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疯子
“布莱恩。”
卢修斯脸色微微一沉说道。
“确实是布莱恩，你之前说的在他身上发生的怪事，再联想到他现在的失踪，说不定在背后真的隐藏一个关于翰尼先生的秘密。”
莉奥拉说道。
卢修斯点了点头。
“说不准给你介绍所谓的年入万镑的男人，都是借口。而雅恩佩夫人真正想说的事情，是布莱恩的失踪。”
他又补充说道。
“也许雅恩佩夫人只是觉得布莱恩很可怜，于是故意向我们透露这个消息。她一定知道我过去和布莱恩的关系不错，想要让我们插手这件事情。”
卢修斯分析的头头是道。
对此，莉奥拉也表示赞同。
“可惜布莱恩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不能从他那里套取关于翰尼先生的秘密。”
卢修斯看向窗外。
霍宁镇似乎永远灰蒙蒙的天空已经完全黯淡下来。
此时已经日薄西山。
夜晚的小镇处处危机。
卢修斯表情凝重的思索了片刻，转过身来看着莉奥拉。
“晚餐，我可能晚一会儿再吃…..现在我需要出一趟门。虽然我也考虑到布莱恩或许已经陷得太深，可是……”
“去吧，在外面一定多加小心，晚餐我等你回来。”
莉奥拉完全可以理解卢修斯的心情，同时也感觉很是欣慰。
如今的卢修斯已经不再是鲁莽冲动的少年，他做事稳妥，已经成长为一个值得依赖的男人。
“好。”
卢修斯转身离开。
午夜前的小镇的危险系数对于卢修斯来说，并不算高。
凭藉对小镇的熟悉程度，卢修斯在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当年的秘密基地。
这一处秘密基地还保存着当初的模样，那是一处废弃的建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谁也不知道当初这种建筑的主人是谁。
“布莱恩，你在这里吗？”
卢修斯从破败的大门进入，最后再从后门进入后院。
在枯草丛生的后院的角落，找到了进入地下密室的入口。
杂乱的破败的家具，以及枯死的树木将入口隐藏的很深。
“布莱恩。”
卢修斯又试探的喊了一声。
这时候他看到地下密室的入口，似乎有什么蠕动了一下。
然后……
卢修斯看到了一双胆怯的眼睛，还有那消瘦的脸庞。
他的嘴唇蠕动着，卢修斯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布莱恩，才勉强凭藉出色的听觉辨认出他所说的话。
“大哥，救救我，我不想死。”
卢修斯看着惊魂未定的布莱恩，试图安抚着他受到惊吓的情绪。
“下午的时候雅恩佩夫人找到了我，告诉我你失踪的消息。”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没事的，现在我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布莱恩惊恐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下来，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破败房屋的大门后，警惕地朝着街道深处观察着。
他似乎害怕随时有人会冲进来。
“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坐下来谈。”
布莱恩不再像之前那样理智全无，他扭动了一下脑袋，像是在竭力地维持着思维能力。
“不，我哪里都不去。”
“好，如果你想在这里聊的话，那我们就在这里。”
卢修斯不再强求。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布莱恩稍许恢复理性，不想再刺激到他。
布莱恩蜷缩在角落断断续续的讲述着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偶尔还会出神或者身体抽搐。他的逻辑时而清晰，时而混乱。在漫长的讲述中，卢修斯基本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他的讲述让卢修斯大为震惊。
“翰尼·约翰逊就是个疯子！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卢修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变态，人性，竟可以如此卑劣。
他安抚着布莱恩。
“你先回去，翰尼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一旦有什么意外，可以求助雅恩佩夫人。我虽然对她也不了解，但是我总有一种预感，雅恩佩夫人会是破局的关键之一。”
布莱恩在卢修斯的劝说下动了心。
他恋恋不舍的离开秘密基地，回到了那个让他恐惧的府邸。
雅恩佩夫人正好进门。
他看了一眼躲在远处的卢修斯，对他点了点头。
卢修斯隐没在了黑暗的小镇。
……
半入式两层房屋。
晚餐后，莉奥拉沉默着听完了卢修斯的讲述，叹了口气。
“翰尼·约翰逊早年穷苦出身，他在年幼的时候就去了清理烟囱。曾经亲眼目睹同伴被们死在烟囱里。为了驱使他们快速干活，雇主甚至在烟囱里点燃潮湿的稻草……”
“后来，他进了济贫院，更是被虐待。”
“在他是十六岁的时候逃离，后来做起了生意，渐渐起家。”
“再后来就成了霍宁镇的地方长官。”
“翰尼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贵族，被封爵位，拥有名誉、金钱、地位。”
“我怀疑……翰尼加入了某个邪恶的组织……而霍宁镇的一切祸端都来自这个自私贪婪的男人。而他之所以没有杀你，是因为你在这一次的阴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至于是什么重要角色，我还没有头绪。”
卢修斯耸了耸肩。
“不幸的童年不是他堕落的借口。”
“这一点，我也赞同。”
莉奥拉颔首说道。
卢修斯有些惭愧，莉奥拉在暗中做了很多调查和努力。而他却因为心情低落而对莉奥拉大小声。他突然想到了礼拜日的事情，这可是一件大事。
“对了，礼拜日我们需要去一趟教堂。神甫和爱格伯特老师都会在，也许我们可以尝试和他们联手，我相信爱格伯特老师的为人。”
“确实，我们不能再孤军奋战。”
卢修斯沉思片刻。
“只是，爱格伯特老师的‘记忆篡改’的事情，要不要提醒他。”
“嗯。”
莉奥拉毫不犹豫的点头。
“无论合作与否，于情于理都要提醒爱格伯特老师。他最起码不是我们的敌人，以后也可以互通情报。”
同时，卢修斯也准备再次深入迷雾小镇。
莉奥拉盯着卢修斯。
“今晚午夜，你还要冒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