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鱼塘争霸8
家里看起来人多,但能做实事的只有一半,吴公公年纪大,且不干活,小七干不了活,主要是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安排的事,他也不想做。
罗氏现在倒床,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问,杏花,每天要做这么多人的饭,还要做家里的卫生,忙得她快倒下。
她走到罗氏的床前,从来没有好好说话的两个人,现在杏花不得不软了下来,毕竟,罗氏一直以来,是个没心没肺的,突然成这样,她有点可怜罗氏。
”我说姐,这也不能全怪小七,你也有责任……“还没有说完,就从床沿边跳开,退了三步,呆呆地看着罗氏,
只见罗氏突然坐直身子,蓬起的头发像稻草人的头,额前的散发垂到鼻前,一双李逵眼看着她,好不吓人,
”你这死女人,我都这样了,你还嫌不够过瘾,是吧?“
”不是,姐,你老这样,不吃不喝,我担心你,“
”有你这么关心的吗?“
”行了,别偷懒了,我每天忙得冒烟,你可倒好,在这睡大觉,赶紧起来吧,这家里,没你可不行!“
杏花这招连捧带打的话,罗氏总算是说话,不管怎么说,听得进话,还会发火,说明心还是活着的,下一步就好办。
”我给你熬了粥,趁热喝,能下床的话,记得来帮忙。“
北斗等三人回到家中,没有说话。
一家人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饭,
只有叭叽声,以及碗筷的嚓嚓声,几个人埋头吃饭,杏花一脸的奇怪和疑惑,只有小七,若无其事地吃着。
他的内心这么强大了吗?北斗心想。
快吃完时,小七在除了吴公公外的另外三人的脸上扫了一扫,没有表情,转身走进了吴公公的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北斗在想这件事的最好处理办法。
如果把他送进衙门,所有的后果他要承担,包括鱼塘的损失,这损失可不是三两下能算出来的。
他目前无力偿还,损失是还是要从家里支出,现在用银子的地方太多,根本就拿不出来。
娘还在生气,万一这事知道,心里又会难受。
要不送他去衙门吧,这坏心眼迟早还是会惹祸,得不到教训,他不长记性。
前思后存心下,北斗决定将事情摊牌。
吃完饭的一家坐在一起,罗氏躺在家中,没有出来。
“小七,你前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北斗直接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是吧,那后果你自负,”
小七一下子没有底气,直直地看着北斗,
“你老实说,”
“晚上,晚上自然是在家里睡觉啰!”
小七的眼睛看向吴公公,很快,又收回来。坐在那里,两手对搓。
“你和祖叔父是不是要种地?”
“你有病吧,我们老弱少无力的,种什么地?“
”那你买农药做什么?“
”我,我没买!“
北斗就是要看他承不承认,不承认,这事八九不离十是他干的。
北斗将那张药铺老板立的字据摆在桌上,杏花拿起来,
”看啥呀,你又不识字!“朱顺拿回字据,又重新摆在桌上,
小七看着内容,看着吴公公,有些坐不住,
”我买着玩,怎么了,大周国法可没说不能买农药玩的,“
小孩子就爱说孩子话,林项不出声,他相信这事北斗能处理好。
”药呢?“
”我扔了,“
”去找回来,“
小七站起身,用手指着北斗的鼻子,
”北斗,你别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小七不怕你!“
北斗没有生气,还是一脸的淡定,
”小七,明天,我会将这张字据,连同鱼塘的水和鱼尸一并送到衙门,到进,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衙门的酷刑厉害,你要扛得住,我服你是个男子汉!“
小七傻了,看着吴公公,
犀利的眼神在消退,吴公公看着北斗,
”鱼塘是个露天场所,江达的为人,也得罪过不少人,有他人想害他,不足为奇。“
”据江达说,鱼塘这多年从未有过这样的事,而且,事发前,鱼塘是我家在打鱼,害人的人针对的是我家,“
”我算过,鱼塘的损失,除了赔鱼的银子,还有鱼塘后期的停产损失,误工成本,消毒成本,鱼苗成本,估计要赔两仟两。
“天啦,我不活了呀,我的天啦!”
房间传来罗氏的哀嚎声,她边哭边骂,
“吴才,你这个遭天杀的,你害得我好苦,你死了,算是便宜你了,”
吴公公听着,又来气,他大声叫道:“你这个疯女人,关我家吴才什么事?他都死了,你还在骂他,”
“他是死了,要是不死,我就去死,鸣鸣………………”
见罗氏哭得伤心,小七不忍,他跪在床前,拉着罗氏的袖子,说:“娘,你别哭,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说完,趴在罗氏的胸前哭起来,
“以后,你少跟他在一起,他会教坏你的,听到没有!”
小七点点头。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对人事还处在一个认识阶段,跟什么人,就会成为什么人,
吴公公见状,白胡子一抖,走了。
北斗看着林项和朱顺,“二位爹,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杏花听出了这事的所以缘,她走到小七面前,
“小七,你这孩子,这么不懂事,家里还去害家里人,你真够傻的,”
罗氏虽说在生小七的气,见到杏花说他,心里就是不爽,
”孩子已经认错了,你还要他怎么样,真是的,“
杏花有气,但忍了回去,毕竟是干儿子,不比自己亲生的,
林项说:“我们带上小七,江达和刘霸子家,这事要说清楚,不然,在这里我们难立足。”
刘霸子家的聪儿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伸出的青蛙头还在冲着他笑,用手摸着青蛙头,想起那天接过北斗递过来,他打开后衩吓一跳的场景,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窗帘是拉开的,房间的空气格外地清新,他走到窗前,似乎在寻找什么,又象在等待着谁,随后,轻轻地将盒子关拢,放在枕头下。
不久,就听到下人将四个男人引进客堂,都没有放话,神色不太好。’
堂中设有主座和宾座。
主座,在正堂靠前,一张方桌两侧是两张阔气的椅子,桌上摆着糕点和茶具,
一幅大虎图悬在墙正中,目光有力,神润逼真。
堂两侧是宾座,椅子要小点,椅子跟椅子间都摆着小方几。
下人上茶的功夫,所有人脸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