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今日前来赴约
新的投资目标？
杨望微微侧头，着实是没想到。
寒门难出贵子，贫贱难出天才。
这并非说的是天资差距，而是实实在在的资源垄断，有些看着平庸的贫贱之人实则还是有天赋的，只不过因为缺少资源培养，才导致泯然众人。
眼前这叫做雨荷的丫鬟明显就是此类，其天资本可以媲美乔观棋，奈何出身贫寒，至今都没有何成就，反倒因为没有师傅指导而被困在区区的三级武兵。
不过这对杨望而言，却是正好。
“你叫什么名字？”他明知故问
那丫鬟低头回道：“奴婢无名无姓，是老爷取名，为雨荷。”
“雨荷……好。”
杨望得知今日还有事情在身，所以并没有多说，只是将其记下。
旋即钟声敲响，乔府正殿前方白玉台上钟鼓声急促激荡，待众多宾客按席入座之后，正殿前方才出现了几个乔家人。
其中乔观棋位居中间，此时她身着白色素衣，高马尾绑着红带随风浮动，虽看着极为年轻，但给众人第一感觉却是极度锋锐。
如出鞘利剑，在日光下煜煜生辉。
左右则是一对夫妻，女的雍容华贵，气质不凡，正是她的圣母萧蓉。
那中年男子则是俊朗坚毅，黑金宽袍紫玉冠，眼神炯然又不怒自威，正是当朝相国乔远山。
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乔远山的现身犹如重山压下，满座噤声。
“今。”
他上前一步，负手沉声，如洪钟振上穹苍：“我朝以武立国，以武兴盛，千年来好儿女如夜中繁星！”
“乔家世代紧随帝室，门中多英烈雄魂，今观棋年满十六，暨晋升武将，则应担起重任，为国为民。
特设成人礼仪，暨授将，传戍边男爵，诚邀诸位同僚见证！”
“礼，起！”
乔远山没有赘言，一如往日雷厉风行的做派，话音落下，即是钟鼓震响，两队铁甲士兵自白玉台两侧登上。
众人噤声屏气，见乔观棋迈上正中玉阶。
冬日白雪，白漠大地自茫天一色，紧随鼓声，蓦然红叶惊现。
逆季节之秋意肃然蔓延，红色枫叶漫天飘扬，随着乔观棋挺身拾阶而沉浮。
白皙面容愈发好看冷峻，鬓发拂动，深棕眸子沉邃不可探，看得众宾客声音四起。
“果真是秋决意境啊，没想到乔家竟接连两代练出秋决，这可是能与帝室腾蛇气血所媲美之顶级气血。”
“着实可敬可叹，虎父无犬女啊，且此女才刚十六，比相国还要早两年便练出了秋决。”
“莫非，此女日后亦是武通天王？”
“别说，还真有这可能，要知当朝长生王昔日成就亦不过如此。”
“啧啧……”
他们虽在此之前已经多多少少听到了乔观棋练出秋决一事，但此刻亲眼见着了，还是讶然出声。
年芳十六，秋决气血，晋升武将。
此等成就除却帝室之外，已然进无可进，顶格资质，未来若不半路夭折，很有可能会晋升天王。
他们在说着，乔观棋已经走上玉台，那些甲士纷纷开始为其穿甲戴冠。
特制刀锋红日甲，腰缠鱼鳞浮云裙，脚踏履云靴，手持寒铁斩马刀，端的是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而后掌声如雷，浪浪叠加，皆在道彩天之娇女。
“河清张氏特此祝贺乔将军，武道亨通！”
“抱岩李氏携礼相贺，助乔将军横刀立马，驰骋万胜！”
“帝室持陛下嘉奖，乔将军年轻有为，当屡立战功，光耀门楣，立威大运！”
……
乔观棋冷然转眸，于宾客中精准见着了杨望，刹那间如寒鼎雪莲映七彩光束盛开，微笑倾国。
“礼成，请诸位大人入席！”
仪式简单而高效，很快今日之宴会便开席，山珍海味流水般送上。
正央圆桌。
“入宫多年，本宫素日不出，与相国妹妹见面甚少，倒也有了些生分。”
一位淡黄金色锦袍妇人浅浅笑着，端酒又道：“今日恰好时机，本宫先饮一杯。”静妃拂袖掩面喝下，旁边姬长魁起身斟满。
“娘娘客气，虽多年不见，但你我之姐妹情分可不会减少。”
萧蓉微笑和煦，转而看向上位乔远山：“夫君，您说是吧。”
“嗯。”
乔远山目光淡漠，端杯抿了一口方道：“诸位慢用，边关局势紧张，本相需与兵部洽谈，先走一步。”
说罢他便想要起身离开，不过还没动身，萧蓉的手掌便按在了他的胳膊。
“今儿闺女大事，娘娘与三皇子也在，夫君还是留下，为咱闺女说说前天婚事。边关之事不会太急。”
“瞧这，老是不顾家，莫非您是看腻我这黄脸婆了？”
萧蓉玩笑自嘲缓解僵硬，虽笑得灿烂，却也多了些狠厉，谁都能看出这是在对乔远山的不满。
宾客在前，乔远山也只得颔首：“本相确是多虑了。”
“相国大人，萧姨。”
此时姬长魁主动起身，笑语：“我与娘亲纯是为观棋成年而高兴，今日也只是想与二位喝喝酒，以表晚辈敬畏之心。”
“不错。”
静妃适时圆场：“边关之事于帝国意义重大，乔相身兼数职终日劳累，陛下也不止一次跟本宫谈及，次次痛心怜惜。”
“多谢陛下挂念。”
乔远山似是明白了过来，便也不再坚持，转而看向乔观棋：“今日也确实是个好日子，晋升将军之后需为战事操劳。趁现在还未忙起，也该定下你的婚事了，早日完婚，早日为国效力。”
闻言，姬长魁掩在袖中拳头微微攥紧，与静妃相视一眼后，便深吸一口气，欲意起身。
“乔相国，萧夫人！”
此时一道清朗声音冷不丁地插了进来，让刚要起身的姬长魁直接愣在原地，下意识转头看去。
却见一旁红毯上站着挺拔少年，黑灰长衫清秀脸，正是杨望。
正央席众人亦是纷纷回头，惊然看着突然找上来的他，还有身后那一堆绑上红花的金银珠宝。
杨望沉呼一声，接着躬身施礼：“晚辈杨望，今日特此前来下礼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