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箭术大成

“百兽呼吸法入门？”

“箭术大成？”

祁元正与陈猪花听后，俱是满脸震惊。

这两项目前连那些自幼习武的豪门士族子弟，都没人能够做到。

他们更是差得极远。

巡察司规定，只要有一门武学大成者，便能成为正式巡吏，算是巡察司内真正一员了。

届时便有三两月俸，而非是预备巡吏的一两纹银补助。

也可获得再选一门武学的机会。

“宸哥儿，你真厉害…”

陈猪花眼冒星星，一脸的佩服。

祁元正也是大为羡慕。

他都担忧在三年内无法转正，失去出人头地的机会。

结果韩宸在一个多月内，就能转正了。

但武道修炼天赋，他也羡慕不来。

况且韩宸不仅天赋好，比他还更刻苦，令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

一个多时辰后。

三人七拐八绕，终于到达了巡察司后院。

刚走进院门后。

听到一道道演练枪法的阵阵呼啸声。

只见演武场内。

一道身着银白色功服的身影。

正在练功木桩上间辗转腾挪，手中一杆丈二长枪，犹如银龙出海。

枪影重重。

仿佛有千百支长枪同时刺出。

他时而高高跃起，长枪自上而下猛刺，如泰山压顶；时而低身滑步，枪尖从诡异的角度刺出，让人防不胜防。

每一次刺出的长枪，都带着不同的力度、角度和速度，千变万化，让人难以捉摸。

枪尖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恭喜左师兄，千一枪法达到上百种变化，臻至大成！”

看到左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施展完千一枪法，跃下练功桩后。

一众预备巡吏纷纷凑上前去恭贺起来。

韩宸没想到他即将箭术大成之际，竟有人先一步枪法大成了。

相比较其余豪门士族中的预备巡吏，左卓不仅练武天赋奇高，为人也近乎达到武痴般疯狂练习程度。

据说他父亲是军中厮杀出来的百夫长，战力非凡。

这样也好，对方率先枪法大成，他翌日箭术大成，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旋即，三人也上前微微拱手庆贺。

须臾后。

韩宸与陈猪花不再多看，很快向着他们练习箭术的区域走去。

祁元正修行的是幻影狂刀，向着练习刀法所在的区域走去。

韩宸背起箭箙，拿起长弓，向着百米开外标线走去。

长弓名为破影弓，弓身由百年紫杉木打造，色泽深沉，弓弦由特制的蚕丝绞合而成，能承受较大拉力。

韩宸取出一支疾风箭。

箭杆由笔直的桦木制成，长约三尺。

箭头呈三棱锥形，箭羽采用鹰羽，经过精心修剪和排列，确保箭矢在飞行过程中稳定而快速。

韩宸能够快速偿还精通箭术的债务，这破影弓与疾风箭功不可没。

单单背箭的特殊箭箙，便不下于五两纹银，弓与箭更贵，合起来价值超过百两。

练习箭术，对弓弦，箭头，箭靶的磨损很大。

好在，巡检司有专门的匠师修复，完全不用他多操心。

这便是加入巡察司的好处之一。

否则，他目前都没银钱练习箭术来偿还债务。

韩宸不再多想，开始搭弓，将一石的破影弓拉成满月，瞄准前方最左边的人形箭靶眉心，射了出去。

“咻！”

居然射歪了。

瞄准人形箭靶的眉心，居然射到了眼眶位置。

“哟，宸师弟这箭术怎么越练越回去了？”

恭贺完左卓枪法至臻大成的杜紫鸢，正欲向着她所在的练箭区域走去。

突然看到韩宸射歪后。

不由阴阳怪气一句。

此前韩宸每次都能正中人形箭靶眉心，箭术非凡，令他们这般的士族子弟颇受打击。

韩宸没有搭话，继续射箭。

杜紫鸢挺了挺胸前累累硕果，不以为意。

别人射箭时，她出声打扰，算是失礼，对方不做应答，倒也合乎常理。

结果令她诧异的是，韩宸今天似是状态极为不佳，第二箭居然从人形箭靶的头顶射了出去。

也就是说…

脱靶了！

这完全是箭术刚入门的预备巡吏，都不该犯的错误。

“咯咯…”

