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税改起风云，智破保守局
张大人来势汹汹，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区区水渠，怎会劳动他大驾？
丁瑶和向羽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税改的消息，走漏了。
“张大人，不知有何指教？”向羽上前一步，不卑不亢。
“哼，指教不敢当！本官只是听说，有人要动摇国之根本，扰乱朝纲！”张大人甩了甩袖子，目光如炬，直射向羽。
向羽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王师爷就阴阳怪气地插嘴道：“是啊，某些人啊，年纪轻轻，不学无术，尽想着些歪门邪道！”他斜睨了丁瑶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个妖女，蛊惑人心”。
丁瑶内心独白：就你戏多！
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回以一个友好的微笑，看得王师爷心里直发毛。
次日早朝，向羽刚起了个话头，还没来得及细说税改的具体方案，张大人就跳了出来，声如洪钟，慷慨激昂地痛斥了一番改革的弊端，大意就是“祖宗之法不可变”，“改革就是动摇国本”。
王师爷紧随其后，添油加醋，把向羽描述成一个不顾百姓死活，一心只想邀功的奸臣。
一时间，朝堂上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像菜市场一样热闹。
向羽的支持者寥寥无几，大多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向羽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解释，却被丁瑶轻轻拉住了衣袖。
丁瑶上前一步，嘴角微微上扬……丁瑶上前一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看得王师爷后背一凉，总觉得这姑娘笑得像个幕后大老板。
“张大人说得对，祖宗之法确实重要，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难道我们要抱着旧历书过日子吗？就好比我们现在用的毛笔，比以前用的可是好用太多了吧！难不成张大人还要用以前的破毛笔写字不成？”丁瑶顿了顿，扫视了一眼朝堂上的众人，“改革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而不是动摇国家的根本。现在的税收制度漏洞百出，百姓苦不堪言，国库也日渐空虚。我们提出的新制度，简化流程，提高效率，让百姓少交税，国库多收钱，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图表，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详细分析了当前税收制度的弊端以及新制度的优势，各种数据随手拈来，听得一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频频点头，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这……这……”张大人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能把这么复杂的事情说得如此通俗易懂。
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张大人恼羞成怒，开始人身攻击：“一个女子，不在后院侍奉丈夫、教育子女，跑到朝堂上指手画脚，成何体统！”向羽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挡在丁瑶面前，语气冰冷：“张大人，就事论事，人身攻击算什么本事？丁瑶的才能，远超你想象！”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气氛剑拔弩张。
丁瑶轻轻拍了拍向羽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张大人，您是不是忘了，还有这个东西？”丁瑶从袖中掏出的，正是前几日派人暗中调查后整理出的，关于张大人及其党羽偷税漏税的证据！
账本纤薄却不轻，落在丁瑶手中仿佛千钧之重。
她缓缓展开，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各项收入与支出，每一笔都触目惊心。
“张大人，您刚才说祖宗之法不可违，那偷税漏税，欺瞒朝廷，算不算违背祖宗之法呢？”丁瑶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在朝堂上回荡，如同平地惊雷，炸开了锅。
张大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掌握着如此重要的证据！
他身后的王师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冷汗涔涔。
“这……这……这是污蔑！纯属污蔑！”张大人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却显得苍白无力。
丁瑶微微一笑，“污蔑？张大人，账本在此，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话说？莫非，您想说这是伪造的？”她顿了顿，眼神犀利地扫过张大人和王师爷，“不过，伪造账本的罪名，似乎比偷税漏税还要严重得多吧？”
这下，张大人彻底哑口无言，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原本支持他的大臣们也纷纷倒戈，开始谴责他的行为。
就连一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也开始倾向于支持改革。
向羽看着丁瑶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眼中满是赞赏和爱意。
他一直都知道丁瑶很聪明，很有能力，但今天，她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这个来自异世的女子，不仅适应了古代的生活，还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改变着这个时代。
丁瑶也感受到了向羽的目光，她转头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来，今天的朝会，得提前结束了……”丁瑶将账本递给身旁的侍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张大人说道，“张大人，请吧。”
张大人被侍卫“请”了出去，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押。
他脸色铁青，活像吞了一只苍蝇。
王师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脸色比张大人好不到哪里去，简直像吃了苍蝇拌饭——又恶心又无奈。
朝堂上，气氛一时轻松了不少。
几位原本摇摆不定的大臣，此刻也纷纷向向羽示好，俨然一副“早就看张大人不顺眼”的样子。
向羽笑着一一回应，心里却清楚，这些人不过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
丁瑶看着这出变脸大戏，不禁感叹：古代的官场，果然比现代职场还要精彩！
她转头看向向羽，却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赞赏和……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丁瑶心头一跳，赶紧转移视线，假装研究起了手中的茶杯。
“咳咳，”向羽清了清嗓子，“既然张大人已经‘告假’了，那今天的朝会就到此为止吧。”
众大臣纷纷应声，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朝堂。
向羽走到丁瑶身边，低声道：“丁小姐，今日多谢你了。”
丁瑶摆摆手，“小事一桩，基本操作，勿六。”
向羽被她这句现代网络用语逗笑了，“勿六？这是什么意思？”
丁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啊，没什么，就是……一种感叹词，类似于‘不必客气’。”
向羽也没多想，只觉得丁瑶真是个妙人儿。
“今晚我在府上设宴，一来是为了庆祝税改顺利进行，二来也是为了感谢丁小姐的鼎力相助，不知丁小姐可否赏光？”
丁瑶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了解古代上层社会的好机会，便点头答应了。
夜幕降临，向府灯火通明。
席间，向羽频频向丁瑶敬酒，两人相谈甚欢。
丁瑶也渐渐放开了，不再拘谨，时不时冒出几句现代的网络流行语，逗得向羽哈哈大笑。
然而，就在这觥筹交错，气氛融洽之际，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在向羽耳边低语了几句。
向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丁小姐，”他放下酒杯，语气严肃，“恐怕我们有麻烦了……”
丁瑶心中一紧：“怎么了？”
向羽深吸一口气，“张大人……他没打算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