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6章 孤独
夜风微凉,聂风拒绝了韩非用马车送他回家的提议,独自一人走在新郑的街道上。
皎白的月光洒在清冷的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鸟叫在这条清冷的街道中回响。
感受着这一切,聂风只感觉一股孤独的情绪萦绕心头,微微抬起头,看着高高悬挂在天空中的皓月。
还是一如既往的皎洁,清冷,比起前世似乎更加的明亮。
前世的种种,在这一刻一股脑的涌入聂风的脑海之中,孤独与彷徨在此刻彷佛化作一把绝情的利刃扎入聂风的内心深处。
重活一世,对于聂风来说,的确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更何况聂风还为此获得强大的力量,健硕的身体,可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孤独无时无刻的缠绕在聂风的心头。
他没有国家,没有亲人。
前世的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孤儿,重活一世,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可聂风并不想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做到一些什么事情,长生不老,高高在上,俯瞰着世间上的所有人,这不是他想要的。
有多大的能力,就去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聂风不是政客,不是大将军,没有治理国家的能力,也没有领兵作战的谋略。
起初的聂风只想做一个遨游在历史长河中的旅行者,但是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却又让聂风对于这个世界的普通百姓抱有一丝怜悯。
所以在来到新郑后,聂风向韩非要来很多这个世界的竹简书籍,百家学说。
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是聂风想要改变自己所走出的第一步。
聂风承认,起初留在新郑的目的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焰灵姬,这个自己两世为人以来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有所羁绊的“亲人”。
在之后的一切,跟随韩非一起查案,在案件中发表自己的意见,努力想要改变身边每个人原有的结局,聂风在很努力的融入这个世界,可事实上,这一切或许都只是他自己的想象。
今晚的一切,才让聂风认识到,他的确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无论他在心里在怎么欺骗自己,再怎么改变自己的内心,他也改变不了他人内心深处的追求,他也没有韩非,紫女和卫庄,甚至弄玉那种家国情怀。
他的确给了焰灵姬选择的机会,可如今在聂风看来,或许自己一开始就想当然了,他可不认为,焰灵姬会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就放弃从小追随的百越太子天泽,纵使两人之间发生了最亲密的事情。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也是时候去看看韩国以外的世界了。
按照原著中的发展,要不了几天,那个名字响彻了华夏历史两千年的男人就将来到韩国,找寻自己的知己。
对于嬴政,祖龙,这个华夏历史上最具有个人魅力的统治者,跟所有只在历史书上了解他的现代人一样,聂风对于始皇帝同样好奇,好奇他长什么样子,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如同司马迁史记中记载的那样,蜂准,长目,豺声,少恩而虎狼心,还是如同原著中那样,身形挺拔,身姿矫健,举止沉稳,一举一动尽显王者之气。
而亲眼看一看这一位活生生的千古一帝,验证一下这位千古一帝身上的气运对自己身上的玉佩是否有所加成,这也是聂风除了焰灵姬外,第二个滞留在新郑的原因,毕竟当嬴政回到秦国,想要再亲眼见到这位千古一帝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秦国毕竟不是韩国,咸阳宫的守卫力量也不是韩王宫那种是个高手都能随意进出能够比拟的。
········
再次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皎洁的月亮,摇了摇头,既来之则安之,抛除脑海中这些复杂的思绪,强行压下心中泛起的孤独感,聂风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看了看手中的刀,提着手中的雪饮迈动脚步,慢慢的朝着自己居住的小院中走去。
也许是因为内心的孤独,与或许只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足够的自信,对新郑中一切在暗中窥视的目光毫不在意,聂风并没有察觉到在他离开后不久,两道曼妙的身影逐渐在阴影中显露出来。
“他,就是东皇大人所说的魔主。”看着月光下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的背影,月神忍不住看向身前身姿高贵的女子疑惑的问道:“他看起来似乎很孤独的样子。”
“他很强。”对于月神买的疑问,东君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你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月神知道,东君这句“他很强。”究竟是什么意思。
强者总是孤独的,这一点月神自然是清楚的,可她看着男人的背影,这个男人除了孤独,似乎还有一种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这种感觉,在她的印象中只在东皇太一的身上看到过。
神秘,矛盾,跟这个世界大多数人比起来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仿佛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追求,再也没有什么事或者是人能让他们产生一丝一毫的兴趣。
东皇太一的追求是长生,是苍龙七宿,而聂风的追求是什么,从来到新郑这两天,她跟东君两人对于聂风的信息调查了很多。
最终只有一个结果,聂风很神秘,不知道来自何地,实力强大,不知道在他这个年纪是从何处得到如此强大的实力。
在这个以剑为主流的江湖,聂风用的却是一把奇怪的刀,奇怪的武器,闻所未闻的招式,神秘而且似乎不可控的血脉,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着聂风的不普通。
“那我们要不要找机会接近他。”看着一脸思索的东君,月神轻声问道:
“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接近他的时机。”收回视线,闪身一瞬间,东君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月神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阵香风在空气中萦绕,看着离开的东君,月神眼神有些复杂,又有些嫉妒,沉默了会,还是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