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飞跃那片海
德彪看了一眼,就关上手机了,现在时间紧迫,这技能也不是立刻能增强实力的那种,路上慢慢研究吧。
没什么经验的德彪,并不知道,对于一个“正式穿越人员”,获得一个专属技能有多稀有。
之前的【彪拳】他也没在意。
回到医院的楼上,德彪买了点夜宵,拎着直接上楼。
果然金久南还没有睡,房间人不多,他一个人在那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啥呢,还不睡。”德彪小声的问道。
金九南一看德彪回来,声音沙哑的说:“彪哥,我……”
德彪挥手打断金久南说话,而是举起手中的烧烤和啤酒,笑着说道:“能下地不,走,找个地方喝点去,明天我就出国了。”
“嗯。”
金久南重重的点头,起身穿衣服。
晚上的医院静悄悄的,2月的东北正是冷的时候。
两人走到没人的医院食堂,在靠窗户边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德彪把包装打开,里面是点的烧烤和小菜。
直接用牙咬开一瓶啤酒递给金久南,自己也起了一瓶。
“来,整一口。”
“嗯。”金久南的话依旧不多。
德彪见状,也没说话,只是一直喝酒吃菜。
见吃的差不多了,德彪笑着问金久南:“是不有点疑惑,咱俩这么多年不见,凭啥给你这么出头。”
金久南点头,看着德彪。
“这人吧,年轻的时候,就是容易看不清自己,容易做错事,稀里糊涂的一个选择,就会影响自己一生。”德彪说和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好在老天保佑我,在朋友的帮助下,我又有了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紧接着就遇到你出事。
如果我当没看见,那你的下场,就是另一个我,甚至比我还惨。所以我帮你,其实就是在帮当初的自己。
人活着哪有不犯错的,都是头一回来到这个世界,没经验很正常,但是你得多为你身边的人想想。”
金久南点了一颗烟,沉默了良久说道:“哥,我明白你的话,你想替我去南韩把后患摆平,但是这事不能让你一个人干。”
“你也给我个机会,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行吗?”
德彪看着对面的金久南,沉默不语。
……
第二天,火车站。
德彪站在火车展台前,看着来送站的收债二人组,笑道:“咋地,想通了?”
“嗯,哥,我们想搏一搏。”一边的宋元浩点头说道。
德彪点头,不出所料。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底层想向上获得更好生活的心。
像收债二人组这种底社会底层,冷不丁见到繁华的一角,再想回归普通生活是很困难的。
除了让他们考大学实在考不上,剩下的你让他们干点啥,咬咬牙都能做得来。
“行,那你们就在家等消息,会有人联系你们。”德彪看了一下时间,马上要发车了,就背着昨天采买的背包说:
“金久南那里准备好了欠你们的钱,但是不要现在去拿,合适的时候,他会给你们,行了,不说了,火车来了。”
“呜呜呜~”远处火车的鸣笛声响起。
德彪迈步上了绿皮火车,进来靠窗户坐下,看着窗外二人组还呆呆站在那里。
于是又拉开车窗,对二人说道:
“记着,不想一辈子当喽啰,这次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知道了,哥,一路顺风。”收债恶二人组还向德彪鞠了一躬。
德彪摆摆手,坐了下来。
没一会,火车发车,轰隆轰隆的驶向南边,一路向着连城驶去。
这个时代的绿皮火车速度不快,车厢时不时的晃晃悠悠,德彪有些疲倦。
闭着眼睛,不断思考这2天以来的一切行为,不能说多完美,只能说把自己这点智商利用到了极致。
中途的任何一个闪失,之后都有可能让自己没命,毕竟他这次面对的是有名的延边战神绵正鹤、还有半岛专业的黑社会组织,还有一个国家专业暴力机构。
这是德彪之前主业是豆角偶尔炖不熟的厨子,副业是战绩不佳的保镖。
面对这样的情况,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优解。
也就是德彪这样经历过重生,有些把生死看淡的,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基本上是死局。
幸运的是,这次回来后,运气似乎也变得好了,自己有些拙劣的计谋,居然一一得到实现。
接下来,就看自己能否用自己的方法,完成这个所谓的主线【狠人】了,毕竟这关系到自己是否能安全“回家”。
想着想着,德彪慢慢睡着了。
……
晚上,连城,金家港。
坐了12个小时火车,又坐了2小时客车的德彪,晃晃荡荡的下车。
一边走,一边骂绵正鹤抠门,这绿皮火车,咣浪咣浪的了连个硬卧都没给自己安排。
整个老破硬座,幸亏自己现在是29岁的腰,这要是换成刚去维多利亚那年,自己这体格都得晃碎了。
接头的地点金家港更是偏僻的一处渔港小镇,一路舟车劳顿,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浪奔,浪流……”
刚出站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的陌生号码,直接接了。
“喂,我老棉的朋友,下车后,路对面有个灰色面包车,车牌尾号1119,直接上车。”对面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
走几步,见到面包车直接上车。
车内是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平头中年人,正面无表情的嚼着口香糖。
见到德彪上车,没废话,直接开车驶向渔港方向。
天黑的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就这么开了半个小时,停在海边一处闹市边的二层小楼前。
“下车。”
德彪背着包跟着走,二人直接上楼,楼梯间灯光昏暗,年久失修,导致木质楼梯还时不时嘎吱作响。
“进去吧。”停在一间屋外,夹克中年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德彪下意识的想掏出一颗烟,说:“跟你打听一下,大概什么时候走,另外这里能洗澡吗?”
“等着半夜,走的时候,会通知你们。”夹克中年人摆摆手,没有接烟,而是不耐烦的呲笑道:“洗澡?再废话,我就安排你进海里洗个够。”
说完打开铁链子栓住的门,推了一把德彪。
“愚昧,咋这么愚昧呢。”
被推进来的德彪踉跄的站住脚步,嘀嘀咕咕。
眯着眼睛打量着昏暗的房间。
十几平方的一居室子,窗户已经被砖封上。
不大的房间放了四张上下铺,却足足有二十多人在里面,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塞的到处都是。
见到他进来,纷纷用冷漠麻木的眼神审视着他。
德彪也没在意,找了个角落,从背包里拿出鲜牛奶和大麻花,坐在那吃晚饭。
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如何想是一回事,真的去经历,才知道压力有多大。
并不是像电影中那样,随随便便就大杀四方。
一边吃一边思考,今夜如何飞跃这片苍茫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