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个世界，有些病态
哼着小曲儿，石川长清心情很好。
没有着急去忍者学校，而是转道去了卡卡西家。
“你来做什么！”
卡卡西的心情很差，看到石川长清之后更差。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石川长清眨眨眼，“团藏大人据理力争，正在为朔茂大人，争取葬入慰灵园正中的机会。”
由他导演的这件事，几乎是必成的。
如果不成，猿飞日斩脸上的面具，可就戴不住了。
善良、和蔼、可亲的三代目火影，怎么连原谅一个人都不愿意做？
而且旗木朔茂只是为村子造成了一次损失，并不是根本性、毁灭性的损失。
这是每一位忍者，都会出现的问题，没有谁能保证任务成功率100%
猿飞日斩也不能！
由他护卫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可是死在了异国他乡。
不管因为什么，任务失败就是任务失败。
所以，猿飞日斩都做不到，凭什么死揪着旗木朔茂不放？
“我父亲可以葬入慰灵园了？！”
卡卡西猛地提高了音量，声线中带着颤抖，似要喜极而泣。
“嗯，这都是团藏大人努力的结果，而且朔茂大人即将被正名，你可以稍微……放下一些悲伤了。”
“或者，亲自感谢一下团藏大人。”
话音落下，石川长清再次眨眨眼。
如果第一次，卡卡西看不懂的话，这次便已经懂了。
他想起昨天，石川长清和他说的那些话。
虽然还是想不明白，暗害父亲的凶手，为什么还要为父亲正名。
但很明显，这是一次接近志村团藏，并逐渐破开迷雾的机会。
【好感度：-30】
卡卡西的好感度又涨了20点，不多，但真的不少了。
他知道这是石川长清在背后出了大力气。
领情就好啊！
石川长清心里一叹，前身做下的罪孽，他又帮着还了一些。
好在，这不是他自己犯下的，不然百死莫赎。
“我会去感谢团藏大人的，但是你这个人渣！滚出我家！”
卡卡西演戏有些用力，表情浮夸了。
骂那么难听做什么？
石川长清摸摸鼻子，转身离开，这次的目的地，真的是忍者学校。
那么多小可爱，估计等不及了。
发掘别人的真善美，石川长清拿手的很。
“要是多读几本儿童心理学书籍，那就更完美了……”
心里嘟囔着，石川长清眼含期待，进入忍者学校。
……
画面一转。
猿飞日斩在火影大楼，召开了一场极为隆重的会议。
志村团藏、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三人作陪，下方则是木叶村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
各忍族族长、功勋卓著的村内上忍、以及其他。
波风水门、漩涡玖辛奈也在其列。
“火之意志深入释义的总纲……不就是石川长清昨天晚上的话吗？”
玖辛奈藏不住事，低声惊呼一下，心里对石川长清的感官，又好转不少。
而且随着会议的深入，志村团藏发言时，也提起了石川长清。
他的好名声，对志村团藏来说，也有莫大的帮助，帮助一下，理所应当。
“这……石川长清居然……”
“这怎么可能啊，那个人渣，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我也不相信，但火影大人、三位顾问，都说了这是出自石川长清之口，并由他牵头发起的。”
众人议论纷纷，不敢想象，旗木朔茂的事件，居然发酵、反转、再反转成这幅模样。
出卖队友，指责队友，并导致旗木朔茂自杀的罪魁祸首，居然有功，而且还是大功？！
“不管石川长清是出于什么想法，也不管他促成了什么，我绝不原谅他！”
“可是……有一些人，当初也指责朔茂大人了，不过只是添乱，却没有半点功绩。”
“我倒是理解石川长清了，不惜背负骂名，保住了朔茂大人的生前身后名，更杜绝了类似事件的发生。”
石川长清的风评毁誉参半，有人抵触，有人理解赞叹。
玖辛奈这个直肠子的女孩儿，就是理解赞叹大军中的一员。
“石川长清，主动背负了一些不该背负的东西，虽然……但是他人很好。”
玖辛奈有感而发，甚至感同身受。
她小时候，因为发色问题，遭受过很多诋毁，甚至因为体内的九尾，被一小撮人提防、甚至敌视。
毕竟玖辛奈的身份只对普通村民，以及级别低一些的忍者保密而已。
如果不是水门，她现在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水门，你怎么了？”
想抓住波风水门的手时，玖辛奈注意到了他神色间的变化。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石川长清还有事情瞒着大家，初衷或许不是这样的。”
“水门，我知道你对石川长清还有戒备，甚至是厌恶，我之前也是这样的啊。”
玖辛奈抓住波风水门的手，“咱们小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我身上背负的那些……不知道会把我折磨成什么模样。”
玖辛奈的共情能力很强，波风水门也理解，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昨晚上，他看到了石川长清眼眸中的贪婪。
他对玖辛奈有一种莫名的……
反正，一想起石川长清看玖辛奈的眼神，以及瞄向她小腹时候的动作，波风水门就恨不能杀了他！
“我知道，但你和他不一样。”
“是不一样，但火影大人、三位顾问，都替石川长清解释的很清楚了。”
玖辛奈噘噘嘴，“他的确为村子做了贡献，虽然害死了朔茂大人，但是……火之意志更完全了。”
她念叨了一句火之意志的释义总纲，“村子的利益高于一切，你和我，都可以随时为村子奉献一切！”
“朔茂大人也是，石川长清也一样。”
波风水门看着玖辛奈，很想告诫她，石川长清这个人很有目的性，而且动机不纯。
但见玖辛奈在兴头上，也就没说话了。
而且波风水门敏锐的感觉到，猿飞日斩和三位顾问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会议到最后，三方皆喜。
猿飞日斩暂时保住了，火之意志的深度释义权。
志村团藏收获了，旗木朔茂的旧部、故交、战友们的好感。
石川长清不在场，但也知道自身的风评进一步扭转，甚至为以后大爆发，奠定了基础。
罪孽不值得歌颂，但为了光明主动背负罪孽，并且实现光明的行为，值得赞扬。
虽然涉嫌洗白，但这个世界的人很吃这一套。
然而。
旗木朔茂被葬入慰灵园正中稍偏的位置，却不值得欢喜。
这是他应得的！
而且迟到了好些天……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旧部、好友们，争相诉说心中喜悦。
唯一不开心的，当属波风水门。
会议散场后，玖辛奈叽叽喳喳的，话题总是围绕着石川长清。
波风水门知道，这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经历略微相似的一种共情。
但这样真的很危险。
他不会去怪玖辛奈，可石川长清……
“阿嚏！”
石川长清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继续做着自我介绍。
“最喜欢的事情，是做个好人，最讨厌的事情，是坏人还活着，最大的梦想，是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或者……阿嚏！”
或者，主角他爹！
被喷嚏打断，石川长清只能在心里补完。
“那么，上课！”
话音落下，石川长清扫了眼课堂，嘴角咧的很大。
宇智波带土、野原琳，找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