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V：我不急啊
“嘿，V。”
亚丹脚步匆匆，踏入 V的公寓，门在身后悄然合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屋内光线幽微，电脑屏幕散发的蓝光成为主要光源，将 V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清晰。
回到V的公寓，看着正在打电动游戏的V。
“嘿，V。”亚丹扯着嗓子喊道。
V仿若未闻，恰似入定高僧外界杂音皆不入耳，直到那赛车如闪电般冲过终点线，屏幕上绽放出璀璨夺目的“第一名”特效，他才像是从一场酣梦中苏醒，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后仰瘫倒在座椅里，手柄顺势耷拉在腿边，转头看向亚丹，眼眸中还残留着游戏胜利后的兴奋光芒。
亚丹开口问道：“你不着急去找人吗？”
“你是说和竹村说的那些？我反正感觉不太急。不管是帕克还是赫尔曼，我都没什么好感。”
V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脖颈，伴随着“咔咔”的关节声响，恰似生锈铁链被重新拉动，没了生命威胁，便没有像游戏中那么紧迫。
“你枪买好了？”
V话锋一转，目光仿若探照灯，径直投向亚丹腰间。
与此同时，屏幕上的赛车游戏画面悄然切换，一辆崭新的赛车在空旷寂寥的虚拟地图中缓缓启动，车轮悠悠转动，漫无目的地缓缓前行，在虚拟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若有若无的辙印
亚丹掏出了“铁锤。”
“嘿，你买的这个？我知道，后坐力太大了所以我没弄。”
V目光只是匆匆扫过那枪身，便仿若对其失去了兴趣，转瞬又回到游戏屏幕之上，握着手柄的手指轻轻推动摇杆，屏幕中的赛车仿若接到指令的士兵，方向陡然改变，向着地图边缘一路疾驰而去。“还行吧。”
“是我穿越了吗？”
亚丹塞回“铁锤”，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V的屏幕，“现在这个年代还流行摇杆玩的电脑游戏？”
“还行吧。”V想了想，“用超梦设备做游戏的更多，不过鼠标键盘也没淘汰不是？”
V推着摇杆让屏幕中的车飞驰，随即缓缓的说道，“现实里天天狂飙，游戏里就用不是那么沉浸的设备稍微放松一下。要不然快分不清游戏和现实了。”
强尼银手躺在后面，双手垫在脑袋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开口：
“这游戏里的赛道又不是夜之城那些满是坑洼和陷阱的破街，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要你躲枪子儿啥的？要是在夜之城开真车你也这水平，早就被那些帮派分子追着屁股打烂了。”
“草，强尼，有能耐你来？”
V回头瞪眼。
强尼银手满脸不在乎，双肩微微一耸，双手大大咧咧地摊开，脸上嬉皮笑脸的模样愈发明显，戏谑道：“好说，吃一片米丝蒂的药，叫什么来着，让我用用你的身体。”
“呵呵。”
V转头撇了撇强尼不靠谱的影子，“你？你肯定会用我的身体先去酒吧把自己灌个底朝天，再去干几个不长眼的小喽啰。我只担心你脑子一热，拿着我的那些宝贝武器，冲进荒坂的据点，也不管里面到底埋伏了多少敌人，就这么莽着头往前送死。”
“嘿，我有那么不堪么？”强尼挑了挑眉，身体坐得愈发笔直，双手抱胸，那架势好似要与 V展开一场激烈的辩论，一争高下。
“不好说。”
V冷笑一声，不愿再与他过多纠缠，扭头接着摆弄游戏手柄，屏幕里的赛车又开始在虚拟世界中东奔西跑，兜兜转转，似是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你对竹村什么看法？”
亚丹瞧着 V玩得兴致盎然，目光微微闪动，似有思绪在眼眸中流淌，开口问道。
V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上原本灵动的动作稍稍放缓，那辆在屏幕中横冲直撞的赛车也随之缓缓停下，恰似奔腾河流被一道堤坝拦住。
他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开口道：“这人还行，还算忠诚。不过要我说，公司这帮家伙都不是好东西，他虽然忠诚，但他忠诚的是荒板三郎！我反而觉得赖宣有点东西。”
“哦？荒板赖宣？”
强尼银手好奇的看了看V。
“说说以前你当公司狗那阵对他有什么了解？”
强尼银手吐槽道。
V看了一会屏幕，随即咧嘴，“嘿，荒坂赖宣，可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主儿。
从表面上看，他好像跟他老爹荒坂三郎完全不是一路人。荒坂三郎那是把荒坂公司攥得死死的，用铁腕手段在这夜之城横行霸道，把底层人踩在脚底下就为了他们荒坂家的荣华富贵。可赖宣呢，一开始瞅着倒像是有点良心，对那些底层民众的苦日子似乎还挺在意，嘴里念叨着要改变荒坂公司那套老掉牙的玩法，让这公司别再搞得天怒人怨的。
但你要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吧，那也不见得。毕竟他可是荒坂家的人，骨子里多少还是透着那股子野心和狠劲儿。为了能把他老爹给扳倒，把公司的大权攥到自己手里，他可真是啥手段都敢使啊。就这么把自己亲爹给干掉了，虽说荒坂三郎也不是啥善茬儿，但这事儿干得也够绝的。
而且他接手公司之后呢，也没见得一下子就把这夜之城变成啥人间天堂了。公司里还是乱哄哄的，各种势力在那明争暗斗，外面那些底层民众的日子该苦还是苦。感觉他也就是换了种方式在玩这权力的游戏，到底能不能真的实现他说的那些改变，谁知道呢？反正在我看来，他就是个有野心、够狠辣，但又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想把这夜之城和荒坂公司折腾成啥样儿的家伙。”
亚丹听着，不住地点头，嘴里赞叹道：“深刻。”
“神经。”
强尼见说不过两人，无奈地摇摇头，又重新躺回椅子里，双手再次垫到脑后，仰头盯着天花板，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仿若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漩涡。
“话说，V，认识电脑知识能力一流的家伙吗。”
亚丹拿出老维给的网络接入仓。
V目光缓缓从屏幕上移开，聚焦在接入仓上，眉毛轻轻挑起，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问道：“你想把这个，哦？还是网络监察型号的家伙改装一下？”
亚丹点了点头，“对，接到手机上，用手机实现黑客功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
V挠挠头，眉头微微皱起，陷入短暂的思索，片刻后，眼睛一亮，说道：“我倒是前一阵子认识个家伙，朱迪・阿尔瓦雷斯，她弄超梦可是一流，我想弄个改装也是扫描的功能也是轻轻松松。”
说着，他伸出双手，拿过网络检察接入仓上下打量一番，上面的插口都是空的。
“你打算安装哪些插件功能？”
“嗯......”
亚丹想了想，“目标定位、赛博精神病、义体过热、系统崩溃、记忆擦除、引爆手雷、自我了断。”
V跟着点头，嘴唇微微翕动，嘴里默默数着：“7个？”
亚丹拿回网络接入仓，“老维说上面能加8个插件，最后一个我还没想好。”
“也好，你想先去买插件还是先去找朱迪改装？”V回头问着亚丹。
“朱迪改装的话要多少钱？”
V稍微皱着眉头，眼睛微微眯起，稍作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想......不会低于 5000欧吧。”
“哈，那算上买插件的钱可能不够......”
要问夜之城什么工作来钱最快风险最小？
当然是沿街暴打帮派喽啰了，NCPD（也就是警察）根本不管。
考虑了一下今天逛街和水小说的时间，亚丹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先去找朱迪吧，也许会有其他收获。”
“顺便问问艾芙琳在哪。”
V点了点头，“那行，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