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酒德亚纪屈服
病房中静悄悄的,路明非没有催促,他看着还在低头回忆的酒德亚纪。
感到有些无聊的他拿起桌上的苹果,这是叶胜看望酒德亚纪留下的水果,
带着拿着一把小刀,他挥动着小刀开始切起来苹果皮。
路明非的刀比叶胜的快,不一会儿,一条漂亮的苹果皮就被他完整地切割下来。
他并没有把苹果递给酒德亚纪,正准备将这个苹果送入口中的时候,一直在低头回忆的酒德亚纪终于开口了。
“路代表,你询问我姐姐的事情,是想干什么。”
酒德亚纪的声音没有迷茫,显然她想清楚了路明非来看望她的目的,是通过她这个妹妹来了解她的姐姐。
“原来你是在思考啊。”路明非耸肩:“我还以为你是在回忆姐妹之间过往。”
“本来是在回忆的。”酒德亚纪带着温柔的微笑,“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了?”路明非很好奇,“难道你和姐姐的童年真的这么难以启齿吗?”
“这是个人隐私。”酒德亚纪笑的拒绝了路明非的再次试探。
“可我一定要你说。”路明非语气平静,但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酒德亚纪感受到压迫感,她看着路明非,还是那个少年,手上拿着的是被剃光的苹果。
看起来有些可笑,可酒德亚纪不敢笑,她感觉自己被盯上,整个人如同那个苹果般剃光,被路明非握在手上。
无能为力,任人宰割。
这就是S级评价的混血种,有这么离谱的吗?
还是说这是路明非的言灵。
酒德亚纪心中有些无奈,她缓缓开口:“秘党有规定,不能杀自己人。”
现在酒德亚纪只能用这个秘党的规定来保护自己了,她有感觉路明非是真有可能杀了自己。
“有这个规定吗?”
路明非有些迷惑,他放松下来,也将苹果放在桌面上,开始拿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伊丽莎白可是杀了一个属于巴黎执行分部的人。
“有的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为路明非解惑,清脆的高跟鞋声随之响起。
路明非刚才在想到的那个人出现了,一袭翠绿色礼服的伊丽莎白出现在了这个病房中,如同春风拂过,她来到路明非的身边。
“惊不惊喜。”伊丽莎白笑容灿烂,“我来找你了。”
路明非自然很惊喜,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伊丽莎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幅模样让伊丽莎白微微摇头,她直接坐在了路明非的怀中,如此自然,就像是理所应当一般。
路明非的身体也很配合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两人之间的动作仿佛已经演练过上百次,行云流水般自然。
一旁的酒德亚纪看得有些惊讶:“你是?”
“卡塞尔学院的校董。”
伊丽莎白面对酒德亚纪的问题,很冷漠的回答,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因为,酒德亚纪没有资格知道。
如此傲慢的态度,酒德亚纪自然能感觉得出来。她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但下一刻,她就更加委屈了。
“秘党规定,的确不能无理由的屠杀秘党成员,毕竟,每一个秘党的混血种都是屠龙宝贵力量。”伊丽莎白语气冰冷,“但有一种情况除外,叛徒。”
“听校董你这意思。”酒德亚纪说:“你认为我是叛徒。”
“酒德麻衣是你姐姐,对吧?”伊丽莎白冷漠地说道,“她在巴黎用斩首的手段杀了巴黎分部的朱利安·杜邦专员,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听到这个消息,酒德亚纪面色变得苍白,秘党可不是这么温柔的组织,她这是染上污点了,如果真的证实这是她姐姐干的事情。
酒德亚纪这辈子估计要在太平洋某个小岛上度过余生了。
这种黯淡无光的未来让酒德亚纪回想起了刚才的话,她有些激动说道:“路明非,他刚才还说,酒德麻衣也是为秘党工作的。”
被点名的路明非也回过神了,感受着怀中的温暖,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伊丽莎白就平静地开口了:
“刚才的他说的话都是在试探你,没想到你都承认了有酒德麻衣这个姐姐,所以,你现在还想替酒德麻衣这个秘党的敌人隐瞒吗,你真想当秘党的叛徒。”
这话让酒德亚纪彻底语塞了,她只能低下头开始衡量起来。
如此大义凛然的话,听的路明非在心中默默点头,好像下令让酒德麻衣去杀朱利安·杜邦的人,不是他怀中抱着的洛朗家大小姐吧。
这么一想的话,玛奇玛为什么会这么做,也有了解释,秘党成员不能互相残杀,这是规定。
但如果用不是秘党的人去杀秘党,就不算违法规定了。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斩首者是来对付叛徒的手段,朱利安·杜邦他是叛徒的话,这也说的过去。
怎么说都有道理,不愧是玛奇玛。
当事人路明非都要理好久才清楚的关系。
酒德亚纪这个局外人更加不懂,但是,她能感觉到压力,面前这个冷漠的女人带来的威慑力,和路明非不同。
刚才的路明非像是个暴君,简单明了——“你不说就去死吧”。
而伊丽莎白则像是条毒蛇,死死地缠绕着自己,让她痛苦不堪、生不如死,不得不做出选择。
“你想问什么。”酒德亚纪屈服了,“关于我姐姐的事情。”
伊丽莎白后仰,靠在路明非的胸膛上,小脸贴在他的耳边,“搞定,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如此亲密、如此温柔,仿佛刚才对酒德亚纪冷漠逼问的伊丽莎白根本不存在一般。
“算了。”路明非说道,“你来了,我有些没心情管这些事情了。”
这话让酒德亚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但下一刻又消失不见了。
“这可不行,”伊丽莎白冷漠地说道,“你只是腿断了,手还在。所以,你把对酒德麻衣的所有了解写下来,明天我过来拿。”
说完这话,伊丽莎白从路明非身上起身,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我们走吧。”
“当然。”路明非起身,伊丽莎白习惯性地挽着他的手,这对夫妻离开了酒德亚纪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