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贾珍
“宝姐姐想说什么，”宝玉轻笑，宝钗微微摇头，轻移莲步，缓缓走到宝玉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宝兄弟，你我自幼相识，你的性子我也知晓几分。我也不瞒你，我在贾家发现有暗卫的存在，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着贾家众人，唯有宝兄弟你，我看不透，所以我猜测这些暗卫应该是你的人！我自幼感觉便异于常人，私自招募武装力量可是死罪啊宝玉！”
宝玉神色一凛，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宝姐姐，这可不能乱说，贾家怎么会有暗卫？许是姐姐看错了。”宝钗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宝玉，“宝兄弟，你莫要再狡辩了，我既已和你说了，自是有十足的把握。你可知这是灭族之罪，一旦被朝廷发觉，贾家再无翻身之日。”
宝玉眉头紧皱，沉默片刻后说道：“宝姐姐，即便如你所说，我也是为了贾家着想。如今朝廷局势动荡，贾家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四伏，若不早做准备，我们只能任人宰割。”宝钗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宝兄弟，你太糊涂了！你以为凭这些暗中的力量就能护贾家周全？朝廷的力量岂是你能抗衡的，你这是将贾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宝玉眼神坚定起来，“宝姐姐，我没有退路了。如今皇帝对贾家猜忌日深，我们若不有所行动，只能坐以待毙。这些暗卫是我最后的筹码，我定要守护贾家。”宝钗焦急地踱步，“你这样只会加速贾家的灭亡，我们可以另寻他法，比如向朝廷表忠心，或是暗中与其他势力联合，而不是这种公然违抗朝廷的方式。”
宝玉苦笑，“表忠心？朝廷会信吗？其他势力又岂是可信之人？我被点为状元，却只封了个毫无用处的编修！宝姐姐，我心意已决，只是此事还望姐姐保密，莫要再与他人提及。”宝钗看着宝玉，知道他已铁了心，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宝兄弟，你好自为之，但愿你的决定不会给贾家带来灭顶之灾。
宝玉脸色平静“这些暗卫确实是我的手下，而且我的布置不止这些，只待时机成熟倾覆皇权不无可能！不知道宝姐姐要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呢？”
“我自是与你共进退，”说罢宝钗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宝玉听到宝钗的回答，心中既感动又有些许愧疚，他轻轻握住宝钗的手，“宝姐姐，宝玉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相待。只是这前路艰险，我不忍将你牵连其中。”宝钗微微摇头，“宝兄弟，事已至此，我既已决定，便不会反悔。况且贾家有难，薛家也不能独善其身。”
两人正说着话，贾壹从阴影处走来，看了看宝钗“二爷…”“直说无妨，宝姐姐以后就是你的主母，”宝钗听了心中一颤，羞意顿生，“回二爷，暗卫探查到东府珍大爷与蓉哥儿媳妇有染！”贾壹躬身道“好个不知羞耻乱搞人伦的混账，去，秘密处死这对奸夫淫妇！做的干净点！”宝玉眼中寒光一闪，“是”说罢贾壹便隐去身形，好似从没出现过。
宝钗听闻宝玉如此决绝的命令，面露担忧之色，“宝兄弟，此事若处理不当，恐生事端。东府之事若被揭露，贾家怕是要陷入舆论风波，届时朝廷更会借此发难。”
宝玉眉头紧皱，“宝姐姐，珍大爷如此行径，实乃贾家之耻。若不除之，日后必成大祸。我已无法容忍这等污秽之事在贾家滋生。”
“但此事需谨慎，不能留下把柄。”宝钗忧心忡忡，“我们如今本就如履薄冰，切不可再添乱。”宝玉点点头“嗯，宝姐姐，放心吧，他们是专业的，不会留下痕迹的，”
这边说着话，东府，也就是宁国府那边却热闹了起来，小厮丫鬟们急跑至尤氏院中叫喊着“太太，不好啦，珍大爷、蓉大奶奶自缢而亡了，”尤氏一听慌了神，赶忙叫人一起去查看，到了天香楼只看到两人已经被小厮抬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瞬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昏了过去，过了段时间，被丫鬟银蝶叫醒，尤氏吩咐道“今天见到这场面的，都嘴巴放严实点，谁要是透出一点风声，别怪我心狠手辣，对外就说病死的。”丫鬟小厮们听着大气都不敢喘，诺诺称是，荣国府那边也听到这边吵闹派了人过来瞧，得知了情况赶忙回去，“老太太…老太太，不好了，珍大爷、蓉大奶奶病死了，”贾母一听，手中的茶盏差点掉落，忙问：“怎么会这样？昨日见着还好好的。”那来报信的人哆哆嗦嗦地回道：“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只听说是突然病发，没救过来。”贾母眼中含泪，摆摆手让他下去，转头对王夫人和王熙凤说道：“这宁国府真是多灾，快准备些东西，我们去看看。”
王熙凤应了一声，忙去安排。不多时，贾母带着一众人等来到宁国府，尤氏迎了上去，贾母见她双眼红肿，心疼地拉着她的手。尤氏强忍着悲痛，向贾母回禀着所谓“发病”的经过。贾母长叹一声，又问起后事安排。尤氏道已经在着手准备棺木等物。
贾珍和秦可卿的死讯很快传遍了贾府上下，众人皆惊。府中里里外外一片缟素，哭声此起彼伏。而在这看似悲痛的表象下，却有几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那机灵的小厮私下议论，这病发得太过蹊跷，只是谁也不敢明言。
宫里也得了信，派了个老太监戴权来到宁国府，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那阵仗煞是威严。他一进府，便皱眉道：“真是可惜了，珍大爷和蓉大奶奶如此年轻。”尤氏等人忙上前请安。
戴权在厅中坐下，慢悠悠地说道：“太上皇也听闻了此事，特命咱家来看看，这后事需得妥善办理，莫要失了体统。”尤氏称是，命人奉上茶点。
戴权又道：“这棺木可曾选好？”贾珍的兄弟贾赦在旁回说正在挑选。戴权点头，“这可是大事，切不可马虎。”
这时，有小厮在尤氏耳边低语几句，尤氏脸色微变，对戴权道：“公公，有劳您稍等，府中有些杂事需得处理。”戴权挥手示意她去忙。
尤氏离开后，戴权眯着眼，打量着四周，似在寻思着什么，那眼神令人捉摸不透。府中的下人们都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霉头。而那关于贾珍和秦可卿之死的秘密，仿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越发地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