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残酷青春
柴智萍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了李文森的电话。她更没想到，李文森居然成了一部电影的制片人，哪怕只是一个小成本独立电影。
这个家伙成长的速度也太惊人了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文森只是看到中广流行之星歌唱比赛名单就突然让自己帮忙找人去拍电影。
这倒是很轻松，以柴智萍在圈中的人脉，毫不费力就找到李文森提到的这两个正在参加唱歌比赛的年轻人。
柴智萍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选择亲自前往酒店劝说他们同意，她必须干净漂亮地完成李文森的嘱托从而提到对自己能力的评价。
看着她干练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张少涵拿起名片：“还真是......让人不知不觉就答应了。”
“是啊。”潘伟柏笑道，“不过看他们的剧本感觉挺靠谱的，要不真去洛杉矶看看？”
张少涵点头：“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诶，你说我们真能演好吗？”
“管它呢，都是亚裔高中生的生活，应该不难吧，最差还能给朋友们炫耀说演过电影，多酷啊。”潘伟柏耸耸肩，“而且是跟李文森一起拍戏，我太喜欢他的歌了。”
“对啊，你看他发完专辑连宣传都不做，跑到美国来拍的戏，就算是小成本片子也不会差吧。”
“以《文森》的火爆程度，宣传不宣传的也无所谓了，好羡慕。”
两人相视而笑，突然觉得比赛被淘汰也没什么了。
“Cut！非常好，不过文森，这一次你的眼神得再迷茫一些。”林导演喊停后，朝着那群年轻的亚裔演员走去。
这是《明日好运来》开机的第三天，剧组众人仍在努力适应拍摄节奏。
潘伟柏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走到一旁的阴凉之地。才早上九点，加州的阳光却已如烈火般炽热难耐。李文森正和道具师仔细商讨下一场考试作弊戏份的细节。
“休息十五分钟！”兼任副导演的李文森喊道，人手不足的现状让他不得不身兼数职。
身材高大的韩裔演员成康走到林导演身旁：“贾斯汀，我在思考那场爆发戏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你要保持那种压抑的感觉，然后在最后一刻彻底释放。”林导演边说边比划着，“就像是高压锅突然爆炸一样。这些看似是优等生、模范生的孩子们，内心深处其实都压抑着黑暗的一面。”
这个剧组规模很小，预算更是紧张到了极点。演员们常常需要自己动手化妆、搬运道具。但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是一部与众不同的亚裔题材电影——没有功夫元素，也没有刻板印象，有的只是真实展现亚裔青少年生活的故事。
“下一场是车库戏。”李文森提醒道。
林导演翻阅着剧本：“这场戏后面有打架的情节，需要排练一下。”
“记住，”林导演对着几位演员认真地说，“你们不是在表演，你们就是这些角色本身。高中时代的那种彷徨、叛逆和压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午饭时间，剧组人员挤在一辆房车里吃盒饭。林导演和摄影在讨论如何利用有限的胶片拍出最佳效果。演员们则在交流对角色的理解，氛围融洽且认真。
“你的理解有点偏差，这可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亚裔故事。”李文森耐心说道，“这是所有被父母和社会期望压迫的年轻人的故事。”
“我懂了。”潘伟柏边吃边附和道，“只是通过亚裔的视角来讲述，会让这个故事更深刻、更有力量。”
“你怎么吃这么多主食，不怕胖吗？”
“没事，我是易瘦体质。”
“斯蒂芬妮这个角色其实是整个故事的道德指向标。”李文森转头又跟张少涵说着下午的戏份，“她目睹了这群男生的变化，但她自己也并非完全置身事外，她理解那种想要打破规则的冲动。”
张少涵睁着大眼，似懂非懂。
下午的戏在图书馆取景，几位演员身着校服，在校园里穿梭。学校里的学生们都好奇地看着这支小型剧组。
林导演正在和摄影师调整机位，“安琪拉，今天拍你和文森在图书馆的戏。”
张少涵点点头，走进了化妆车。虽说这是一部低成本的独立电影，但看得出来每个细节上都倾注了心血。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渐渐变成斯蒂芬妮——一个聪明、漂亮且复杂的亚裔女高中生。
“这场戏很重要。”林导演在拍摄前强调，“斯蒂芬妮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乖女’，她有自己的主见，在主流与叛逆之间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拍摄开始了。图书馆的场景拍摄难度不小，要在保持安静的环境下，将角色之间的张力充分展现出来。李文森和张少涵反复地对戏，直到双方都能完美地跟上节奏。
......
“Cut！杀青！”
林导演的声音在片场响起，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感慨：“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们所做的，远不止是拍摄一部电影这么简单。我们是在讲述一个长久以来被好莱坞所忽视、从未得到其认真对待的故事，谢谢大家的付出。“
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这个剧组绝大多数人都很年轻，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拍戏难免会更激动些，对他们来说，这不仅是一部电影，更是共同的青春记忆。
夜幕降临，剧组成员开始陆续告别。
之前还是素人的潘伟柏和张少涵，在离开之前专门找到李文森，向他表达了诚挚的感谢。要知道，这虽然只是一部低成本的独立电影，可对他俩而言意义非凡，因为这部电影也算带他们入行了。
更何况，在潘伟柏和张少涵心中，李文森已然是一位大咖，而这位大咖对他们这两个小卡拉米一直都特别友好，临别之际还十分热心地询问他们未来的打算。
潘伟柏还在迷茫，没想好未来究竟是留在洛杉矶发展，还是前往宝岛闯荡一番；而张少涵这两年主要还是以学业为重，不过就日后而言，她更希望能继续在歌唱领域发展，毕竟之前林隆玄老师也曾表示愿意对她进行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