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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叫小番?太低了!

“周良来一个!!!”

刚介绍完周良就有人喊要来一个,只是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那周良就来一个吧,展示一下。”袁龙桦也想要周良展示一下,毕竟周洲在节目上已经展示地很多了,而且他也知道周洲就那三段太平歌词唱得好,现在估计也没有什么绝活了。

而那个熟悉的声音的来源不是别人,又是张兴健。

他刚喊完周良的名字就感受到了身边的森冷寒意——旁边的天津大哥死死地盯着他。

只不过这次张兴健喊的没有什么毛病,让捧哏的周良来一个又不是捣乱的倒好,所以天津大哥倒是没有什么行动。

以袁龙桦对周洲的偏袒,张兴健知道返场的时候袁龙桦肯定还会故意让周洲展示,两害相权取其轻,张兴健觉得还不如让观众注意力转移到周良身上。

他之前并没有见过周良,也从没有听周良唱过,只知道他和周洲是同龄,之前也没听说在哪个园子说过相声,估计也是个新人,想必也不会唱得太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周良的嗓音天赋极好,最擅长的就是唱,之前不唱是因为怕抢周洲的风头。

周良问台下的观众:“唱什么呢?”

“叫小番!”

“叫小番!”

因为受郭德罡的影响,台下的观众喜欢喊“叫小番”。

要知道叫小番是京剧《四郎探母》的一个嘎调,音调很高,可以瞬间调动观众的情绪,听起来痛快。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周洲摇摇头:“不行啊,‘叫小番’太低了。”

“什么!他嫌太低了?!”

“‘叫小番’还嫌低?”

“他疯了吧!”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台下的观众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但是张兴健却有一丝不祥的感觉,因为相声演员是玩嘴的,在台上演员肯定会主动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话说,周良是不会故意把自己置于尴尬的。

“我不会又要被打脸了吧!”

周良清了清嗓子:“给大家唱一段京剧《打龙袍》的唱段。”

台上的岳龙纲听到《打龙袍》之后小眼睛都瞪大了,连忙悄声问袁龙桦,袁龙桦毕竟是余老师的干儿子,在余家生活过,所以更了解周良。

“不是哥们儿,这小孩连《打龙袍》都能唱啊?!这段连咱师父唱都吃力吧!”

袁龙桦微微一笑:“小菜一碟~”

“龙驹凤撵~~进皇城~~~吶~~~”

这句唱腔厉害就厉害在并不是像叫小番一样前面会有几句铺垫,这句唱腔从第一个字开始就在一个很高的调上,旱地拔葱一般,后面接连着悠长的气息以及甩腔。

短短几个字硬是被分成了三部分,但是这三个部分的每个部分都能引起观众叫好和掌声。

“一句三彩!”

张兴健彻底破防了。

这个周良是哪来的?前段时间冷不丁冒出一个周洲,就整得他够闹心了,没想到这又搞出了个周良,现在这俩还搭档在了一起。

“操!”

其实这次张兴健并没有打算叫倒好捣乱,他知道如此热烈的反应,无论他如何折腾都无济于事了,今夜对于周洲和周良来说就是四个字——扬名立万。

所以他下意识喊出的这个字就纯是他个人的发泄。

可是他忘了旁边有个人一直在盯着他......

天津大哥:“我尼玛给你脸了撒!”

忍无可忍的天津大哥以为张兴健又要作妖,干脆直接动手咣咣两个电炮,张兴健瞬间感觉眼冒金星,看不清这个世界了。

于是慌不择路,起身跑路。

天津大哥看“她”想跑,想伸手拽住“她”。

但是一把就把“她”的假发薅掉了!

“介尼玛是嘛啊!!!”

天津大哥赶紧丢了手中的假发以为是什么脏东西。

在两千七百人的大剧场里,两人的争执并不是那么显眼,短暂的喧闹都被淹没在了给周良的叫好掌声中。

“真好!调门真高!感觉比老郭都高。”

“是啊!没想到捧哏唱得也这么好。”

“他叫什么来着?周良?他那个逗哏的叫周洲我记得......”

周洲和周良原本只是小剧场寂寂无名的小演员,但是今晚过后,有不少人已经记住了这两个姓周的年轻小演员。

“你唱的这么好啊!!!”

周洲直接变成了星星眼,一脸崇拜得看着周良。

周良倒是有点嫌弃:“你才知道吗?”

“我知道好,但是不知道这么好!!”

周良之前教自己唱太平歌词那几次,根本没让他的好嗓子完全施展出来。

周洲心中默默估算,周良的嗓子如果可以划分等级,肯定是要划分到优秀等级的嗓音条件。

自己花了3000能量才将将升级到良好水平就已经能在大剧场挑房盖了,周洲都不敢想自己以后如果解锁了优秀嗓音条件后将会是什么表现。

【逗笑能量+200能量余额11000】

不是?我一句话没说还能蹭到200呢?

不愧是大剧场,人多哪怕是蹭也能蹭不少。

演出结束。

袁龙桦找到周洲和周良:“一会儿庆功宴!我现在去处理点事。”

“什么事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台下观众叫警察了。”

周洲和周良本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原则,跟着袁龙桦来到了台下。

发现是一位强壮的大哥和两位警察在交谈。

“警察叔叔!刚才有一变态赛的!我尼玛塞他两拳结果跑了!”

警察边做记录边提醒道:“先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打人啊。”

大哥有点着急:“我不是打的人,我是打的变态!”

“变态?”

“好嘛!我不是刚尼玛塞他两下,介尼玛想跑来着,介我能让尼玛跑嘛!”

“咳咳,同志,注意文明用语。”

“介不好意思!就是......我打他两下,介尼......他想跑,我不让........我一拽......”

天津大哥手一摊,手里一团黑色的假发。

“谁大老爷们儿,出门带这么长的一假发。”

“警察叔叔,您说!介不是变态是尼玛什么!”

周洲和周良听到有变态不禁打趣起袁龙桦起来,毕竟这是袁龙桦的专场嘛。

“师哥!你居然有变态粉丝买票来看你!”

袁龙桦一脸黑线,他可不想被这种变态喜欢。

警察接着问道:“那请问他有什么特征,或者异常举动吗?”

天津大哥想了一下:“我知道介人是个血外行!”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介人净在该叫好的地方叫倒好,就跟成心捣乱似的。”

“那他整场演出都在捣乱吗?”

天津大哥刚想点头,突然看到了看热闹的周良:“哦对了!他只在返场的时候叫了这个小伙的名字,说让他来一个。”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良身上。

“原来是你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