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逃避的自来也
自来也抬头望着木叶的天空，眼底闪着复杂，思绪飞快倒退，来到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他是一个爱出风头、爱说大话、想得到关注、却又是个笨蛋的白毛小鬼，考试成绩一塌糊涂。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成为猿飞日斩的弟子，身边站着的是纲手和大蛇丸两位天才。
压力很大，但未来充满了希望，尤其是阴差阳错逆通灵到妙木山，属于他的腾飞契机到来。
可以说，没有猿飞日斩、没有妙木山，自来也走不到今天。
这份情，自来也记得，牢牢记得。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志村团藏、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三人的勾当，猿飞日斩对三人的容忍、庇护等等，自来也心里清楚。
他很无力，而且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处在猿飞日斩的位置，大蛇丸如果做一些损害村子利益的事情，自己大概率……也会和猿飞日斩一样。
他不完美，难以承担大任。
再一次的，自来也想起了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你迷茫的时候，将游历各国，增加阅历、书写著作时，还会拥有自己的徒弟。
你的徒弟将会成为掀起未来忍界巨大变革的忍者，是为世界带来从未有过的安定，还是毁灭……
你的选择会让这个世界倒向以上两者之一。”
自来也叹口气，收起思绪，自己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了虚无缥缈的预言上。
可被猿飞日斩以村子即将分裂，走向灭亡的理由召回村子，他突然发现，木叶竟然重新焕发了生机。
这一切，源自于身边坐着的石川长清。
但真的好难选！
一面是恩师猿飞日斩，一面是为村子带来活力变革的石川长清……
他不想和猿飞日斩站在对立面，也不想和村子站在对立面，更不想村子受到伤害。
如果机会来临，他会以自己的方式，保全村子，践行火之意志。
“过几天，我准备离开了。”自来也再次选择逃避，“这里气氛挺闷的，我不太喜欢。”
纲手沉默下来。
二战结束后，她选择离开村子去散心，也有逃避的想法。
扭头，心疼的看着自来也：“真决定好了？”
“哈，当然。”自来也挠着头，“我还有一本书没有写完，必须要去取材。”
“村子不够你发挥是吧？！”纲手被气笑了。
自来也尬笑着：“也足够发挥……就是容易挨打。”
砰！
纲手又给了自来也头顶一拳，她就知道，自来也还是那个好色的家伙，这辈子变不了。
自来也没有反抗，深深看了眼纲手，靠在长椅上，闭眼问道：“纲手，你有决定了是么？”
“有了一些想法。”纲手点点头，咬了咬下唇，“你可以不走么？”
“哈哈。”自来也爽朗的笑着，“你舍不得我，对不对？”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老头子。”
自来也歉意的看着纲手：“抱歉，老师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两人对视，回忆纷飞。
猿飞日斩很固执，他喜欢追求平衡稳定，不喜欢过度的变化。
比如二战期间，纲手提出的医疗忍者战术小队配置，就被猿飞日斩否决了。
如果不是纲手坚持，与加藤断的率先声援，以及隐姓千手后裔支持，就没有现在的完美队伍配置。
而医疗忍者这条后勤出路，也为太多的平民忍者提供了额外的发展方向。
自来也苦笑摇头，眼里挣扎、怅然、又惭愧。
他当时并没有站出来支持纲手，原因有很多，但没支持就是没支持。
错了一次，那就真的错过了，而且有了一次错误，就会有第二次。
“抱歉……纲手。”自来也再次道歉。
纲手皱起眉看着自来也：“你完全不需要道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嗯。”
下一秒，自来也和纲手之间又陷入沉寂气氛中，坐在一旁的石川长清，心里也是思绪万千。
纲手和自来也真的很可惜。
恋爱未满友达以上，中间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情，而且这次，两人又要分道扬镳。
但这些都是自来也的选择，石川长清真没有对两人施加影响。
“要听我说两句吗？”石川长清道。
“不听。”自来也扭头瞪着石川长清，“你的话直指人内心的渴望与黑暗，没有一句实话，全都是为了你的目的服务。”
差一点，自来也就要说石川长清擅长洗脑了。
而且自来也有自知之明，不想让石川长清对自己也进行一番话疗，他怕自己忍不住站在一些人的对立面。
“就到这里吧。”自来也起身，“有些事情我知道，也明白，但情绪很难控制。”
最后，自来也又一次深深看了眼纲手，歉意笑了下，背身挥手迈开步子。
纲手站起来，伸了下手，但还是没有抓上去。
“喂，什么时候走？”
“五天后。”
“到时候叫上大蛇丸，一起喝酒。”纲手最后道。
自来也点点头，挥手动作变化，比划了个“OK”的手势，背影渐渐消失。
“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石川长清看着自来也消失的方向，“我并不意外自来也的选择。”
“这次你满意了？”纲手双手抱胸，瞥向石川长清，“你又可以大展拳脚，使劲逼迫老头子了。”
石川长清摇摇头：“这是自来也的选择，他可以对任何人出手，但你、大蛇丸、三代目大人，他做不到。”
“那你呢？”纲手问。
“能成为我软肋的人，都是与我目标相当，立场一致的人，我不会出现自来也这种情况。”
石川长清十分自信和冷酷，“而力场之外的人，拦在我目标前方的人，我不会手软，谁也一样。”
纲手眨了眨眸子，在石川长清看到了两个重合的影子，“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些人。”
“过奖。”石川长清淡淡的道谢，“今天谈话结束，未来请多多关照了，纲手副校长。”
看着伸过来的手掌，纲手没有迟疑，和石川长清握在一起，“事先说好，你以后做什么事情，必须提前与我说。”
石川长清笑着点头：“当然，我的所作所为，全都暴露在阳光下，从来没有瞒着任何人。”
纲手眸光一凝，切实感受到了石川长清的自信与可怕。
阳谋的魅力没有人可以拒绝，纲手也一样。
“小鬼，答应我，一辈子不要背弃你的理想，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那我们现在，是志同道合的组合了吗？”
“是。”
石川长清笑着，带着纲手离开公园，折返回忍者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