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雾
街上，风衣男人抽出一根烟递给旁边的警察，道：“来，小同志，抽烟么？”
“我不抽，领导！”警察挺了挺身子，对风衣男人说道。
“别领导领导的，我也不是什么大领导。”风衣男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又对他说道：“你先回局里吧，我还有些事处理一下。”
“是！”
在他离开之后，风衣男人将烟掐灭，又折返过去，来到了合适书屋的门口。
看到他去而复返，司南紧张了起来，总不能是被他发现什么端倪了吧？
贺春上前问道：“这位先生，您还有什么问题么？”
“哦！我来买本书。”
风衣男人拿出了自己的证件，道：“认识一下吧，我叫戴孟。”
“戴警官好。”司南与贺春和戴孟打着招呼。
“我这人平时也不怎么看书，小姑娘，有什么适合我看的书给我推荐推荐吧。”戴孟看向司南，笑着对她说道。
被戴孟点名，司南眨眨眼，哦了一声道：“好！跟我来吧。”
司南带着戴孟来到了名著专区，对他道：“这里都是国内外的名著读物，很适合您。”
戴孟嗯了一声，一边挑着书，一边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呃……我叫，沈佳宜！”司南愣了一下，编了一个假名字。
戴孟点点头，又问：“那边那位是你的男朋友么？老是往我们这边看。”
听到他的话后，司南回头看去，发现贺春正伸着脖子往这边看过来，她连忙小幅度挥手让他不要看了，又回头对戴孟笑道：“不是！我们只是同事！”
“你在这儿工作多久了？”戴孟接着问道。
“有几年了。”司南回答道。
戴孟拿下一本书，问：“和司南关系好么？”
司南眨眨眼，点头道：“挺好的。”
“挺好的是吧……”戴孟点着头，晃了晃手里的书，说：“我就要这本吧。”
“好的！请跟我来。”司南连忙点头，带着戴孟回到了收银台。
在临走之前，戴孟又转头对司南叫道：“小沈！”
司南还没回过神来，直到戴孟喊了第二声她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连忙问道：“戴警官，您还有事儿？”
戴孟看着司南，笑了起来，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提醒你们一下，司南回来之后，让他到分局来，我等着他。”
“诶，好的。”司南点点头，与贺春一起目送戴孟离去。
在他离开后，司南才松了口气。
“他怎么叫你小沈啊？”贺春疑惑地问。
“他刚才问我名字，我瞎编了一个沈佳宜。”司南对贺春说道。
听到这话，贺春看了眼远处，道：“他这都信？”
“我又不是什么嫌疑人，他凭什么不信？”司南推了一把贺春，回到了店里。
贺春在收银台点算着库存，司南坐在沙发上，从刚才就不见踪迹的琉璃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来到了司南的面前。
“你刚才哪儿去了？”司南看到琉璃后，小声地问道。
“躲人啊！刚才那个人是个灵师。”琉璃对司南道。
“灵……”
司南一个激灵，连忙压低声音以免被贺春发现：“灵师？那他刚才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了？”
“嗯，你是灵契师，身上有灵能反应，他当然看得出来。”琉璃点点头，对司南说道。
听到这话，司南眉头紧锁，问：“那你说我要不要去和他坦白这些事情？他会相信我吗？他会不会觉得我和市郊公路的事情有关啊？”
“在灵能的世界里没什么不可能的。”
琉璃趴在桌上，仰视着司南，说：“我倒是建议你找一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被那些言灵盯上后，独身一人会死得很惨。”
琉璃说完这句话后，翻了个身，猫尾巴一甩一甩，看起来惬意极了。
司南捏着双拳，心中激烈的天人交战。
最终，对死亡的恐惧压过了其他，司南站了起来，对贺春说道：“贺春！我出去一趟！”
“出去？”
听到司南的话后，贺春有些茫然：“去哪儿？要我帮忙么？”
“不了，你看好店，我很快回来！”司南抓起桌上的琉璃就朝外面跑去。
“诶诶！放开你虎大爷！”琉璃在司南的手里挣扎，扭动着身子。
司南抓着琉璃，走出街道，发现戴孟就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他看到司南出来后，笑着挥了挥手，喊道：“小沈，过来坐！”
见戴孟在这边等着自己，司南更是一阵尴尬。
原来人家什么都知道了，只有她还在以为真的骗到了人家么？
司南走了过去，把琉璃放在了桌上，不好意思地和戴孟打着招呼：“戴警官，您好。”
“小沈，你有事找我？”戴孟脸上带着笑，看着司南。
司南点点头，小声说道：“戴警官，其实……我就是司南。”
见戴孟还是一副微笑点头的样子，司南奇怪地问：“您不惊讶？”
“你能来找我和我说这件事儿，应该也知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了吧？对我来说，这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戴孟看着司南，让她不要紧张：“我只是有些事情找你了解一下，不用紧张。”
“您说。”司南点点头。
戴孟提起了市郊公路上发生的事情：“你是这三起事件中的唯一一个幸存者，事发当时，你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么？”
司南皱眉摇头，对戴孟道：“当时大雾弥漫，客车突然往路边滑过去，后来我就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大雾弥漫？”戴孟听到司南对当时环境的描述后，立刻拿出了手机，查看着这三起事故的报告。
不管是行车记录仪还是现场记录，前两起事故都没有关于雾气的描述，只有第三起事故发生的时候，现场还有没散去的雾。
而这次的雾气同样也没有在行车记录仪当中看见。
由于前两次都没有雾气相关的记录，导致了他们忽略了雾这个环境因素。
现在看来，第三次事故发生的时候，明明现场还有没散去的薄雾，但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中却什么都没有拍到。
这雾有问题。