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使
“正常是这样吗？”V抬眼，直勾勾盯着前台接待员，目光锐利，满是探究意味。
“正常的客人只会匹配到一个性偶，不过，显然您是特别的。”
前台小妹笑意更盛，嘴角梨涡稍显，眼里闪过一丝好奇，目光在 V身上多停留数秒，上下打量，试图寻出他的特别之处。
“好吧。”V低声嘟囔，心里头满是纠结，视线在两个头像间来回切换，手指不自觉轻敲台面，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那么，您选择蓝天？还是天使？”前台小妹追问，声音甜腻，嘴角上扬，透着期待，急于知晓 V的抉择。
“这个么......听起来还是天使吧，这名字不错。”V摩挲着下巴，稍作思忖，像是被名字勾起兴趣，微微点头应允，可眉间那缕犹豫仍未散尽。
“这个天使是男的女的？”
亚丹忍不住脱口而出，眼神里满是好奇。
“当然是男的呀。”
前台小妹眨眨眼，笑容里透着一丝调侃。
“草！V！赶紧换一个！”
强尼银手在V脑海里大吼一声，惊得V身形一晃，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满脸窘迫。
“不用。就天使。”
亚丹却神色镇定，语气笃定，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前台小妹微微眯起眼睛，眼缝里透出精明与算计，“你们两个人...都找同一个性偶吗？那可要增加半成费用哦~”她舌尖轻舔嘴唇，双手交叠在胸前，似乎已经看到金钱入账的美妙画面在眼前展开。
“我靠！亚丹！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V急得直跺脚，目光慌乱地向四周扫去，只见周遭客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或暧昧，或鄙夷，像一支支利箭，直直刺向他，让他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的名声在这一刻岌岌可危。
“嘘！”亚丹悄声低语道：“咱们毕竟是来打听行踪的。要是对方是女人，一受惊尖叫起来，肯定会引来旁人注意，可男的嘛，要是不配合……”
说着，亚丹右手迅速挥下，做了个手刀动作，干脆利落，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那是在夜之城街头摸爬滚打多年练就的果敢与决绝。
V沉思片刻，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权衡再三后，无奈长叹一声：“好吧。草，这事完了必须得请我吃饭，我的名声可全毁了。”
“呵呵，我想你应该乐观点，至少你基佬的名声是越来越响亮了。”
强尼银手在意识里嗤笑着调侃，话语像一把盐撒在V的伤口上，让他又气又无奈，只能默默竖起中指，以示抗议，心底却暗自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请说一个安全词，本服务中有可能出现您不希望出现的各种特色服务，说出安全词后，性偶将停止工作。”
前台小妹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声音温柔得让人放松警惕，可V却深知，这温柔背后或许藏着未知的陷阱。V挠挠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来生。”那是夜之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酒吧名，承载着他往昔冒险的回忆、对自由时光的眷恋，此刻，却成了他在这场冒险中的“救命稻草”。
“好的，这就为您办理...还有一件事。”
前台小妹双手交叠在胸前，笑意收敛了几分，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语气也变得不容置疑。
“云顶向来注重安全和安保，请将您身上的所有金属武器放在前台存留。”她抬手指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盒子，盒子内衬着黑色绒布，静静等待着“吞噬”那些危险物件。
V眉头紧皱，满脸不情愿，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手枪、大腿外侧的匕首，这些可都是他在夜之城这凶险之地安身立命的宝贝，历经无数生死关头，与他相依为命。
亚丹却洒脱得多，反手抽出“铁锤”，那特制棍棒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沉甸甸的，他毫不犹豫地将其稳稳放入盒内。
V犹豫再三，咬着牙，极不情愿地把随身的手枪、突击枪、小刀、手雷一一拿出，每放下一件，都像是割舍了一块心头肉，满心不舍。前台小妹嘴角噙着浅笑，双手不紧不慢地将装满武器的盒子推进储物柜，随着锁扣轻响，似一道禁锢咒落下，V和亚丹彻底失去了武装。
随即，她按下开关，那扇隔音玻璃门缓缓敞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如汹涌的潮水般裹挟着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强烈的节奏撞击着人的耳膜，让人心脏不由自主地跟着狂跳起来，热血直往脑门冲。
V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接过前台小妹递来的包厢房卡，和亚丹并肩踏入那片纸醉金迷的世界。
“你一点武器都没留？”V侧目，低声问亚丹，目光在他身上仔细搜寻着，试图发现一丝隐藏的“秘密武器”。
只见亚丹微微一笑，缓缓攥紧右拳，肌肉紧绷，浑身散发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我的武器自然就是这个。倒是你呢？”
亚丹目光灼灼，看向两手空空的V。“呵呵，当然”V扬起左臂，大猩猩手臂义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金属光芒，那坚硬的质感、精密的构造，无不彰显着它的强大，“大猩猩手臂，她还能把我的义体留下不成？”
亚丹仰头大笑，笑声在喧闹的音乐声中被扯得支离破碎，两人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入包厢长廊。脚下的红毯绵软厚实，却让人感觉如踏在荆棘丛上，每一步都充满未知与危险。两侧的包厢门紧闭着，门缝里透出暧昧的光影，偶尔传出隐约的调笑声、娇嗔声，香水味、酒气肆意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鼻腔发酸。
他们在走廊中前行，头顶的通风管不时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老鼠在里面穿梭，又像是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墙上挂着一幅幅抽象挂画，扭曲的线条、斑斓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