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爷回归,上奏求婚
屋内的熏香还在弥漫,香炉中炭火原本已经熄灭却被打开的西窗给吹复燃,又飘出淡淡的烟雾。
‘萧承乾活不过二十五岁。’
顾婉芜想到这个答案原本不想去管的,但看到那挂在香炉处处处奢靡的暗红色斗篷,她的眼眸又动了下。
如果她能改变萧承乾的结局与他合作,以他在书中的影响和权势,那她便会如鱼得水。
而且——
她想起被救时说的那句话,‘谁救了她,她就以身相许。’
嗯,那就当还救命之恩也行。
想着,顾婉芜收敛了心神,道:【小七?】
小七:【宿主,请问需要什么帮忙?】
她的眼眸抬起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说道:【我想知道萧承乾是因为什么死掉的。】
小七不建议道:【宿主,任意插手其他人物的生死,这会让你背上因果,严重会影响到你的生死。】
听到这句话,她倒是不在意的拿起一根芍药花玉簪,说道:【没事,我现在的结局左右也是惨死。】
如果测试出的结果是萧承乾能活,那她也能。
小七见状,便不再劝导:【人物萧承乾的死因目前显示是中毒,在他死亡之前会出现受伤或者危难等等预兆,至于多余的其他信息,小七不能再透露。】
【好,这已经足够了。】
她手中的玉簪放下,往那暗红色的斗篷再看了一眼,轻笑道:“中毒?我这里正好有办法。”
——
翌日,天边刚刚露出一抹曙光。
相府里充满喜气洋洋的气氛,府上挂着新的红色灯笼,地面上每个缝隙里都干干净净,就连门口的石狮子今天都被擦得铮亮。
为的就是等待巡抚三年归来的相爷——顾经谨。
顾婉芜穿着淡黄烟罗绮云裙,裙摆点缀似的绣着白色的芍药花,就连今日的发饰都带着一根通体透明玉石雕刻的芍药花簪,还有一根同款的金步摇。
它像是知道主人心情喜悦般,在轻轻的晃动着,好不快乐。
在顾婉芜身后跟着相府的一众管家和下人,一个个都穿着新衣探望着远方,期盼的眼神一点都不想藏起来。
露珠穿着绿色的大丫鬟襦裙,跟在她的身侧,低声说道:“姑娘,这会太阳有些晒,要不姑娘回府里等着?”
“奴婢看到相爷的马车就命人请姑娘过来?”
顾婉芜难得地温柔笑着,说道:“没事,我们相府如今就我一人在家,父亲回来这等要事,我得亲自等着。”
露珠见状也不好劝说,命人将油伞拿来给她遮住逐渐刺眼的阳光。
好在,不用多久。
小巷口转角处,出现一辆暗色的马车,上面挂着的幡旗明晃晃的写着“顾”字,紧跟着就是两队紧跟左右的黑衣侍卫。
“相爷的马车到了!”
“到了!”
人群里有人激动的叫出声,连带前边的人双眼紧张的盯着那马车越来越近,连带哒哒哒的马蹄声都比不上心跳在耳边的跳动声。
顾婉芜微微咬着下唇,眼睛有些酸涩,只能转移注意力对露珠说道:“一切安排妥当了没有?父亲一会还要进宫复命。”
露珠连忙给她递上手帕,说道:“姑娘,早就安排妥当了。”
正说着。
那黑色的马车就停在跟前,四角挂着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马蹄也停止了前行。
那车帘就迫不及待的撩开了。
一名中年男子的头探出来,英俊的国字脸还带着往日的威严,只是落在跟前人的脸上,就如同覆上一层柔和般。
他温和的声音响起:“婉婉,父亲回来了。”
顾婉芜忍着鼻子的酸涩,微微屈身行礼,道:“女儿拜见父亲。”
可她的身子还没有往下,就一双大手托住了,温热的触感一如往日般的慈爱。
顾经瑾心疼的将她拉起,细细的盯着她上下打量了几下,深深地叹息道:“这三年父亲不在京城,你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瞧瞧,这都没有往日的活泼和灵动了,尽是这闺门里的什么言行举止。”
“噗呲!”
顾婉芜听到这句话被逗笑了,用手帕轻轻的抹掉眼角的泪珠,扭头对露珠娇嗔的故意挖苦道:“露珠你瞧瞧,他这模样活像一个失去玩物的小孩!”
露珠也跟着笑了下,附和她道:“那可不是,相爷在姑娘的面前尽是个大孩子。”
“就你两个小女娃,就敢编排我这个相爷?”
原本应该伤感的相逢场面,在这互相的调侃中变得欢快过去,连带全府上下都欢欢喜喜的忙活起来。
——
一个小时后。
相府的书房内,淡淡的书香气从满墙的书籍里飘出,让人心情不自觉跟着沉稳下来。
顾经瑾拿起三炷香点燃插在香坛里,抬眸看着墙壁上挂着一张美人图,那女子长得沉鱼落雁之姿,一颦一笑都透着清纯和妩媚之间的吸引力,正羞涩的望着前方的人,可见为她作画的人正是她心上人。
在这画像的左下角盖着的是顾经瑾红色的私章,还有一排小字。
‘吾妻——烟儿’
这让他的眉眼都变得柔和起来,对着身后站着的女儿,笑道:“婉婉,你过来见见你母亲。”
闻言。
顾婉芜步似莲花的往前几步,捏着三炷香点燃后弯腰三拜,这才将弥漫出细长烟线的香插在香坛中。
她这才抬眼往上看,她与宋烟有五分相似,特别是眉眼间都是继承了她的温婉和娇羞。
只可惜,她穿书前她就已经去世了。
顾经瑾收起迷恋和怀念的眼神,温和的看向唯一的女儿,说道:“你母亲是我唯一的挚爱,所以我希望婉婉你未来的夫君,对你也是这般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说着就微微叹息,道:“但这宣王身为皇子,如今储君未立……你如何与他相守?”
顾婉芜的眼眸微动,想不到顾经瑾回府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为了这个。
就连即将进宫复命要沐浴更衣,在他眼中似乎都不重要。
这让她心中一阵暖意,鼻头有些发酸。
顾经瑾却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真的如同信中和传言中说的那样般,非要宣王不可。
许久后,发出轻轻的叹息声,语气变得沉稳起来:“婉婉,如果你真的确定要这宣王不可,那父亲就以这三年的政绩向皇上求圣旨。”
“让你入宣王府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