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古怪的莫奈城邦(已修改)
“死亡信徒？莫奈城邦可不是死亡信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呃！不是你带我来的吗？这里不是死灵法师的摇篮吗？”
突如其来的警告让格斯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年老的死亡信徒说话的语气，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从某种层面来说，对于你这种亵渎生命的死亡信徒来说，的确是这样！”
“我这种……那他们？？！！”
眼看这老法师对自己的态度在进城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螺旋转变。
他的语气中敬意消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于他的脑海中。
接收死亡真理这种禁忌知识，会导致精神分裂？
想到这，格斯有些担忧自己的未来。
他有种预感，米诺斯阁下不会轻易放弃对自己的扫盲工作。
“在场除了你，还有死亡信徒吗？我手中的银色徽章，靠近你时才会亮起，你还想解释什么？”
“……”
目睹这名老法师掏出银色徽章检查其它人气息的全过程，格斯矗在原地，脑袋有点懵。
啊！认真的？拿你手中都亮成五光十色了！
我眼瞎了？
他闭上双眼再次睁开，银色徽章在这年老法师手中依旧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我特么没瞎也快被闪瞎了？”
盯着他手中的银色制式徽章，格斯不自觉跟在这老法师的身后。
他猛然意识到不经意间，中了这老法师的魔法，腿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事已至此，他只好硬着头皮问:
“这是去……？”
“修道院监牢，你将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修道院监牢？罪……行？”
反复回想整个事件的经过，格斯觉得不能用常理解释。
难道死亡教徒内部开始流行二五仔风潮了，他们个个能无视阵营束缚，脚踏两只船？
带着心中的疑惑，他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这座坐落于矿坑中的繁华城邦。
他突然想起了老爷子对他普及过城邦等级划分的依据。
艾泽埃尔大陆各个地域城邦划分等级比较混乱，唯一值得参考的是以总人口中走上超凡途径的占比人口作为参考。
占比数超过百分之十算是个小型城邦，小型城邦大概率是某个贵族的后花园，教堂洗礼仪式开启需要交纳银币，城邦内多以欢愉馆等来钱快的服务业为重心。
占比数超过百分之二十是普通城邦的最低要求，各行各业蓬勃发展，但大多以普通市民为主，教堂洗礼仪式每隔三五年开启一次。
占比数超过百分之四十，是中等城邦的平均水平城邦，多数教堂会高价聘请宗师级祷造师制作直接测试灵魂属性的祷告书，教堂洗礼仪式得以在平民中普及。
他注意到主干路上时不时出现黑铁阶死灵法师结伴而行，对这座城邦有了大概预估。
“大概率是个中等规模城邦？”
格斯眯着眼睛抬头，黑压压的云在城邦上空飘浮，浓重死亡气息凝聚成黑色的云雾。
他的目光顺着主干道向远处望去。
坚固的城墙环绕整个城邦，阁楼、店铺、房屋以高耸入云的教堂为中心依阶梯式排开，
主干路上来往的行人身上，或多或少带有死亡气息，给人一种驳杂、混乱的感觉。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一举一动俨然和这片大陆上普通人的生活一般无二，平凡而又幸福。
这里秩序有序，抛开沾染了死亡真理的气息，平静的生活让格斯以为自己还生活在绿树堡那个同样为中等城邦的小地方。
“这里也太平静了！哦！不好意思，把你忘了！！”
震惊之余，格斯上下打量着眼前疑似精神分裂的年老死亡信徒，好一阵无语。
“脑子有病是这样的！不应该是除了我这个文盲，这里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真正的死亡信徒吗？”
受限于死灵魔法的控制，格斯无奈地跟在缓缓赶路的老法师身后。
他盯着这老法师身上翻滚的黑雾越想越气，丝毫没注意到前方行人的步伐。
一秒钟后，他的额头结实撞在来人坚实的胸前，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身后一个踉跄。