陈猪花心中不以为意地冷笑起来。

她如何不知，韩宸在以新入门的百兽呼吸法，配合射箭练习起来。

初始难免失误，一旦适应过来，必然会进步神速。

“咻咻咻…”

她自身射箭的同时，眼角瞥见韩宸渐渐适应下来，呼吸也渐渐变得绵延悠长起来。

等她将射出四十多支箭矢。

气喘吁吁中…

韩宸已然完成一百支箭矢的射击。

并将脱靶的三支箭矢拾回来后，连带射偏位置的箭矢拔了下来，再次射击起来，似有强迫症一般。

“呼…”

韩宸将一百支箭矢全部射入人形箭靶的眉心位置后。

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他并非有强迫症，而是偿还预支箭术精通债务，射中心想要射击的目标位置后，才能被算在偿还债务中。

【预支箭术精通（完成度96％）】

再有四轮射击，他便能彻底偿还清楚了。

他却是不准备继续练习。

虽然手臂并未如同往常那般胀痛，难以忍受。

但他腹中却早已敲响了钟声。

也到了用早膳时间。

与陈猪花一起走入饭堂。

韩宸端了一碗拥有红枣、莲子的麦粥，取了五个蒸饼，三个煮鸡蛋，腌萝卜咸菜。

寻了个角落，大口吃了起来。

加入巡察司的另外一个好处，一天三顿，管饱吃。

只是没肉食，肉食便要花银钱。

韩宸回去吃饭，也是加练后，练武更容易饥饿。

用过早膳。

韩宸出了饭堂，略微放松筋骨后，便再次背起箭箙，开始偿还债务起来。

“咻咻咻…”

随后赶来的陈猪花，看到韩宸再度射箭后，心中不由大为佩服。

箭术分为入门，精通，大成，圆满，出神入化。

按照巡察司内的考核标准是，箭术入门是站在五十步开外，拉开一石弓，连续精准命中目标，中间没有任何停顿，便算达成。

别看很容易，实则难度很大。

仅仅是这一关，便能刷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年男子。

拉开一石弓，并没多大难度，但需要百次精准命中，中间没有任何停顿，即便常年捕猎的猎户，也难以做到。

除非拥有一定箭术天赋，经过长时间的特训才有可能。

箭术精通考核标准是，站在百米开外，拉开二石弓，精准命中目标，中间依旧不能有任何的停顿，才算达成。

在这批预备巡吏中，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仅有八人而已。

其余预备巡吏要么很难全部命中目标，要么因为连续拉弓，导致腰肢，四肢肌肉胀痛，无法维继。

陈猪花目前一次只能做到前三十次射箭达标，后续因为浑身开始胀痛，失了准头，也难以继续拉开弓弦。

多次练习。

每天也仅能一百多次射箭达标。

再练习一番碧血刀诀，她便身心俱疲。

回到清贫坊租住小屋，喂养一番鸿雁后。

很快便要入睡休憩了。

但看到韩宸呼吸法入门，适应过来后，射箭却是越来越轻松了。

与她有想法相同的还有杜紫鸢。

再次开始练习射箭后。

同样感觉韩宸现在练习箭术不仅准度提升，也愈发持久，气息悠长。

她现在才明白，韩宸必然是百兽呼吸法入门了。

此前韩宸是在调整呼吸法配合练习箭术。

亏她还嘲讽。

不由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令她显得哗众取宠，成跳梁小丑了。

杜紫鸢不由暗暗警觉，得将这一消息告知尽快告知齐师兄，以免失手，反遭羞辱。

“咻咻咻…”

