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换功法
话音未落，他再次欺身上前，闪电般提膝顶在她的腹部。
女人顿时感觉身体一阵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了一起。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噗！噗！”她接连喷出几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挣扎了几下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那男人见妻子被重创，睚眦欲裂，怒吼道：“我要你死！”
说罢，他身上气势再度拔高，仿佛是催动了某种秘法，长剑上的真气又浑厚了几分，倾尽全力朝着齐云刺来。
齐云神色冷峻，手中长刀挥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迎了上去。
十方无敌！
“轰！”的一声巨响。
刀芒与剑气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光芒万丈，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紧接着便是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朝着四周疯狂肆虐开来。
巨树纷纷被连根拔起，断裂的枝干满地都是。
地上更是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等到尘土散去后，齐云收刀站在原地，而那男人虚弱地倒在一旁，长剑早已折断。
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刚撑起一点身子，便又无力地瘫倒下去。
只能虚弱地喘着粗气，看向齐云的眼神中除了绝望，还多了几分解脱。
“元哥儿......”一旁的女人缓慢地朝着他爬过来，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每挪动一点距离，都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的声音沙哑，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那男人听到女人的呼喊，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舍。
拼尽全力想要爬过去，奈何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嘴里咳出几口鲜血，在地上落下一片刺目猩红。
他朝着女人伸出手，断断续续地说道：“江......江湖本就......如此，不必难过......来生再见。”
齐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虽有不忍，但也明白这是生死厮杀的必然结果。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来惹我干嘛呢......”
说罢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林外走去。
心中五味杂陈，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这个世界当真是残酷又无奈，处处都遵循着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冰冷法则。
每一个生命都像是被命运牵扯着的木偶，生不由己地在这血雨腥风里挣扎。
自己从穿越至今，就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一直遭遇算计与暗杀，数次死里逃生。
如今还活着，靠的也不过是那点运气和拼死一搏的勇气罢了。
“今天还打吗？”剑一来去无踪，不知道又从哪冒了出来，跟在齐云身后开口道。
“不打了，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吧。”齐云头也不回的说道。
剑一闻言，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看着齐云远去的背影，目光若有所思。
齐云回到酒肆，又给伙计丢去半块碎银，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淡。
齐云正考虑找地方露宿，身后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他回头看去，那白色的衣袂在晚风中飘动，还是那般潇洒不羁的模样，竟是剑一又跟了上来。
......
“我想用家传的身法，换你修炼的锻体之法。”
火堆旁，剑一盯着齐云说道，目光中透着认真与期待。
齐云微微一愣，着实有些意外。
剑一的身法他见识过，速度快若静雷，而且来去无踪，完全无法用意念感知，齐云不由得有些心动。
他咂了咂嘴说道：“你追上来就为了这事儿？”
剑一点了点头：“我如今还未炼出剑势，多半是很难砍动你。”
“所以我也想学你这炼体法，你放心，我给你的功法绝对不差，放到外面就算再多灵石也买不着。”
齐云沉吟片刻后说道：“交换可以，但我修炼的锻体之法有些特殊，我不保证你能练会。”
自己的金刚蛮牛功是系统灌输的，别人能不能炼会，他还真不好说。
剑一见他答应，顿时脸上露出喜色。
自信的说道：“这你就放心好了，我可是我们家百年来第一天才，从小到大就没有我学不会的功法。”
“那行吧，若是练不成，你可别怪我。”齐云再次给他打了预防针。
“放心吧，我一定能学会。”
剑一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本兽皮书递了过来。
齐云双手接过，入手便能感觉到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兽皮也不知是何种动物的，其上镌刻着诸多复杂的纹理。
正面印着《太虚诀》三个大字。
他轻轻翻开，只见里面的文字古奥晦涩，好在一旁还有一些简单的图示，能让人勉强理解其中的要义。
齐云越看越觉得这功法高深莫测，里面所描述的真气运转路线、气息吐纳之法，隐隐透着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剑一在一旁见齐云看得入神，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拍了拍齐云的肩膀说道：“我这《太虚诀》可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功法。
据说修炼至大成，可突破这世间诸多桎梏，超凡入圣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不过此书关系重大，你不能外传，而且你记下了就得还我，若是弄丢了我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齐云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传给别人。”
“那就行。”剑一则搓了搓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快把你的炼体之法给我吧。
齐云面色一滞，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金刚蛮牛功并没有功法秘籍。
他眼神转动，煞有介事的说道：“我这功法也是家传的，不过没有文字记载，每一代都是口口相授。”
剑一听后，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理解，我曾听家里长辈提及，上古时期某些顶级秘法，都是没有文字记载的，全靠长辈亲授，一代传一代。”
说到这，他略带犹豫的看向齐云，接着道：“如此看来你的炼体之法还在《太虚诀》之上，这次倒是我占了你大便宜，心中着实有些难安。”
齐云闻言愣了愣，自己瞎编的而已，原来还真有这种传承之法。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剑兄，你我一见如故，何必在意这些细节，若你实在过意不去，那就补偿我些灵石好了。”
“嗯，这样也好，不过我这次身上带的灵石不多，只有十几块，等下次见面我再多给你些。”
剑一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个布袋递了过来。
齐云不动声色地接过，心中暗暗夸赞，剑一真是个值得深交的人，虽然十几块灵石不多，但好歹是人家一片心意。
上次在城外朝我装逼的事，我就原谅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