“好强壮的身体！”
格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强壮的手臂，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呼~长点心吧！见鬼，真有人走路都会走神？”
格斯顺着声音，转头向后望去与自己撞了个满怀的路人。
他身着印着骷髅头花纹的长袍，手中紧握着的权杖刻满了死灵亡语，衣袍间黑雾翻滚，径直拐进了一家酒馆。
“啊？这不对呀！上次我慌不择路，也撞上了死亡信徒，明明应该和上次一样，开颅才是基本操作吧？”
格斯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座城市的秩序会如此井然，完全不像是死灵法师这个群体该有的氛围。
他分出部分精神力沉于墓园，在空白墓碑上留言。
“维奇老师，这世界上真有这么热爱生活，追求平静的死灵法师，这合理吗？”
“这……的确不合理，但它存在在于现世，出现在我们眼前……”
维奇动用传奇感知后，确认空间没有异常波动，这里所处的位置就是现实位面。
只是关于这座城的其它信息，他也不太清楚，记忆被消磨了一大半，无从得知。
“好吧！”
维奇老师那里得不到答案，格斯把注意力集中在在这座城内人们平静而又朴实的生活。
孩童的嬉戏打闹声与商贩叫卖者充斥整个街道，与城邦上空压抑的风格简直是像两个地方，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城邦上空的黑雾也忒浓重了，难道是我太过应激了吗？”
余光扫过左手边的巷口，格斯又瞧见了刚才遇见的那位穿着骷髅头花纹长袍的死灵法师。
他正抱着一大杯啤酒，眼神迷离，从左手巷口走到了主干道上，站原地发呆，颓废气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不出意外，“咚！”地一声，脸又贴在了这位黄金阶法师胸膛之上。
此刻，格斯意外发现束缚自己的死灵魔法失效了。
但他很快陷入了尬尴之中，这姿势实在太不雅观了！
格斯向后退了一步，抢先开口。
“老哥！喝这么多，想必你是有烦心事吧，我来当你的倾听者。”
见这位老哥如料想般沉默着站在自己面前，趁着这个机会，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前方独行的老法师身上。
见他没发现自己停住了脚步，长长舒了口气。
“老师，还得是您，这控制人的死灵魔法，靠我根本挣不脱！”
“解除了？啊！那我白费功夫了？”
“……”
咦？那这魔法是怎么解除的？
疑惑之余，格斯向老法师前行的方向望去，尽头是锈迹斑驳的铁门后是座塌了一半的教堂，从建筑风格来看明显是座废弃的修道院。
“死灵法师的摇篮？”
“不！扼杀死灵法师的摇篮才对！”
眼中出现熟悉的修道院监牢那刻，他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
有种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里面会非常危险。
突然，格斯注意到铁门前那老法师，呆愣在原地不动了。
他猜想:这老法师是暂时恢复理智，意识到自己是个死灵信徒了？
应该是吧！
还没待格斯反应过来，一道黑色雾气凭空出现，笼罩了他的身体。
反观这老法师已经瞬移到他面前，脸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黑色的雾气在他紧握着的法杖间萦绕。
黑雾中翻滚着的骷髅头在耳边嚎叫，格斯在脑海中疯狂想着脱身的方法。
这些骷髅头试图吞噬他的灵魂，被神圣墓地散发出的光芒迅速泯灭。
在黑雾中依稀还可以辩识到这死灵法师愈发狰狞的面孔。
突然，格斯注意到这老法师头顶皮肤随着他表情狰狞，裂开了个大缝，依旧可以瞥见他的脑袋上明显有被锯开过的痕迹。
又是个没脑子的货？
“所以说与我对话的从来就不是这个没脑子的货，而是有更为强大的死灵法师！”
格斯明悟这一点后，分出部分精神力在墓碑上留言，随即吟唱召唤法阵。
“维奇老师，动手！”
还没待金色的召唤阵成形，格斯眼中闪过一耀眼的黑色剑光。
他被这剑光闪得闭上了眼睛，等睁开眼环顾四周，这老法师已经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一道懒散的声音传入格斯的耳朵中:
“圣恩城的骑士老爷，倾听者可不够哦，你得帮我解决它！”
“？？？”
“解决它，你将得到第一位死亡冥想者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