韩宸再次完成一轮射箭，开始拔出射入人形箭靶上一支支箭矢。

这时，一位白发稀疏，年逾八旬的独臂老者，缓缓向着开始练箭的左卓走了过去。

正是指导、监管他们这一批预备巡吏的陈巡察使。

职位比巡查吏还高一级。

拥有八品官衔。

身着深青官服。

大胤王朝县级巡察司体系中，最高是司守大人，官居七品。

其次是巡查使，八品官衔。

再次是巡查吏，九品官衔。

最后才是巡吏，并无官衔。

陈巡察使年龄大，左臂被斩，乃是副巡察使，从八品官衔，在整个巡察司内，拥有极高威望。

“听说你小子枪法大成了？不错，跟你爹当时参军时差不多了。”

陈巡察使拍了拍左卓肩膀，大为欣慰道。

“陈巡察使谬赞了，我自幼习武，十年才将枪法修炼大成，比起韩师弟差远了。”

左卓对着陈巡察使一行礼过后，继续道：“若我观察不错，韩师弟箭术应该快大成了。短短一个多月内做到如此地步，天资卓越，与他相比，孙侄算是白瞎了十年苦练。”

“呵，你小子倒也懂得谦逊了！”

陈巡察使历经沧桑的面容上，显现一抹褶子笑，再次闲聊几句后。

向着韩宸走了过来。

“好好练习，你虽寒门庶民出身，但只要苦练，也能出人头地，现在巡察司不拘一格降人才。”

“像老头子年轻那时，才是真正的凄凉，惨无人道。”

“岁大饥，人相食，易子而食，析骸而炊，再遭遇战乱，更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这般惨状之下，寒门庶民别说出人头地了，不被饿死就满足了。”

韩宸自然是连连称是，心中难免腹诽。

彼时或许天灾不断，战乱动荡，但也心思单纯，苦中作乐。

不像现在大胤王朝统治下，阶级固化，等级森严。

他这般的庶民，人穷衣破，干啥都错。

活得分外憋屈、压抑，宛如行尸走肉。

好在他能预知未来武道成就，实力突飞猛进，未来不至于太过黯淡。

陈巡察使走后。

韩宸便不再继续练习，练习箭术需要循序渐进，张弛有度，将手臂肌肉拉伤，反倒得不偿失。

与陈猪花很快向着前院的案卷堂走去。

巡吏只考究武力，但若是想要成为巡查吏，则需要考验判案能力。

趁着恢复体力的时候，观看一些陈年积案，也算是劳逸结合，同时能增加一些巡察经验。

傍晚时分。

因为百兽呼吸法入门后，韩宸即便加练了一轮箭术，也在正常时间内，与陈猪花一起离开。

回到院落内小屋，关门后，韩宸心念一动。

【预支数量（0/1）】

【可预支武学：大成箭术、圆满百兽呼吸法】

果然，与他猜想的一般。

百兽呼吸法入门极难，而一旦入门后，门槛反而变低。

对于体质要求不是很高。

预支便能达到圆满级别。

毕竟修行百兽呼吸只要刻意调整，吃饭睡觉都等于在修行。

不仅能够尽快偿还完债务。

相辅相成下，实力提升更加迅猛。

这也是他选择百兽呼吸法的缘由，如今看来极为正确。

旋即，韩宸心念一动，开始预支大成箭术。

刹那间…

韩宸的筋骨开始发生变化，手臂更加修长有力，肩膀更加宽阔稳定。

双腿如同扎根大地的树根。

达到了未来箭术大成后，更为锲合射箭的颀长体质。

似是经历了数十年如一日的苦苦练习箭术，一次次拉弓射箭，拉伸肌肉，调整骨骼，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拉弓射箭成为本能般，逐渐形成的体质。

“呼…”

韩宸长舒口气，感觉短短刹那时间内，他的力量至少增加了一倍有余。

手臂变得更加强壮而灵活，手指的灵敏度也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目力、听力、体质等全方位提升，远处破败墙壁上的细微尘埃，也宛如反手观纹，分毫毕现。

隐隐听到隔壁陈猪花那边传来的溅水声，至于洗澡，还是在溺器内小解，便分不清晰了。

韩宸心念一动，再次显化：

【当前社稷等级1】

【预支数量（1/2）】

果然，随着实力提升后，社稷安全等级也提升到了1。

旋即，韩宸略微适应一番过后，很快开始预支百兽呼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