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恶魔与龙
路明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他吃东西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如此平淡的态度，让伊丽莎白有些迷惑：“你之前就知道了？卡塞尔学院已经和你说过了。”
“我不知道啊。”
已经见识过恶魔的路明非毫不在意多出一个其他超凡生物，他咽下食物，提醒道：“不要扯这样没用的，重点讲下贤者之石。”
伊丽莎白平淡说道：“贤者之石就是炼金术中‘第五元素’的结晶。”
怎么就第五元素？前四个是啥？
路明非虽然没听懂，但他可以察觉到对面那个女孩眼里看好戏的眼神，这是在等着他追问的眼神，
所以他点头：“然后呐，这东西在什么地方可以得到。”
想看我的乐子，想都别想。
“卡塞尔学院就有。”见到路明非没有上套，伊丽莎白有些无趣的说道：“等你入学就知道了，听他们说，昂热挺看重你，估计到时候会给你一点。”
“一点？”路明非抓住了重点，他皱眉：“这东西很少吗？”
“不是少，是用一点少一点。”伊丽莎白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历史上最后一个把贤者之石炼制成功的炼金术士是尼古拉·勒梅，于1382年4月25日傍晚5点。之后的六百多年里，没人再成功过。”
又是没有人？怎么那个世界的人类都这么菜啊！
路明非在心中感叹，他已经有些习惯，看来又是要交易了，上个世界和恶魔做交易，回到自己的世界要和龙做交易。
“说回龙吧。”路明非问：“卡塞尔学院圈养了多少条龙啊，能练出多少贤者之石啊。”
玛奇玛都可以关上一监狱的恶魔了，这个卡塞尔学院应该有个百八十条龙吧？路明非心想。
“龙骨的确是可以用来炼制贤者之石。”伊丽莎白的眼神有些诧异，“但是卡塞尔学院不养龙，我们只屠龙。”
“屠龙？”路明非反问：“就只是屠龙而已，不会和龙做交易吗？”
“人类和龙类之间不存在交易的。”伊丽莎白的面色严肃起来，她冷漠说道：“我们之间只有不死不休，不是人类灭绝，就是龙类灭绝。”
路明非可以体会到这话透露的决心，回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接近十八年的时间中，都没有听说过龙的事情。
他便对眼前这个少女和她背后卡塞尔学院，高看了一眼。
果然，还是我们这个世界人类要强一点。
但下一刻，自豪起来的路明非又开始担心起来，该不会以前的人把龙都杀完了吧，导致这贤者之石失传了六百多年。
没有原材料了，当然是做出不来的。
路明非忧心忡忡的问道：“这世界上还剩上多少条龙啊，你们应该不会把龙杀成珍稀物种了吧。”
“龙类很难杀死，尤其是高贵的初代种和次代种，即使你毁灭它们的身躯，都无法毁灭灵魂，它们会再度苏醒。”伊丽莎白收敛眼角，声音有些低落。
“所以，你不用担心，你这一辈子估计都杀不完龙类。”
听完这话，路明非有些惊讶，这设定有点眼熟啊，和恶魔好像啊。
恶魔没办法杀死，死掉的恶魔会在地狱中复活。
“之前还说不死不休。”路明非见到如此伊丽莎白泄气的模样，叹息道：“你一看就没上过和龙类的战场吧，真是太软弱了，有些丢你的先人脸面。”
“你说什么？”伊丽莎白点燃自己的黄金瞳，带着威压向着路明非袭去。
路明非不为所动，和伊丽莎白的黄金瞳对视着，眼里满是好奇：“这就是，你们和龙类对抗的凭借，感觉好像不怎么样啊，还是说是你太菜了？”
没等伊丽莎白说话，路明非继续挑衅道：“除了眼睛变成金色，就没有别的功能了，来，让我看看，你们是怎么打赢龙类的啊，正面干我。”
路明非时刻观察着伊丽莎白的举动，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下一刻，那双黄金瞳又黯淡下去，变回那双比宝石还要美丽的碧绿瞳孔，只是有些无神，那个女孩平静说道：“我的确没上过战场。”
路明非明白，这是被玛奇玛催眠了，进入知无不言状态。
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伊丽莎白继续讲述着：“如果，你真的想和龙类做交易的话，四大君主中的青铜与火之王，是个不错的交易对象，他的炼金术应该可以轻松制造出贤者之石。”
“四大君主？”路明非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古怪问道：“也就是最强的龙有四个？”
“不是。”伊丽莎白摇头：“根据我们的研究，青铜与火之王、天空与风之王、大地与山之王、海洋和水之王，这四大君主都是由黑王尼德霍格直接繁衍出来的。”
“也就是说黑王是最强的那条龙。”路明非小心问道：“他是不是被四大君主联合推翻的吧？”
“不清楚。”伊丽莎白说道：“不过，某些隐秘的历史说龙族诸王联手人类杀死了那至高无上的存在。”
路明非不说话了，他陷入了沉思，这既视感太强烈，玛奇玛曾经说过的话，再次浮现。
“支配、战争、饥荒、死亡。我们四姐妹曾经联手一些其他恶魔，向着那个地狱中最强的恶魔，电锯恶魔发起了进攻。”
好巧啊，真是太巧了。
路明非摇头将自己的瞎想抛掷脑后，继续向着伊丽莎白问到刚才那未完的问题：“你们屠龙的凭借是什么？”
“混血种。”伊丽莎白语气幽幽说出残忍的历史：“为了获得龙类的力量，无数人类女子被献祭给纯血龙族，经过无数代的繁衍，成功窃据了龙类的力量，黄金瞳就是我们的象征，言灵就是我们力量的体现。”
伊丽莎白停顿了一下，她的瞳孔重新变的澄清起来，她面色含霜，语气冷冽如冰：“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抱歉了，小丽莎，谁叫你们都快要打起来，还没进入正题，我就只好帮一把手了。”温柔的声音从伊丽莎白冷漠的脸上说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但是，路明非已经不在意了，他有些怀疑人生。
用恶魔的力量对抗恶魔，用龙类的力量对抗龙类。
这两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