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赔了再说
如果他回头，以后再不沾花惹草，这次……就当没发生吧。
不过，刘语斯也拿定主意，肖楠不跟蒙菲菲断掉，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回家去了。
王导给刘语斯安排的角色是一个被少奶奶怀疑勾引了少爷的丫鬟，虽然没有真凭实据，可是少奶奶怎么肯放过小丫鬟，每天都是非打即骂，折磨的丫鬟死去活来。
第一天，刘语斯拍被扇耳光的戏，足足挨了十几个响亮的耳光，脸都被打肿了，才算是勉强过关。
扮演少奶奶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入戏深了，即使不拍戏，看着刘语斯也是一副恨恨的样子，下手是一点技巧不用，实打实地扇。
拍完这一条，张小溪赶紧上前拿了冷毛巾给刘语斯敷脸，小声嘀咕：“呀，这下手也太狠了，拍戏还是真要报仇呢？”
刘语斯也觉得不对，可是这话摊开了说，人家就是要追求这种逼真的效果，还嫌她娇气！
“没事，已经拍完了，过两天就好了。”刘语斯反过来安慰张小溪。
第二天又是绑着刘语斯吊打的戏，少奶奶说要找感觉，在下面酝酿情绪，感觉到位随时开拍，刘语斯就吊在上面等着。
这场戏结束，刘语斯的胳膊已经麻木的不能动了。
与其说这丫鬟天天受少奶奶折腾，不如说刘语斯天天遭罪，张小溪在一边看得心疼的不行。
“人家出了双倍的酬劳，肯定要求高一些，反正戏不多，忍忍就完了。”刘语斯话是对着张小溪说的，却是咬牙给自己鼓劲。
终于拍到最紧张的一场戏，丫鬟不堪少奶奶折腾，少爷想要她的时候，怀着报复少奶奶的心情，她挣扎了一阵子也就从了。
拍摄的时候，少爷一上来，刘语斯就闻着他满身酒气，脸也是红红的，她用目光示意是不是要暂停一下？
王导在之前就表示体贴地将拍摄人员清场，只留下摄影师和一个助手，此时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镜头，对刘语斯的求助毫无反应。
刘语斯只好咬牙，想着拍完这一段再说。
没想到少爷完全是一副喝醉的架势，表演很快就脱离剧本，刘语斯越是挣扎他越是死死按住她，几乎要把她的手拧断。
刘语斯小声提醒他：“喂，你别用这么大力，我的手都要断了。”
少爷一声不吭，动作更加疯狂，说好只是撕丫鬟外衣的，他一下手就差点令刘语斯曝光。
刘语斯实在忍受不了，喊道：“停，停。”
王导一愣，生气道：“这感觉很真实很好，你喊个什么停，你是导演还说我是导演？”
“他喝醉了。”刘语斯辩解说。
王导把手上剧本一丢说：“他就是按照剧本演的，你难道没看剧本上这场戏少爷就是喝多了，才会和你发生关系。你都是结过婚的人了，怎么连这种戏都不会？本来一场就过，现在得全部重来！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专业的演员，真是后悔当初不敢感情用事，把这么重要的角色给你。”
刘语斯也有些迷惑了，难道是少爷演技太好，她误会了？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王导火大地命人准备收场子，说拍不下去了，要走人。
制片听说出事了，赶紧跑进来说：“怎么回事啊，这个角色的戏份都要拍完了，你说要跟我换人？”
王导指指床上：“你去问她，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现在又说演不了，我有什么办法？”
刘语斯推不开身上的少爷，喊道：“不对，我们签约的时候，不是这么写的。”
王导翻个白眼：“你不是最会看合约吗？合约上怎么写的你没看？没看你就签？难道字也不是你签的？”
他要人找来合约，指着上面一行字给刘语斯看，刘语斯瞪大眼看着上面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条“一切未尽事宜以导演现场指导为准”，她无话可说。
“这么小的字，这不是坑人吗？”刘语斯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制片拉着脸说：“白纸黑字，你要不拍赔偿损失走人，要么好好拍完，双倍酬劳是请你来当小姐要人伺候的？这么几场戏都拍不好，什么玩意？”
当时签约的时候，王导倒是说过，高价片酬就得相应有高价处罚，刘语斯觉得这条形同虚设，没有在意。
十倍赔偿啊……不忍也得忍！
“来吧！”刘语斯抱着就当自己是个死人的念头，闭眼一躺。
制片走了，王导脸上露出阴冷的一丝笑，不听话的女人，落在他手里，还想着好事？蠢！
刘语斯发现她根本做不到当个死人。
少爷背着摄像机在她身上各种小动作占便宜，刘语斯忍无可忍正要发力将少爷推下去，跳起来和王导理论，这是拍戏不是卖身！
就在这时，她身上一凉，本就已经被扯得松垮的衣服，竟然被少爷一把给掀开一角……她走光了！
刘语斯脑袋轰地一下，她一把将衣服抓起遮住身体，摄像却没停，少爷脸上的神情更是充满了讥讽意味，王导看着监控仪也没有任何表示。
“滚开！”刘语斯怒了，一把没推开少爷，干脆伸手就是一下，也不知道抓到少爷脸上什么地方，那家伙嗷地一声，捂着脸闪到了一边。
“你还拍？”刘语斯一手按着衣服捂住身体，一手去遮摄像镜头，摄影师连连后退闪避，这时候王导倒是发话了。
“何宛梦，你疯了？闹什么闹？我没那么多功夫陪你拍个没完！”
刘语斯随手抓到枕头就往王导身上砸去：“你这是拍的什么，限制级吗？就算听导演的，我也没有答应你拍这种！你们，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
王导起身将那份合同往刘语斯头上一丢：“想去告？先把这份合同赔了再说！”
刘语斯看摄影师往外溜，追上去想要抓住他：“跑什么跑，站住，你给我删掉！”
身后，少爷骂骂咧咧地一把扭住刘语斯的胳膊，喷了她一脖子口水：“你敢抓我的脸？活得腻味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