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进步
三叔是很羡慕的。
传功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修为必须达到很高的境界才行。
就比如郝云长,他现在也有一点内功的,却无法做到传功给别人。
传功给他的那个老乞丐,必定是一位内家高手,搞不好是一位武学大宗师。
另外,传功给别人,意味着损耗自身的修为。
这种损己利人之事,可遇不可求。
“云长,振兴家族就靠你了。”
郝志刚由衷为他感到开心。
……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快到年底了。
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清晨,院子里。
郝云长光着膀子,双手托举九块厚重的石板,双脚如同扎根一般定在地上,岿然如山。
大雪落在石板上、地面上,堆积了一层白雪。
郝云长站在雪里,心跳如鼓,头顶呼呼冒白气。
此时的他又有了不小的变化,四肢粗壮有力,全身肌肉横亘,八块腹肌沟壑纵横,英俊的面孔平添几分勇武彪悍气质。
许久之后……
郝云长放下九块石板,哈出一条长长的白气,脸上露出舒爽的表情。
“按照九鼎托塔功的标准,我现在已有一鼎之力了。”
郝云长对于自己的修行进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膂力九百斤,放眼整个衙门,可能只有蛮牛级的总捕头杨远山,能够稳压他一头。
而自己正式修行还不到两个月。
当然,这一切多亏了老乞丐传给他的内功,越练越有劲,一日千里,效果斐然,着实神乎其神,不可思议。
“嗯,吃早饭吧。”
郝云长穿上衣服,正要烧火做饭,突然外面传来咚咚敲门声。
“谁啊?”他问了句。
门外有个女人喊道:“郝差爷在家吗?我是你宋家婶婶。”
郝云长眉头微皱,打开大门,一看。
外面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中年妇人,一个是可爱少女,豆蔻年华。
郝云长认识她们,住在一条巷子里的。
她们家就在巷子口那边,隔着三户人家。
没记错的话,那个可爱少女叫小朵。
郝云长和她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说一句青门竹马也不为过。
小朵特别喜欢玩泥巴,能用泥巴捏出很多小动物,惟妙惟肖。
“宋婶子,小朵!”
郝云长赶紧笑着打了声招呼,询问道:“有事吗?”
宋婶子神色焦急,站在雪里,冻得嘴唇发青,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讲道:“你还记得你宋大叔摔断腿那事吧?”
郝云长想了下,点头道:“半年前,宋大叔翻修屋顶,不幸掉了下来,摔断了右腿。”
宋家婶子叹道:“当时,为了给你宋大叔治疗伤势,花了很多钱,家底都掏空了,还是不够。
就在我们着急的时候,有个叫陈彪的人找上门来,拿出一笔钱救助了我们,他说的特别好听,他是在救济我们,做好人好事,但要我们给他留个字据。
我们信了他的鬼话,加上又不认字,就稀里糊涂的在他拿出来的字据上按了个手印。
谁料到那张字据实际上是一张借贷条,写着我们向陈彪借了五两银子,每个月要偿还利息,利滚利,半年下来就欠了他一百多两了。
天杀的,我们怎么可能还得起?
三天前,那个陈彪带着一伙人闹到了家里,先是打了你宋大叔一顿,要求今天晌午之前必须还钱,不然就把小朵卖到妓院抵债。
我们想尽了办法也凑不到那么多钱,现在我们求告无门,走投无路,只能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子了。”
说着,母女俩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郝云长略一沉吟,搀扶起了母女俩,询问道:“先别慌,那个陈彪是什么来头?”
小朵气愤的答道:“听王大叔说,陈彪是虎头帮的,他爹陈大虎就是帮主,县城里有十几条街都是他们的地盘。
云长哥哥,虎头帮的人可坏了,他们欺行霸市,逼良为娼,到处收保护费,不给钱就打人。”
郝云长心头了然,挑眉道:“陈彪今天会来?”
小朵点着头,急声道:“刚才王大叔给我们通风报信,说是陈彪带着一伙人正在他的摊位吃早点,他们一边吃一边商量待会儿怎么强闯我家掳走我。”
郝云长明白了,招手道:“你们先到我家里躲一躲吧。”
“谢谢郝差爷,给您添麻烦了。”宋家婶子千恩万谢,带着小朵进了门。
郝云长略一沉吟,回到屋里,拿出纸笔写了点东西。
刚写好,字迹还未干,就有人咚咚敲门了。
敲门声十分大,吓得宋家婶子和小朵不寒而栗,花容失色。
郝云长打开了大门,目光一扫。
门外来了很多人。
领头那位是一个小胡子青年,衣着阔气,镶金戴玉,脖子上套着一条狐狸皮,手里拿着两个圆滚滚的铁球,盘来盘去。
他身后跟随着十多个地痞混混,一个个流里流气的,面目可憎,手里拿着匕首,刀剑,棍棒等武器。
这会儿,郝云长没有穿着衙役制服,这些人显然也不认识他是谁。
小胡子青年正在用手指甲抠着他的牙齿缝里的菜叶子,斜眼打量了下郝云长,开口道:“兄弟,宋家母女在你家里,对吧?别撒谎,刚才有人瞧见她们进了你家的门了。”
郝云长点头道:“她们是在我家,你就是虎头帮陈彪?”
小胡子青年呵呵笑道:“大爷我正是陈彪,怎么,你认得我?”
郝云长不再说话,突然扬起了手,一巴掌呼在了陈彪脸上。
啪~
陈彪脖子狠狠歪了下,双脚微微离地,整个人斜飞出去,撞在大门上,咣当一声又弹了回来,一头栽倒在地上,头晕眼花。
两个铁球也滚落到了雪地里。
一众地痞小弟全部懵逼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终于!
有个暴躁小弟嚷道:“你,你怎么打人?”
郝云长面不改色,指着陈彪道:“他欠钱不还,你说该不该打?”
陈彪晕乎乎的,缓慢的抬起头来,脸颊上有一个五指手印,已经微微肿了起来,嘴角往外流血,喊道:“谁特么欠你钱?你是谁啊你,我认识你吗?”
郝云长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蹲下身子,一把握住陈彪的右手,捏住大拇指,抹了下他嘴角的血,再按在了那张纸上。
陈彪尝试过反抗,但郝云长的力量大的惊人,他的右手被捏得生疼,骨头差点折断了。
郝云长退后一步,摊开那张纸给陈彪看,冷笑道:“现在,你欠我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