中,手中一股灵力爆发而开,沙金刃刀尖之上,瞬间有一股金色的火焰‘呼’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与鱼跃渊相隔仅仅十余丈的辛震此时面色就是一变,从他的角度,只能见到鬼虎将鱼跃渊扑倒,并且咬了过去。
“不好”
心中暗骂鱼跃渊不中用的同时,辛震立马将手中的黑色旗幡往空中一抛,手中掐诀,上面爆发出强烈的灵压,一道道黑色灵丝从其中发射而出,扑簌簌的朝着那头黑色巨虎轰了过去。
灵丝速度极快,瞬息就出现在了黑虎头顶,毫无阻碍的击在了鬼虎身上。
‘噗噗噗’一道道灵丝打在了鬼虎身上,只是让其表皮上绽放出微微的血花,并没能在第一时间将其洞穿,此兽的防御力也是不错的。
见以及奏效,辛震正要加大力度,忽然觉得不对,这妖兽怎么不躲?
“慢,别动手了”
忽然,被鬼虎压在身下的鱼跃渊大叫出声,伸腿鬼虎狠狠一蹬,砸在了身旁的地面上,四肢还抽动不已。
见到仰躺在地上,大嘴中还插着一柄金色长刀的鬼虎尸体,辛震不免感到惊讶无比。
要知道这妖兽是十分敏捷的,而且还有精神冲击的法术,一般的炼气后期修士遇到鬼虎的精神冲击,只怕瞬间就会被吓破胆,然后就被此兽重伤。
可鱼跃渊不仅扛了过去,还在片刻之间进行了反击,不仅进行了反击,还直接将此兽后脑洞穿,眼看着是不能活了。
“干得好,鱼师弟”向这边奔来的高远虎此时也是一个急刹,脸上的神情由阴转晴,瞬间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鱼跃渊可是钱宇梵拜托他照顾的,若是死在了这里,他只怕是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