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困境
“咳咳。”
卢修斯再一次提醒自己，如今他已经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无异，姐弟长大了也是要避嫌的。以后，他会更加成熟，也会更加强大，强大到为莉奥拉遮风挡雨，护她周全。
“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或者我们真的离开吧。”
卢修斯再一次提议。
莉奥拉摇了摇头。
那场噩梦在卢修斯的内心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他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是不可能会走入新的一段人生。莉奥拉并不想卢修斯一直活在过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复仇成功。
可是，这样说显然无法说服卢修斯。
莉奥拉也清楚，卢修斯最看重的是她的安危。
“我看我们未必能够离开。”
“我们两个人对付翰尼·约翰逊，有很大的胜率。”
卢修斯想着先离开霍宁镇，等到安顿好了莉奥拉，他会再次返回霍宁镇找到仇人复仇。仇人的人选，他已经心中有答案，那就是——翰尼·约翰逊。
或者是翰尼·约翰逊背后的势力。
不管如何，翰尼·约翰逊是脱不了干系了。
他，一定要死！
莉奥拉还是摇头。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从我们踏入霍宁镇的那一刻，已经注定无法离开。”
“怎么可能。”
卢修斯怀疑这只是莉奥拉的说辞，她深知自己放不下仇恨，才会编造这样的理由，陪同你自己一起留在霍宁镇，直到他复仇成功。
他沉思片刻。
“对了，丽莎。她可是顺利的离开了霍宁镇的最好的例子。”
“那位丽莎女士不属于献祭仪式的一部分，这是她能离开的主要原因。当然，她也能再次回来。而与献祭仪式关联的人，除非毁掉仪式，否则是无法离开的。”
莉奥拉摇了摇头：
“是否为献祭仪式的一部分与地域无关。”
“也就是说，不是献祭仪式开始后，在小镇的人都是仪式的一部分。比如雅恩佩夫人就不是。也不是中途加进来就会成为仪式的一部分，比如丽莎女士。”
“至于成为仪式一部分的判定标准……”
卢修斯听得全神贯注。
而莉奥拉猝不及防的宽衣解带。
这样的举动，让他一阵手足无措，捂住了眼睛。
“莉奥拉，你……”
“我要让你看的是这个，睁开眼。”
卢修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从疑惑转为震惊，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他在莉奥拉背后正对心脏的位置，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印记，像是一块淤青。
莉奥拉重新整理好衣服。
“我的乌鸦通过观察带回来的信息是：所有的已观测到的人群，在身体的这个位置都有这个淤青的痕迹。我怀疑这就是一种标记，与献祭有关的人的标记。”
“而且，我还通过乌鸦探索了小镇边缘。”
“乌鸦在通过小镇边缘时，都……消失了。”
卢修斯抑制着内心的情绪，他后悔让莉奥拉深陷其中。
不过后悔又有什么用，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解决眼下的危机，与莉奥拉一起离开霍宁镇。
“雅恩佩夫人邀请我……我们去找她，我们能不能说服她加入我们的阵营。”
卢修斯斟酌再三，还是决定不再隐瞒。
“她绝对有实力打破目前的局面。”
“什么时候？”
莉奥拉问。
卢修斯有些心虚的回答，“午夜之后……”
“三更半夜确定不是邀请的你一个人吗？算了，这不重要。但是……我认为成功的几率很低，或者说……”
莉奥拉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然后又说道：
“或者说，对付翰尼·约翰逊不是关键，关键是献祭仪式已经开始，而终止或者破坏献祭仪式一定要有特定的条件。一是与之对抗的能力；二是代价，两者缺一不可。”
“雅恩佩夫人或许可以与之对抗，但若是需要付出生命代价呢？”
嘶——
卢修斯倒吸一口凉气。
恐怖如斯。
“或许对抗和付出代价可以不是同一个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随便一个人付出生命代价都行的，肯定是要有一定的特殊性才可以。”
“到时候你不会要自我牺牲吧。”卢修斯一句话脱口而出。
在逃离黑曜石柩的过程中，莉奥拉就哄骗他躲起来，她独自面对危险，导致她受伤。
他曾经发誓。
绝不会再让莉奥拉涉险。
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莉奥拉那双浅绿色的眼眸，温柔的凝视着卢修斯。
“不会的，相信我。”
“我才不会当什么舍以为人的英雄，我要和你一起离开霍宁镇，我们姐弟一辈子都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卢修斯想煽情几句，却无奈肚子发出咕噜的叫声。
莉奥拉笑着摇了摇头；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对了，已经是礼拜日，你不是说我们要去教堂找神甫和爱格伯特老师吗？”
莉奥拉边说着边往楼下走去，又叮嘱了几句卢修斯：
“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今天出门的衣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
霍宁镇信仰之光教堂。
主教低沉温和的布道声里，教堂内已经坐满了信徒。
莉奥拉和卢修斯也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手交握，抵住垂下的额头虔诚祈祷。
在告解室内。
卢修斯见到了神甫。
“助祭会引导你前往，爱格伯特老师已经等候多时。等所有的信徒离开，我也会前往与你们汇合。”神甫虔诚的划出圣徽，“神已经早有指引。”
“嗯。”
卢修斯颔首。
助祭尼古拉斯将他们引向隐蔽的小门，而折扇门正是莉奥拉在仪式中见到的那扇门。
那扇通往教堂地底的门。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数十名小镇的居民，以及举行的神秘的仪式。
“请这边走。”
主祭尼古拉斯的表情凝重。
“小心脚下。”
卢修斯与莉奥拉在助祭尼古拉斯的引导下进入通道内。
通道内，一片寂静。
三人沉默着前行，而卢修斯却在思考着是否要与神甫、爱格伯特老师共享他目前掌握的情报。
通道蜿蜒曲折。
直到助祭尼古拉斯的声音响起：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